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澤秋搖搖頭,“有你跟我爸在醫院陪就夠了。”
余薇沒再多說什麼,起離開。
雖然跟龐淼接不多,可是看得出來,小秋并不喜歡龐淼,如果小秋是個健康的孩子,或許可以讓他們慢慢培養。
可是小秋這樣的狀況,還是希余下的時間,他能過得開心快樂一些。
余薇趕到醫院,走進電梯里。
不遠,周娟拿著藥,追了幾步,電梯門緩緩地關上。
周娟眸沉了幾分,拿著藥回到病房,溫天亮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溫天亮眸渾濁,有氣無力地問:“你能看到誰?”
“怎麼,你在帝都沒親戚?”周娟坐到病床邊,刻意看了同病房的病友一眼,“現在你生了這種病,以后那就是個無底,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個親侄子在帝都。”
溫天亮臉沉了幾分,“你說小秋?你看到他了?”
“我沒看到他,不過看到了他那個養母。”
溫天亮想了想,“他那個病秧子,說不定早都已經死了,再說……”
他低了聲音,“我不是跟你說了,以后他都跟咱們沒關系了。”
那宴家,可不是他們可以得罪得起的。
“他死沒死,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周娟冷哼一聲,“反正你都快……你都這個樣子了,難不咱們真要回去賣房賣車!你可別忘了,當年咱們可是也養了他那麼長時間的,也該是他回報咱們的時候了!”
溫天亮咳嗽了幾聲,沒再反對,畢竟不能因為他掏空了家底,眼瞅著孩子們都大了,要結婚了,他不能為累贅。
宴嘉怡住了三天院,余薇跟宴文洲帶著兩個小家伙接出院。
三天的時間,人都瘦了一圈。
傭人們都已經放了假,宴文洲準備了晚餐,不過飯菜都是以清淡為主。
別墅里也不見余澤秋的影。
宴嘉怡還是沒什麼胃口,沒吃多東西。
回到臥室,接到了趙慕遠的電話。
“嘉怡,你有沒有時間,我現在就在你家外面,我想跟你見一面。”
宴嘉怡披了件外套,下了樓。
走到別墅外面,宴嘉怡向四看了看,都沒有趙慕遠的影,拿出手機,本來想給他打電話,有人拍了拍的后背。
轉過,就看到趙慕遠手上拿著點燃的仙棒,正笑著看,煙花將他的臉龐照亮。
“嘉怡,我們一起放煙花吧。”
宴嘉怡了上的外套,“趙慕遠,你好無聊。”
“跟喜歡的人做任何事,都不會無聊。”趙慕遠把仙棒塞進的手里,然后引燃了另外一。
宴嘉怡對放煙花興致缺缺,可是回到家里的話,即使他不在,到都是他的影子。
趙慕遠準備了不仙棒,他一只手拿著一,在空氣中比畫出一顆心,笑著看向宴嘉怡。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哥哥站在那里,笑著看。
回過神,宴嘉怡的眼眶有些酸。
看著蒼白的臉,趙慕遠又幫點燃了一,煙花的亮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宴嘉怡,你還是笑著的時候,最好看。”
宴嘉怡看著手中燃燒的煙花,幾秒鐘的時間,就綻放完畢。
就像他對的喜歡,那麼短暫,短暫到幾乎無法察覺。
“心有沒有好一點?”
宴嘉怡看向趙慕遠,他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現在帝都的人都知道,宴家跟龐家要聯姻。
雖然他不知道,嘉怡跟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知道現在一定是難過的。
“謝謝你。”
“嘉怡,無論任何時候,我的懷抱都是向你敞開的。”
宴嘉怡眸了一下,“趙慕遠,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趙慕遠似乎早就料到的答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好朋友,肩膀也是可以借你靠的。”
宴嘉怡出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肩膀,“真的很謝謝你。”
接下來幾天,宴嘉怡一直沒有看到余澤秋,直到大年三十那天,一家人去老宅陪宴老夫人,他才終于面。
宴家人陸陸續續地回來,老宅里很熱鬧。
餐桌上,眾人提起余澤秋跟龐淼的婚事。
宴老夫人笑著看向余澤秋,“能讓我們家小秋喜歡的孩子,肯定是個很好的孩子,什麼時候帶回來讓太看一看?”
“等過段時間,我就帶來見您。”
“不是都要訂婚了嗎?該把人帶回來了。”
宴嘉怡悶著頭吃飯,余薇拍了拍的胳膊,“暖暖,慢一點,不然胃又要不舒服了。”
吃過晚飯,宴嘉跟宴嘉妍帶著幾個小鬼去放煙花,宴嘉怡嫌屋子里太悶,也跟了出去。
“嘭!”
“嘭!”
煙花升到空中綻放,把夜空都照亮,宴嘉怡仰著頭,煙花將的小臉也照得彩斑斕,卻襯得更加落寞。
宴嘉妍走到邊,安,“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宴嘉怡不解地看向,“什麼?”
“替換文件比刪除文件更徹底。”宴嘉妍正道,“失并不可怕,我們要有開始新的勇氣,我覺得前幾天在樓下陪你放煙花的那個哥哥就不錯哦。”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失了?”
宴嘉妍無奈地說:“要不要現在給你一面鏡子,你渾上下都寫著四個字‘我失了’。”
“我才沒失。”
“哥哥都要結婚了,你這個年齡失個也很正常吧。”
宴嘉怡無奈地看著,“小鬼,你是不是早了?”
宴嘉妍臉頰微紅,“我怎麼可能早!”
幾天后,余澤秋帶著龐淼去了宴家老宅,宴老夫人給龐淼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包,中午留兩個人在老宅吃了午餐。
從宴家老宅出來,龐淼笑著挽住余澤秋的胳膊,“澤秋,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拜年?”
余澤秋把的手推開,冷靜道:“我爸媽又不是沒見過你。”
“那怎麼一樣?”龐淼刻意忽略他的冷淡,“我們都要訂婚了,我不去的話,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
龐淼沉下臉,“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去我家?我爸媽可都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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