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天長劍杵在漆黑的水麵上,湛天南裏在不停念叨,臉上滿是仇恨。
兩人所說故事大同小異,除了對於薑煙的描述。
深淵裏的湛天藍說,係統盯上了他妻子,更是利用他妻子想要殺死他,而他則是使用薑煙軀以及靈冰封了係統。
其故事中,充斥著算計與人險惡,即便是他妻子兒,也不過是他用於封印係統的棋子。
而天南大帝所說,一切都是薑煙在布局,為了讓自己擺係統控製,主轉移了係統,並用己將其封印。
其故事中,講的是愫,談的是為了心之人甘願化冰川。
王慧天眉頭低沉,同樣的故事,卻不同的結局。
他實在很難分辨誰真誰假!
相不相信,這是一個哲學問題。
“你給我說這麽多,想要表達些什麽?”
湛天南聲音很是沙啞,他眼眶有些猩紅。
“我隻是告訴你,我對你和碎星大陸已經沒有威脅,而深淵裏的那個存在,卻是懸在你額頭上的刀”
“你再如此與我死耗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若是讓他掙封印,你所守護的一切都將變泡沫”
王慧天角勾起一個笑容,不得不說,這家夥分析得很有道理,他提著長劍轉,聲音帶著戲謔。
“不管你們誰在說謊,本帝都有辦法將其揪出來,莫要忘了,雅黃現在在我手中”
“想騙我還錢大帝,門兒都沒有”
他扭頭來看了一眼湛天南破碎的麵容,踏空向著天宇神宮方向而去。
“好了,我得走了,今日請你出來,其實就是表演而已,這屬於雙方演習,本帝目的不過是向天宇神宮展示一下武力,省得他們找死”
“天南大帝,謝你的友出演,你可以回去了”
湛天南麵難看的盯著遠去的王慧天。
演習嗎?
狗屁的演習。
自己扛住了就是演習,沒扛住早就被打死了。
王慧天的在試探,試探他還有幾分餘力,試探他威脅還有幾分。
呼!
深吸一口氣,他抖著手拿出通訊法寶。
“喂,紫袍啊,來北冥海接一下我”
“你喝醉了?”
“我醉你爹的醉,我就快要死了”
“搞快點,那混蛋還沒走,藏起來了,想要我”
……
“嘖嘖,脾氣真大”
藏在虛空中的王慧天看無機可乘後,悻悻的再次轉。
這次是真的走了。
他軀化作一道流直奔天宇神宮,若無必要他不想與天宇神宮發生衝突。
可若是讓他跪地臣服,向那人搖尾求存那也是絕對不可能之事,大丈夫居穹宇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下。
紅刺破虛無,墜落於天宇神宮界域石門前,他抬步緩緩向前走去。
“碎星大陸之皇,請見神宮聖”
他一邊開口,一邊緩步向前走去,無數修士潛伏於周圍山川河流之中,卻是誰也不敢出手。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家夥與湛天南打完,竟會突兀的跑到天宇神宮來,就像是當初湛天南剛丟了正心玄界,突兀的出現在了聖山上一樣。
“秦皇,本帝勸你速速退去”
王慧天抬起頭來,視線越過眾人影,在樹蔭深的涼亭之中,正有一個渾裹著黑袍的男子向他看來。
他收回視線,目深邃,繼續向著朝仙殿走去,這天宇神宮之中,果然還藏了些高手。
“諸位不必張,我隻是來接我朝使者回家而已”
涼亭中黑袍男子偏過了頭,他眼裏藏著興,作為天宇神宮萬年來最強天驕,隕星河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讓他興趣的人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暢快的戰鬥過了,他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決,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而這個秦皇給他的力剛剛好,仿若是上天特意為他降下的磨刀石,當真是給了他很大的驚喜。
他了黑袍,從涼亭走出後向著域外方向而去。
與紅肩而過的瞬間,滿含戰意的聲音在王慧天耳邊響起。
“秦皇,我在北冥海等你一戰”
王慧天扭頭看去。
帥的勒!
約架,證無敵道心,有病。
凡是走無敵大道的都有病,欺負比自己弱小的,還什麽同階無敵,境界而戰。
到證明自己很能打,那麽能打咋不自己做宮主呢,對於隕星河約戰,王慧天給予了深深的鄙視。
進了朝仙殿,數十道目剎那向王慧天看來,站在大殿中央的華晨飛頓時覺渾一鬆,滿天力散去瞬間癱在地。
殿各大界域之主怒目而視,因為這家夥與湛天南的大戰攪得下界滿是風雨,他們正要出聲質問,卻是耳畔一聲怒吼響起。
“諸位莫不是欺我碎星大陸無人乎,十幾個大帝圍著我碎星大陸一天尊,他隻是個孩子,啊呸……他隻是個送信的呀”
“聖,你看,你看看呀,這人都被欺負啥樣了,哎喲,晨飛你苦了”
有個大帝惱怒站上前來,憤而出聲。
“秦皇……”
正蹲在地上扶起華晨飛的王慧天驟然扭過頭來,一抹殺機宣泄而出。
“閣下莫不是想要惡人先告狀?”
那大帝說到邊的話被打斷,正在構思該說什麽,王慧天卻是已經臉輸出了。
“是與不是,鼠輩,欺我朝中無人,一群大帝公然持強淩弱,好生不要臉麵”
“在座誰人不是一方界域之主,誰人不是代表一方天地,我勸各位還是要心存善念,莫要給自天地帶去業報”
聽聞此話,想要開口怒罵的幾人語氣一滯,默默的退回了人群之中。
對於他的威脅,有人怕了,自也有人不怕。
“秦皇,你威脅不了我,本帝便生在這天宇大陸之中,怎麽,難不你還想滅了天宇神宮不?”
王慧天抬頭看向大殿盡頭的九天月,連忙開口。
“聖,此人乃神宮反賊,竟然鼓本帝對抗神宮,其心可誅,我建議,殺他三十六族,以震諸天”
“還有此人,從我進來起,一言不發,定是在憋著什麽惡毒心思,不可不防”
“此人,賊眉鼠眼,長相醜陋,偏離正常人類審,一看就是魔界臥底”
“此人,帥得驚世駭俗,莫不是想用勾引聖大人?”
“還有你,眼神迷離,睡眼惺忪,你半夜狗去了嗎?”
衛莊抬了抬腦袋,正指著他鼻子的王慧天麵一愣。
額!
罵太快,誤傷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