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清凈都不行了。
容觀山隨意一擲,折刀飛出去,刀尖地七分。
后延長的影子被人踩上,云重青彎腰拔出刀,輕贊是把好刀。
“喜歡就送你啊。”語氣很無所謂。
他樂呵呵笑著折好,歸還過去:“瞧著刀柄上的痕跡,是你留在邊很久了,就不奪人所了。”
容觀山挑了挑眉,沒再堅持。
他就坐在棧橋邊上,雙手散懶的撐地,子往后仰,抬頭就是一片蔚藍,頭發任憑海風吹囂。
云重青單膝跪在旁邊,遞過去一盒膏藥:“剛才就瞧著不對勁了,年紀輕輕怎麼惹這麼多傷?”
云重青小時候就是營區長大的,后面又參軍,可以說是沒有跟外界怎麼接,再加上云家不怎麼追求名利這些,都是關起門來自個兒過自個兒的,從不參與那些站隊。
在他的認知里,容觀山他們這幾個年紀的人,應該是家里人以為太皮了,不服管教,放他這里鍛煉鍛煉,磨磨脾氣。
“小時候狗咬的。”年口吻平靜,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
確實是狗咬的,忘記是哪天了,黑燈瞎火的,一條跟人差不多大的狼狗放他院兒里。
如果那天不是手下人剛好來找他,恐怕整條手都沒了,現在里面還有鋼筋呢。
云重青就一邊聽,一邊給他上藥膏,他說是祖傳的,管用得很。
“你生得這麼好看,可得好好護著,上點心,年輕不注重老了就后悔去吧。”
明明自己也才不過三十,卻生了顆老媽子的心,真啰嗦。
容觀山心里說的是,這只手請了國外專家來診治無一不說廢了。
“要你管。”
低眉著腕骨上的藥膏,濃的睫羽宛如兩把小刷子似的低墜,不笑的角微微起。
云重青懶得拆穿年的口是心非,切了一聲,跟他一樣,不拘小節地坐在棧橋上。
兩人的視線都是看向海面,都是他在說,容觀山隨心應著。
“容觀山。”
“嗯?”
“你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心里的想法是什麼嗎?”他笑著說。
冷得不近人,心思歹毒,目無尊長,沒規沒距的。
這些都是邊人說的,已經潛移默化在他心里,他也樂意擔下這些,事實嘛。
云重青沒有注意到他的緒變化,繼續著說:“我還以為誰家送個姑娘過來呢,長得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致地很。”
年角了下來,臉一黑。
“云重青。”氣得教也不了,終于出真面目。
“啊?”
“你今天話有點多了。”他眼神慢慢變冷,在警告,說完也不待了,轉離去。
云重青在后面了他好幾次都不管用。
回到帳篷里,只有喬亭序在安安靜靜的看書,也只有他有這番閑功夫。
注意到他手上的藥,四下也無人,合上書走過去:“小鬼捉到是誰了嗎?”
“是鄒綏遠。”一切如他們所料。
喬亭序關心問他,好像是生怕那毒真的有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