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沒想,站起朝那邊走過去。
果然看到霍桑榆冷著臉站在貴賓室。
“棠溪,來找你的。”許晴使了個眼,讓沈棠溪自己小心應對。
沈棠溪點了下頭,走到霍桑榆跟前,又給倒了杯咖啡說:“你怎麼來了?”
“我有件事想當面問你。”霍桑榆面很難看,語氣也很冷。
不用說,沈棠溪就猜到了來這里是為了什麼事。
沈棠溪坐在的對面,故作平靜地問:“想知道遲非晚懷孕了是真是假?”
霍桑榆神垮了下去,苦笑說:“看來是真的了。”
“是真的。”沈棠溪沒有瞞霍桑榆。
畢竟,霍桑榆能來公司找,就是確定了問題的答案才會來的,撒謊只會激化矛盾,不如坦承認。
霍桑榆站起,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
沈棠溪怕出事,急忙跟上前說:“桑榆,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霍桑榆拒絕。
似乎意識到沈棠溪在擔心,霍桑榆強撐起笑容,對著沈棠溪說:“我真的沒事,只是覺得有些事真的該放下了。”
“那你待會要去哪?”沈棠溪還是不放心。
霍桑榆抬頭看天,想了很久才說:“回家吧。”
聞言,沈棠溪堅持說:“我讓司機送你。”
“我說了不用,你聽不懂嗎!”霍桑榆突然發了脾氣,冷聲冷氣地說:“你管好自己,別手我的事,我不用你們任何人管!”
說完,霍桑榆轉拋開了。
這樣一鬧沈棠溪更加不放心,打電話給了司機,讓司機跟著霍桑榆。
之后,又給霍韶霆打了電話。
“桑榆知道那件事了,剛才來找了我。”沈棠溪不想被誤會,輕聲說:“不是我通風報信,也不是晚晚故意泄消息。”
霍韶霆站起,走到落地窗前:“這件事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
想了想,沈棠溪說:“你和遲非白,以及遲家人,還有姜明月,也是姜明月告訴的遲家父母,不然晚晚也不會挨打。”
霍韶霆冷冷的瞇起眼:“確定?”
聽到這兩個字,沈棠溪頓時覺得自己被懷疑了,而霍韶霆也不相信說的話。
手機,聲音冷冰冰地說:“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查這件事也不難,別到時候說我在這冤枉好人。”
昨天在醫院的時候,遲非晚和說過。
檢查時,遲非晚到姜明月,之后才發生了遲家那系列的事。
“好,我會查清楚。”霍韶霆語氣平靜,“桑榆那邊你別擔心,我會讓人看著,至于遲非晚,我也不會追究的責任。”
沈棠溪心里有些不舒服。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有什麼責任需要你追究?在這件事里,晚晚只不過是害者,始作俑者是你媽和裴太太而已!”
手機那邊陷一陣沉默,沈棠溪回過神說:“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怕再說下去,對面的人會發怒。
到時候得不償失。
霍韶霆平靜地說:“好。”
掛斷電話,沈棠溪回到工位上,最近忙著給人做設計,桌上有很多圖紙了,不過多數都是廢掉的。
看到回來,余姍探出頭說:“棠溪,剛才那個人是你小姑子?”
沈棠溪略微點頭。
“看起來脾氣不太好啊。”余姍滿臉關心地說:“哄好了嗎?”
“嗯。”沈棠溪角輕微抿了下,淡淡地說:“哄好了,只是最近上了一些事,心不好而已。”
余姍不再說話。
下班后,沈棠溪徑直回了檀宮。
一樓靜悄悄的,只有廚房傳來王媽和傭人忙碌的聲音。
“夫人回來了。”王媽打了聲招呼,“先生說今晚不回來吃飯。”
“他去哪了?”
王媽猶豫了下說:“好像是說陪桑榆小姐回老宅去了,什麼時候,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要是夫人好奇,不如打電話問下先生?”
沈棠溪說:“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做好飯我。”
“好的夫人。”
晚上九點的時候,霍韶霆都沒回來,沈棠溪也沒打電話去問。
倒是遲非晚給打了通電話。
約明天見面,掛斷電話后,周崇安又給發了通消息,也是約明天見面。
不用多想,沈棠溪就知道雙方為了什麼事。
凌晨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時,就察覺到有人在的腰,驚起一冷汗,猛
地睜開眼。
可看到了一雙湛藍的眸子。
“你是誰!”
這個人的臉和霍韶霆一模一樣,唯獨瞳孔不同。
還不等沈棠溪看清楚,只覺得后腦勺一痛,整個人暈厥過去。
再醒來時,沈棠溪發現自己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昨夜是怎麼睡的,如今就是什麼姿勢。
只是那雙眼睛一直在腦海里久久不散。
“難道是做夢?”
沈棠溪皺眉,從床上起打量了下四周,沒有人來過的痕跡,甚至沒有其他味道的殘留。
洗漱完后走到樓下,隨口問了句:“王媽,昨天晚上先生回來過嗎?”
“沒有的夫人,先生早上還來電話了,說直接去公司,讓我不用給他做飯。”
沈棠溪不安地說:“那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來過嗎?”
王媽搖頭:“沒有,怎麼了夫人?”
沈棠溪抿,沒再多說,只拿過手機查起監控。
監控里,沒有任何異常。
看來真是太累了,開始夢到些七八糟的東西。
就和上次在書房一樣。
中午,沈棠溪讓司機將送到和遲非晚見面的地點,還沒出院,現在是打過招呼出來的。
“糖糖。”
遲非晚朝招手。
走近一看,沈棠溪才發現周崇安坐在遲非晚的對面,因為背對著門的關系,沒第一時間看見。
沈棠溪平靜地說:“你們同時找我,是準備說商量什麼事?”
“勸打掉孩子。”周崇安聲音很冷,沒有半點。
沈棠溪明顯覺到遲非晚臉瞬間變得難看。
只聽到遲非晚下一刻,故作堅強地說:“周崇安,孩子不需要你養,打不打也是我才能決定的,你無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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