“琉璃,還記得我曾給過你一枚劍印嗎,倘若遇見無法解決的危機,碎它,我會隨時回到你的旁。”
“對外宣稱,我閉關修行,穹、午蝶兩位柱國,就讓他們別說話,不必刻意瞞。”
“至於清秋,我會帶一起上路。”
“切記,有事讓穹、其他朝暉手,而你專心悟擎天道蘊,這本書冊裏有我的全部修行悟,是我讓清秋代勞寫下來的。”
臨走前。
孟輕舟左右不放心,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轉頭一想,還是覺得不妥。
便延緩出發時間,改為三天後啟程天州。
這三天,孟輕舟沒日沒夜刻畫劍域大陣,將整座帝京覆蓋其中,甚至不惜凝聚,損傷本命元。
晝夜不停,直到第三天當夜,才勉強完。
劍域大陣攏共分為三層。
第一層則是能夠誅殺朝暉境的時空劍道。
第二層是融合【時空.滄海橫流】的道蘊,能夠發揮十次的擎天一擊。
第三層範圍最小,隻籠罩了皇宮,截取一段時空長河的支流,長河首尾銜接,形一個時空閉環,但凡開啟,除非擎天親至,不惜一切代價攻擊,否則任何人闖其中,都會迷失。
隨後。
孟輕舟又凝聚出幾枚劍印,托付給午蝶、江滄海、穹妹三人,以防遇見棘手危機,東方琉璃騰不出手碎劍印。
做完這些。
孟輕舟又停留兩天,專門陪伴東方琉璃閑暇消遣、遊曆荒域河山。
他們離開大晉範圍,天南海北四遊玩,還去過西方世界,嚇得無我老和尚忙不迭跑出來問好,生怕這廝一個熱上腦,不管不顧就要‘為民除害’。
好在,孟輕舟隻是停留一會兒,就帶著東方琉璃離去。
他過來,一為履行諾言,陪東方琉璃賞玩,二為警告這禿驢,上一層保險。
“行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沒遇見你以前,我照樣能夠支撐大晉王朝過艱難險阻的困難時期。”東方琉璃看出他的小心思,溫笑道。
孟輕舟傻媳婦的秀發,說道:“我這不是怕被人家嗎,不管我在天州有多大收獲,倘若大後方失火,對我來說,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東方琉璃張了張,很想說,那你幹脆別走了。
但清楚,這不現實。
自從鹹魚察覺到自己就是大晉帝君以後,就慢慢從得過且過、擺爛躺平的舒適圈走出,主承擔起一國帝君、一家之主的責任。
現如今,他更是整座荒域的最高戰力,寄托無數人的希。
或許鹹魚也知道,隻要他還著東方琉璃,就永遠不可能閑雲野鶴,自家媳婦於風暴眼的正中心,他為丈夫,豈能置事外。
念及至此,東方琉璃眸泛起水波漾,摟孟輕舟胳膊,埋頭在他的膛,深深吮吸迷人香,恨不得把這味道鑲嵌在靈魂。
天空雲層上,二人結伴而行,如同神仙眷。
金黃灑下,照耀著孟輕舟的側臉格外俊朗帥氣。
東方琉璃著孟輕舟,再也忍不住心,抱住他的臉頰,徑直吻上去。
良久。
窒息的深一吻分開。
東方琉璃俏臉泛起醉人的紅暈,眼裏盡是迷離,舌拉,赧埋進他的膛,雙手箍住腰肢,暗暗想道:
“若是第一次相遇時,你我就相相知,那麽,我想...”
“我不會選擇這麽快登基稱帝,陪你閑雲野鶴,坐看雲起雲舒、庭前花開花謝。”
“直到你覺得膩了,我才會追尋自己的命定之路!”
...
...
當天傍晚。
迎著暮時晚霞,孟輕舟帶著蘇清秋,悄然離開帝京,在城門時停留,回頭朝著空無一人的虛空擺手。
他知道,東方琉璃一定在目送。
當然,不止是自家媳婦,還有穹妹、午蝶、兩位柱國都在目送帝君遠行。
今朝村。
東方琉璃一如往常穿著樸素裳,不著胭脂、不戴首飾,清新如絕世仙,遙遙盼著,不敢親自去送,害怕自己舍不得,鬧著非要他留下來。
“帶蘇清秋那丫頭,為何不帶我?好歹我也是擎天境。”穹妹有些憋悶。
午蝶心不佳,難得氣一回,低聲道:
“正因為你是擎天,所以你才要留下來,可幹嘛隻帶清秋一個人,唯獨把我留下來。”
兩位首輔不說話,默契地躲到一旁,抱著孟輕舟臨走時留下的幾袋狗糧,挖出一大勺放進狗盆。
曜日神君急得團團轉,齜牙咧威脅。
的,瞎子都走了,你兩個死小孩裝什麽忠臣義士呢,趕把所有狗糧留下!
這一點點夠誰吃的?!
全部倒出來!讓隔壁小花看見還以為我吃不起呢!
江滄海很尊敬曜日神君,但這是帝君命令,他不敢違背,便取出一枚劍印,說道:
“神君吶,不是老朽不尊重您,而是帝君有旨意啊,你看這是什麽,傳送劍印,隨時能夠把帝君召回來,要不,我碎了,你親自和帝君說說?”
曜日神君狗臉一黑,默默收起獠牙,低頭看一眼狗盆,甩甩尾。
算了,看在瞎子有心留狗糧地份上,就不追究他的罪責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
真把瞎子召回來,怕是要飛蛋打。
秦烽火咧一笑,悄悄豎起大拇指:還是你牛,不對,是帝君牛掰。
天不怕地不怕的曜日神君,就連東方琉璃都很甩一個正眼,唯獨懼怕帝君一人。
...
城門前。
蘇清秋背著行囊,喋喋不休:
“老爺...”
“以後出門在外稱呼我為主,老爺這個名詞太顯眼,還有,你的容貌需要改變,姬無雙那廝見過你。”
“哦好,主,您為啥帶上我呀,是不是需要我幫忙,盡管說!”
“不必,你老老實實當個吉祥,順便給我傳話就行,我這次啟程天州,不能暴眼盲的特征,所以需要戴上麵,裝作正常人,而你,就負責在關鍵時刻,給我描繪景,別讓人瞧出端倪即可。”
“啊?就這點活嗎。”
“不然呢,讓你去揍姬無雙?或者,你去揪出監天的大本營?”
“emm...那算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走到無人,時空長河席卷而來,承載著二人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