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塗眼睜睜看著時空長河開渠一條新的支流,由一部分災殃權能組。
簡單來說,屬於天道的權能,賦予諸神代替行走世間,如今卻被孟輕舟生生剝奪,容納自己的一部分。
宇宙中,孟輕舟猶如創世神般,擁有絕對的掌控權,而時空長河和天道地位相同,隻不過前者尚且小,無法與天道比肩,汲取不了全部的災殃權能,隻能吞噬一部分轉化支流。
禍塗覺得有點悉,垂眸沉思。
半晌,眼皮狂跳。
一個名詞在祂腦海裏訇然炸開:【天道相爭】。
時空長河在朝著天道趨勢蛻變,一步步蠶食天道權能,最後在孟輕舟宇宙,蛻變為真正的天道法則!
簡而言之,時空長河已然為一個小的天道雛形。
“這...怎麽可能。”
禍塗呼吸急促,眼眸越睜越大,環顧逐漸恢複的星空宇宙。
由於吸收了神格裏許多神力華,再加上災殃權能被掠奪,殘破宇宙極為迅速的修複。
“不可能。”
“修行者,不...哪怕是神祇,最強大的神祇,都不可能在裏創造一個備天道、萬法則、權能等完善的宇宙。”
“宇宙充其量是保證修士完全離外界天地的供養,從而達自我補給、自我循環的東西。”
“怎麽在孟輕舟這裏,好像...真的在朝著創造世界的方向埋頭狂奔。”
禍塗終於反應過來。
若非時空長河、宇宙備為新天道、新世界的基本雛形,怎麽可能將災殃權能削弱,讓天道都無法追蹤。
此前結論被推翻,但禍塗心愈發沉重。
時空大道獨行者、新天道的創造者、新世界的孕育者,這麽多代名詞放在一個人頭上,意義有多麽沉重,不言而喻。
初代人皇崛起時期,都沒這廝妖孽!
“我真的還有機會困嗎....”禍塗茫然,捫心自問,這種妖孽真的會半途夭折嗎。
就在這時。
孟輕舟恢複的差不多了,站起,一把揪住禍塗脖頸,直接扔進時空長河,鎮在河底。
拍拍手掌,大功告!
至此,擎天之路進度達到145%!
“苦哈哈修行太慢了,屠神好像還不錯,能夠吸收權能,還能快速增長進度,一舉兩得。”
孟輕舟挲著下,竟然有些躍躍試,像是嚐到甜頭的魔王,磨著獠牙,將利爪向諸神。
不行,不行。
孟輕舟一驚,猛的搖頭驅逐雜念,說好猥瑣發育,怎麽能這麽肆無忌憚,監天閣還在暗中盯著呢。
禍塗沉浸在河底,仰頭默默著臉幾次變幻不定的孟輕舟,沉默無言。
總覺這廝有很危險的想法。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祂開口說道。
孟輕舟回過神,頷首道:“可以,但相對應的,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禍塗緘默片刻,最終抵不住好奇,說道:“可以。”
“我問你...”
“你創造這片宇宙,是否故意為之,譬如時空長河培育新天道,而你掠奪諸神權能,完善世界本,最後創造一個真正能夠誕生生靈、誕生修士的宇宙世界。”
禍塗期待的盯著孟輕舟,觀察每一個麵部的細微變化。
倘若為真,祂大可以兩頭下注。
表麵宣布效忠孟輕舟,如果他真的能夠長起來,即使不能困,以後就在這片世界擔任新的神祇。
要是半途夭折,祂困而出,依舊是一條好漢,怎樣都不虧。
然而。
孟輕舟微微搖頭,說道:
“不是我本願,你能看出這一點,還算不錯,稱得上合格的神祇,眼老辣。”
“其實,我也是才發現這一點。”
“但這,不是我想,就能創造的,而是創造新宇宙、新天道、新世界最基礎的兩條大道——時間和空間。”
“在我的家鄉,一直有這樣的說法,時間空間構世界的基本雛形,在此基礎上,才能誕生五行、衍五行、風林火山、乾坤八卦、混沌權能等等。”
“其他修士,包括神祇,之所以無法將宇宙變真正的世界,就是缺時間和空間兩條大道。”
“懂嗎?”
禍塗頷首,繼而沉默。
說來說去,這廝還是沒承認有沒有想法把宇宙培養新世界。
小狐貍!
孟輕舟和煦笑道:
“那該我問了,就一個問題:監天的報,你了解多,就說多。”
監天閣?
禍塗啞然。
狗日的,你這問題也太籠統了,看似一個問題,實則有千千萬萬個問題。
見對方不說話,孟輕舟補充道:
“哦對,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監天已經選定新一任人皇,我想他們沒跟你說吧,而且,新任人皇即將統一天州,屆時將以雷霆之勢橫掃荒域,最後登基稱皇。”
“我想,屆時你們諸神想恢複往昔輝煌,將再無可能。”
聞聽此言,禍塗軀一震,愕然抬首,眼底流淌出濃鬱的憤恨。
新任人皇即將登基,屆時“人皇權柄”現世,諸神徹底失去希。
而且,監天閣明知道人皇和諸神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刻意瞞消息,把祂當作棋子利用,為人皇登基之路清掃障礙。
“當真?”禍塗沉聲問道。
孟輕舟聳肩:“我有必要騙你嗎,你不是吸收了荒域的許多零散權能、破碎道蘊嗎,哦對,新任人皇是個,沒幾個人知道。”
“但你放心,我沒必要騙你,你想想看,我有必要欺騙你嗎,若非選定新任人皇,監天幹嘛不惜複蘇諸神,派遣你登陸荒域。”
禍塗眼底芒閃爍不定。
祂想起不久前見到的那一名靚麗人族子,被荒域氣運認主,是天道選定的人皇。
這很不合常理,天道半睡半醒,若非有大事,天道怎麽會吃飽撐著選定人皇。
除非...
有人已經在踐行人皇登基之路,那子是天道布置下的棋子,用於對抗另外一位想要登基人皇的家夥。
越想越合理。
禍塗深吸口氣道:“好!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