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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都這樣說了,端妃再不拿出點什麼來實在說不過去。
心不甘不願地將手腕上的藍寶石祥雲紋手鐲褪了下來,遞給皇后道:
“這對兒鐲子是皇上去年賞賜臣妾的,臣妾極是喜歡,不過建安了災,那臣妾就將這鐲子捐出來吧。”
端妃即便捐東西,也要炫耀下皇上對的寵,皇后和淑妃都只是笑笑,臉上並未表現出什麼不滿的緒來。
見皇后和兩位娘娘都捐出了東西,眾人自然也不能乾坐著。
先起的是鄭夫人,將自己的頭上的金簪拿下來給了不遠的宮人,對皇后福禮道:
“這是臣婦的一點心意,希我大奉以後無災無難,也盼建安百姓能早日重建家園。”
鄭夫人帶了頭,隨後便接二連三有夫人小姐站起了。
而每一個拿出來的東西,都會比前者要好上許多,漸漸的,竟有了攀比之勢。
花老夫人不甘落於人後,剛剛的事對舒月怕是有了不好的影響,正好可以通過捐款一事幫舒月挽回名聲。
這樣想著,花老夫人便與花舒月低語了幾句,然後扶著拐杖站起對皇后等人行禮道:
“皇后娘娘,這隻金鑲伽楠香木嵌壽字手鐲乃是臣婦家中祖傳之。
臣婦本打算在舒月出嫁之時,將這鐲子送給做嫁妝,可舒月聽聞建安百姓苦,心裡不落忍,便與我商量將這鐲子捐出來。”
眾人瞧著花老夫人手中那隻金鑲伽楠香木嵌壽字手鐲,都驚訝地低聲細語起來。
“這鐲子說也要值一萬兩銀子吧!”
“花老夫人竟然舍得將祖傳的東西都捐出來!”
沒人知道,花老夫人此時的心都在滴著。
前不久剛白白花掉十幾萬兩銀子為花舒月贖回嫁妝,現在又要把這近萬倆的鐲子捐出去,怎能不心疼!
可為了舒月能嫁皇家,就算再疼也得忍著。
花老夫人這舉,自然又為花舒月博回了一些好。
尤其是大長公主。
與嵐夫人一樣,不相信花舒月盜用了別人的詩文!
太了解舒月了,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舒月時,正悄悄地給城中的小乞丐分食!
也不嫌棄那些小乞丐髒,還拉著他們的手與他們聊天,這樣一個心地善良又不貪圖虛名的姑娘,怎麼可能做出盜用別人詩文的事!
所以,這件事絕對是花芊芊在背後搗鬼!
那人為了嫁給淵兒,連自己的親姐妹都要利用,真是太卑鄙了!
“這種時候才是見人品的時候,有的人剛剛不還賣力的表現自己,怎麼一提到捐款,一句話都沒有了!”
大長公主的眸子掃向了花芊芊,這話自然是說給聽的。
見花芊芊完全沒有反應,生氣地冷笑了一聲,這才又看向了花舒月。
“花老夫人和舒月有心了!這鐲子不知道能救下多百姓的命,你們積下的功德,老天爺一定會看得到的!”
“舒月和祖母這樣做並不求回報,若老天爺想要獎賞,還盼他降些災難於人間,免我大奉蒼生苦難。”
花舒月忙起回了大長公主的話,語氣裡滿是憂愁。
的眉眼本就是下垂的,眼圈兒也是紅的,這我見猶憐的樣子不讓眾人對又有了些憐意。
“花五小姐真是心善,我聽聞在私底下一直用自己的銀子救濟城中的乞丐。”
“真的麼?這樣的姑娘應該不會做出抄襲詩文的事兒吧,剛剛的事兒沒準兒只是巧合!”
“誰知道是不是巧合,
也許是花芊芊用了什麼障眼法,咱們沒瞧出來!你們難道忘了靜怡師太和凍瘡膏的事!”一些與大長公主好的夫人已經開始議論了起來。
聽著這些議論聲,花舒月暗暗松了口氣。
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名聲,怎麼可能被花芊芊一擊擊倒!
等以後再作出幾首詩,這次的事就會不攻自破。
到時候,在人們心中只會為一個可憐的害者!
花芊芊,咱們走著瞧!
花舒月咬了咬牙,隨後便打算將金鑲伽楠香木嵌壽字手鐲給一旁的宮人,可還未等出手,皇后就又開了口。
“諸位別急!這次為建安捐款,只是一份心意,大家盡力而為就好了。”
皇后頓了頓,接著道:“這樣吧,大家不必將想要捐出的東西拿到明面上來,將東西放荷包中,然後等一會兒將荷包放暗香閣的西偏廳吧。”
皇后的話音一落,眾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皇后這是怕們為了搶出風頭互相攀比,所以將明捐改為了暗捐。
既然是暗捐,那誰捐了什麼大家都不清楚,再攀比也就沒了意義。
花舒月聽了這話,臉便是一凝,可皇后都已經開了口,也只能將手鐲收了回來。
花老夫人拿出鐲子來就是為了掙臉面的,皇后讓們暗捐,沒人能瞧見大家捐了什麼,又有些不舍得將這鐲子捐出來了。
花舒月瞧出了花老夫人的心思,低聲對花老夫人道:“祖母,大家已經瞧見咱們拿出了這鐲子,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換了!
雖然是暗捐,但皇后娘娘們最後也會清點這些件的,到時候瞧見這鐲子還是會知道這是咱們捐的!”
花老夫人忙地點了點頭,覺得舒月說得很有道理,便立即讓將鐲子放進了那溪雲緞做的荷包裡。
大長公主一直默不作聲地觀察著花舒月,見並未換掉要捐出來的鐲子,心裡到十分的欣。
就說麼,怎麼可能看走眼!
“大家坐了這麼久,定也乏了,不如去園子裡賞賞梅看看雪吧!流水宴設在墨雪園,開宴後會有宮人通傳。”
皇后這麼說,就是給眾人找個去西偏廳的借口,說罷便起朝眾人示意了一下,緩步朝東偏廳走去。
皇后等人走後,閣的人紛紛松了口氣。
人們這才三五群地走出了暗香閣。
花舒月瞧著花芊芊與程甄起了,咬著跟在了兩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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