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鶴川的聲音,余薇愣了一下,轉接過手機,“謝謝。”
孟鶴川看著空的手心,低聲道:“我送你們出去。”
宴文洲牽住余薇的手,“孟律師不用這樣客氣。”
看到兩個人牽手離開,孟鶴川站在原地,孟老爺子站在不遠,嫌棄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賣。”
孟鶴川回過神。
孟老爺子恨鐵不鋼道:“你如果有姓宴的小子一半明,老婆早就娶到手了,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他們領證復婚,你才會著急?”
“爺爺,您早點休息,我有時間再來看您。”
孟老爺子心煩地揮揮手,“走吧走吧,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薇薇那麼好的孫媳婦,就讓你給我作沒了!我看到你就心煩!”
從孟家老宅出來。
宴文洲板著臉,余薇想要回手,偏偏他還攥得很,他直接把余薇帶到車上,吩咐司機去開余薇的車子。
余薇坐在副駕駛,“那些菜都是他做的,我總不能連都不吧?”
“吃過多次?沒吃夠?就那麼好吃?”
余薇抿了抿瓣,“也沒有很多次,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忙,沒給我做過幾次。”
“所以,以前你經常給他熬冬瓜排骨湯?”
余薇嫌棄道:“又不是沒給你熬過,是你自己不喝好嗎?”
宴文洲瞬間偃旗息鼓。
“明天咱們就去把結婚證領了。”
要不是民政局晚上不開門,他還真想現在就拽著去把證扯了,省得遭人惦記。
余薇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宴文洲,我就多吃了幾口飯,你至于嗎?”
“去把結婚證領了,以后我天天給你做飯,你想吃多口就吃多口。”
余薇懶得再理他。
宴文洲帶著去了趟超市,買了不食材,還買了十來本食譜,兩個人回到別墅,余薇就被他帶進廚房,讓教他熬湯。
“明天再學好不好?”余薇不太想,“我現在一點都不。”
宴文洲低頭看,“我,他做的東西,我一口都不想吃。”
余薇只好把食材拿出來,“熬湯費時間,你先吃點別的東西墊一墊肚子。”
宴文洲從后抱住,吻了吻的耳朵,“嗯。”
“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麼切東西?”
宴文洲握住的手,“我們一起切。”
“這樣很影響效率。”余薇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速度瞬間就慢了下來。
“著什麼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宴文洲說著,又親了親的臉頰。
余薇拿他沒辦法,食材還沒下鍋,人已經被他抱到臺面上,余薇用手攬住他的脖子,“不是說要學熬湯?你這樣怎麼學?”
“不急。”
宴文洲溫地吻住的瓣,一點點奪走口中的氧氣,讓意迷,余薇再回過神來,已經被他單手抱了起來。
宴文洲抱著人往樓上走。
“什麼時候搬過來?”
“我沒答應你要搬過來。”
“什麼時候去領證?”
余薇忍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宴文洲,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你這樣霸道的男人?”
宴文洲把人放到床上,“余薇,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不再拒絕我?”
“我的拒絕在你這里有效嗎?”
宴文洲俯吻住,聲哄著,“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余薇著他的眉眼,“宴文洲,這一次,我想自己做主。”
……
孟鶴川從孟家老宅離開,驅車回到了公寓。
一進門,發現客廳里面亮著燈,他眸沉了幾分,走進去,就見地上散落著幾個相框。
梁佩蘭坐在沙發上,神冰冷,“孟鶴川,你是不是有病?余薇都已經答應了宴文洲的求婚,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復婚,你的房子里居然還留著你們婚紗照,你看到不惡心嗎?”
孟鶴川沒有應聲,俯將地上的相框撿起來,放到茶幾上。
“你還撿起來做什麼?”梁佩蘭憤怒地開口:“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沒放下!這些照片,全都給我扔了,聽到沒有?”
“扔了這些照片,我還有什麼?”孟鶴川聲音平靜,“你已經稱心如意了,為什麼連幾張照片都容不下?”
“鶴川,你留著這些照片有什麼用?余薇那種人本不值得你!我早就跟你說過的,不是小時候那個余薇了,本就是一直在腳踏兩條船,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你前腳悔婚,后腳就跟宴文洲在一起?”
“我想過。”孟鶴川自嘲一笑,“因為我錯得離譜,我罪無可恕,所以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再擁有。不會嫁給我了,你還不滿意嗎?”
“詆毀,也不會把我變得多高貴,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梁佩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讓我什麼?省省吧?孟鶴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我當然知道。”孟鶴川走到酒柜旁,拿了一瓶酒出來,打開瓶蓋,他喝下去了一大口,口的辛辣下心口的濁氣,“你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找一個你不滿意的兒媳婦。”
梁佩蘭無奈地看著他,語氣放了一些,“鶴川……”
孟鶴川徑自道:“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再結婚。”
梁佩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你為了個余薇,還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一輩子其實也沒多長。”
……
連續兩晚縱,余薇酸得不行,偏偏還要去給宋清荷治療。
是搞不懂宴文洲哪里來的這樣多的力,男人到了這個年紀不是應該走下坡路嗎?為什麼他好像越來越不知節制?
宴文洲見從早上起來,就板著小臉,把人攬進懷里,“怎麼,昨晚沒伺候好你?”
余薇聞言,立即出手去堵他的,順便掃了前面的司機一眼,低了聲音,“宴文洲,你可不可以閉?”
宴文洲握住的小手親了親,“那你今天就搬回別墅。”
余薇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我才不要,你這個禽。”
車子停在別墅外,余薇推開車門,徑自走了進去,宴文洲下了車,坐了另外一輛車子離開。
車子駛進沈家別墅。
宴文洲進了門,沈玲看到他,不由地打量了他一番。
“宴文洲,看看你自己,從你出生起,你就比別人的起點高那麼多,你的樣貌,家世,財力,哪一點不讓人趨之若鶩?一個人而已,為搞出這麼大陣仗,不丟人嗎?”
“是我老婆,不止是一個人而已。”
“老婆?一個野種,也配當你老婆。”沈玲臉沉下來,“你還真是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