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才回答：“一直到老龔提起，再到證據確鑿，我才知道是鄭仁，他之所以沒找到鏡子，還有一個原因，那時候，我手上已經沒有四規明鏡了，真正的四規明鏡，被毀掉了。”

“毀掉？”何憂天臉再變。

他手袖一，我手中的四規明鏡，便落他掌心中。

他立即翻過來鏡子背面，仔細觀察。

“修復了？”何憂天皺著眉頭：“看來，是個能工巧匠，看不出毫痕跡。”

“這鏡子是再造的，不過工匠看過損毀的四規明鏡，造出來的一般無二，大師兄你都沒看出來問題，那就不會有問題了，可以用這鏡子，和鄭仁達到一定程度的對峙。”

沒等何憂天再問，我便將高天道觀發生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包括損毀的四規明鏡，用在了何，全都沒有瞞。

并且，我借此作為切口，告訴何憂天，我和焉之所以要離去，就是因為，鄭仁逐漸暴了自，我手頭必須有一塊真的四規明鏡，才能夠確保很多事萬無一失。

關于商太歲的事，我便沒有瞞了，全部說了一遍。

何憂天久久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銅駝羽……便是用在了這里。”

“小師弟，你有大功，師尊恐怕也沒想過，四規明鏡能兩度救你，第一次，讓你拿到這件法，第二次，真的是命攸關，還讓你完了山門歷練。”

何憂天的臉好看許多。

隨即，他微微搖頭，輕嘆：“殺鄭仁之心，使我夜不能寐，可鄭仁小心，一直沒有給我機會，即便是有四規明鏡，還是一個麻煩。我拿出來后，他大可以不拿出來，說鏡子失竊。”

“若要讓他先拿出來，恐怕更不容易，他知道自己

的是假的，認定你手里的是真的，最近他如此小心翼翼，你我師兄弟還得想新的辦法。”

“大師兄，我還沒說完。”我默了片刻，才道：“接下來的事，或許會顛覆你一定的認知，你得忍住。”

“嗯？”何憂天稍顯的疑。

“孫卓，是天壽道觀的人。”

我輕吁一口氣，說道。

忽然間，山戛然無聲。

焉本就慎重萬分，呼吸的幅度都很小。

殺氣，卻從何憂天上噴薄而出！

這整個山，都像是結冰一般冰寒。

“因此，你的行蹤，來自于孫卓的？”

何憂天對我，是真的無條件信任！

他居然都沒有說出懷疑的話來。

只是，他額間冒出很多汗來，臉有一濃郁的后怕，驚疑。

還沒等我回答，何憂天猛地站起來，說：“小師弟，你且在這里等我，還有什麼事，容我殺了他再說！”

我趕一把手抓住何憂天手腕，低聲道：“大師兄，我不是說過，你得忍住嗎？這件事，遠沒有那麼簡單。”

何憂天臉再變，多了一抹駭然。

“鄭仁知？”

顯然，何憂天還是不平靜了。

我再度搖頭，說鄭仁肯定不知，這件事，我還是能看

出來的。

隨后我才解釋了緣由，我曾經在江黃市走過，為了搜尋制作新鏡子的材料，接過當地冥坊中，棺尸地的任務，從而和一個鬼龕領首打了道，他被天壽道觀唾棄，整個鬼龕，都只剩下一人，甚至被天壽道觀取走一縷命魂，控制了活范圍，飽折磨。

那人知曉我和孫卓之間有恩怨，便給我了一個極大的，孫卓，是天壽道觀的人！

其實，我先前是不信的，因此第一次，我并沒有去驗證這件事。

直至我先前再到江黃，再偶然間和那人相遇，他和我了更多的信息，說天壽道觀有一人，是孫卓的肋，名為秦藝！

這秦藝，是當年他騙去天壽道觀的，用于天壽道觀來更好的控制孫卓！

頓了頓，我臉復雜更多，才說：“我認識秦藝，孫卓的青梅竹馬，是個很好的人，為了驗證那人的話，我便和焉師妹上了天壽道觀，以柳自愈，柳嫣兒為化名。”

當我說到這里時，何憂天臉上再度出現了駭然之。

“柳自愈？柳嫣兒？”

“小師弟……我一度認為，是那群羌人道士，忍不住終于對天壽道觀下手了，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化名？”

我同樣愣住，喃喃道：“這事，都傳到四規山了？”

何憂天的呼吸重了許多，著白髯，才搖了搖頭：“小師弟，都？如無意外，這件事，整個界，所有道觀都已經知了，田公泉啊，能破三尸蟲毒，只是，始作俑者……居然是你們……”

“你速速說明一切。”

先

前，何憂天臉還是復雜，怒。

這一瞬，他更多還是喜悅的笑容，甚至還有一自豪！

我將之后的事說了一遍，包括救秦藝后，我同老龔，焉分道揚鑣，畢竟要完對那人的承諾，他給我消息，我得拿出來他在天壽道觀的那一縷魂。

因此，我偶遇了天壽道人。

卻沒想到，雌一玉簡對天壽道人無效。

而給我消息的人，還給過我一件品，是天壽道人所養之鬼的殘骸。

我便以此為引，用了天雷，劈了天壽道人一次，趁逃下仙山。

為了安全起見，下山后，我就讓那鬼龕領首，江鄺，帶著秦藝去了一安全之地，在大湘市的椛家藏。

整個事件中，除了孫卓的份是假的，并非江鄺告訴我的，其余的全部都是真的。

我很不想騙何憂天，可有時候，一個謊言，往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

我不敢撒越來越多的慌，因為我怕騙多了習慣。

因此，我用最的改，說了最多的實。

“呼！”何憂天眼中閃爍，點頭道：“好！好！好！小師弟，你辦得簡直是太好了啊！”

“哈哈哈哈，是師尊庇佑，你不但完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甚至，還給為兄帶來了破局之法！”

“你，立即聯系那江鄺，對，讓他們護送秦藝到我四規山來！”

“不，不讓他們護送，焉，回去之后，你就和七長老兩人同行，再選擇幾個一定放得下心的弟子，去接秦藝來四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