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時鐘滴答滴答走著,空中延綿不斷的煙花將整座城市渡了層淡淡和的,充滿著人間煙火的喧囂。
喬漾打了個哈欠,按著眼角溢出的淚花,指甲都泛著淺淺的紅。
房間里沒有關燈,起的作讓屋外候著的傭人聽到了,敲著房門,低眉順眼道:“小姐是要喝水嗎?”
了干燥的下:“幫我倒杯溫水吧。”
“好的。”
房間外面的臺是又由銀白大理石地磚往外延申的半圓弧度,圍欄的建造似白玉質地鏤空雕刻的,窗簾并沒有閉攏,漫天的煙花火順著空隙映在床頭柜擺著的水晶燈上,相互輝映,何其燦爛。
喬漾披著件長款將窗簾撥開,視野闊開,推開閉的臺門,空氣中飄著鞭炮后的硝煙味,忍著咳嗽,因為睡得足臉還算過得去。
傭人托著一杯溫水,囑托著:“小姐看一會兒記得別留太久,夜里風大。”
“嗯,我知道了。”端起喝了口,才把嗓子干止住,聲音被風吹得失真,把空了的水杯遞還后:“你也去休息吧,我現在睡好了,沒事。”
今天是除夕,給每個人發了紅包后,直接給好多傭人都放假了,家里就留著幾個看家的,以便照顧的突發況。
“好。”傭人笑著下去了。
“咳咳咳......”
喬漾正要進去的腳步頓住,樓下墻角有人蹲在那里。
往外走點,手搭在圍欄上,往下看:“誰在那里?”
靠著臺的是一顆壯的梧桐樹,隔著幾米遠才有一個路燈,地上的虛影被張牙舞爪的枝椏打得支離破碎。
他帶著黑帽子,靠著樹站起來,走出這虛實的掩,抬起頭來,指尖還夾著點著猩火的長煙,雖然試圖丟掉不讓看見。
“蕭秦遇?你怎麼在這里?”幾乎是在他走出影前,喬漾就認出了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的,青的發澤,皮被冷風吹得剔,眼如黑玉,涇渭分明的干凈,聽見的聲音后,像是住進了燎原星火。
“漾漾,新年快樂。”他嗓子比以前沙了,模樣也了,清貴桀驁,五朗了幾分。
喬漾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眉心,還是那個問題:“你怎麼在這里?”
為什麼會在這里,還能有什麼不明白。
蕭秦遇耳朵微紅,笑得有些純良,有些呆萌:“想給你說新年快樂的,但是你手機拉黑我了,我就想著來找你,你放心,沒人看見。”他怕喬漾生氣,慌著指向后:“我爬墻過來的,沒人看見,零點過后我就走。”
這個傻子。
喬漾突然對這個人沒有辦法,臉上一向平靜的表終于有了點起伏。
“你來多久了?”
蕭秦遇牽一下角:“忘記了。”
他是真的忘了,只知道耳朵生疼,像是結了冰碴子,是僵的,所以才想著蹲著,還能暖和一下,手指也彎不起來了,所以是真的沒看時間,忘記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