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走到床邊,看到漉漉的眼睛,顯然剛剛哭過一場。
看到宴文洲,余薇背過,不想理他。
宴文洲躺到床上,把人抱進懷里,輕輕地幫著眼角掛著的淚水,“哭了多久了?”
“我才沒哭。”
“那告訴我,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心不好?”
余薇把頭埋在宴文洲的懷里,悶聲道:“宴文洲,我跟我爸媽還有小默長得不像,是因為我不是余家的孩子,我是我爺爺上山采藥的時候撿回來的。”
宴文洲著的發頂,聲音溫的有些不太真實,“一定是上天看爺爺采藥太辛苦,所以送了你這個小天使到他邊。”
余薇出一抹苦的笑容,“如果不是爺爺醫高超,我確實差點兒就變了小天使。”
“如果沒有你,余家沒有人會繼承爺爺的醫,那是多大的損失?”宴文洲溫地安,“爺爺一定很激上天把你帶到他邊,就像我一樣。”
余薇心口堵著的那口氣好像疏解了很多,“我不想找什麼親生父母。”
“那我們就不找。”
余薇仰起頭看他,認真地問他:“如果我生下那個孩子,你也會把它丟掉嗎?”
宴文洲低下頭,吻了吻的額頭,“當然不會,它是上天送給我們的禮,是我沒有好好珍惜。”
“你騙人。”余薇閉上眼睛,“你明明不喜歡它……”
“我喜歡,余薇,關于你的一切我都喜歡。”宴文洲捧住的臉,溫熱的瓣,輕輕地落在的眼皮上,“那個寶寶,也是我永遠的憾。”
寬厚的手掌一點點向下,最后覆在的小腹上,一陣溫熱。
淚水又順著眼角落下來,宴文洲低下頭,幫吻掉。
余薇有些累,在他懷里漸漸放松下來,沉夢鄉。
夢里,在他們看日出的海邊,手里牽著一個小孩兒,小孩兒穿著白的蓬蓬,宴文洲牽著小孩兒另外一只手。
小孩兒有一雙跟很像的眼睛,鼻子,跟宴文洲很像。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小家伙松開了跟宴文洲的手,向遠跑去,跑出去沒多遠,小家伙又回過頭,笑著向他們揮手,“爸爸媽媽,再見啦。”
余薇睜開眼睛,看到悉的房頂,回過神,發現自己還在宴文洲懷里。
想到剛才的夢境,悵然若失。
“還難嗎?”
余薇搖搖頭,看向他,“文思雅知道我不是余家千金,還給我寄過我跟我媽的親子鑒定報告,而那個報告日期,是去年我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
宴文洲沒想到文思雅還做了這種事。
“當時想要讓我們離婚,在眼里,不能跟我在一起,是因為的份,可能就想從你的份上下手。”
“那當時為什麼沒有拿出來?”
“可能還沒來得及。”宴文洲點了點的鼻尖,“不要胡思想了,的話沒有幾分可信度。”
“你也覺得是神病嗎?”
“我看過陳安帶來的診斷證明,確實患有神疾病,現在母親會陪著繼續治療,以后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
如果連王舒曼都確認文思雅患有神病,那大概真的神異常了吧。
下午宴文洲去了公司,余薇接到宴夕倩的電話,去了宴夕倩的別墅,胡天豪看到余薇很開心,抱著撒。
只不過才幾天沒見,小家伙瘦了很多,因為宴廷正已經公開宣布跟宴夕倩斷絕父關系,所以昨晚兩個人并沒有去參加宴文洲的生日宴。
余薇陪著小家伙玩了一會兒,見他有些累了,示意他歇一會兒。
“舅媽,你跟媽媽說一說,我不要再去醫院了!輸好難!豪豪不想輸了!”
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化療,小家伙很抗拒。
宴夕倩無奈地看向余薇,“日子越接近,他越排斥,可是沒辦法,醫生說豪豪的況,必須先進行化療,然后才考慮骨髓移植。”
“已經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嗎?”
宴夕倩搖搖頭,“正在尋找合適的配型。”
“胡景之最近有沒有再擾你?”
“他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聽說傷得還嚴重,應該沒力擾我。”宴夕倩看向余薇,“文洲最近好像對胡家的意見很大,我想應該不是因為我,對了,方律師前幾天找我,胡景之更換了代理律師。”
想到胡景之的所作所為,余薇倒是希他能一輩子躺在病床上。
從宴夕倩的別墅離開,余薇接到了孟老爺子的電話。
“薇薇,不是說好了,他是他,我是我嗎?你可有陣子沒來看爺爺了,有沒有時間陪爺爺吃個晚餐?”
余薇想拒絕,就聽孟老爺子繼續道:“我最近口總是不舒服,你正好來幫爺爺看看,嗎?”
余薇只好答應下來,宴文洲的電話又打進來,他訂好了餐廳,余薇告訴他自己要去孟家老宅。
宴文洲沉默片刻,“我陪你一起去,孟老先生應該不介意多加一副碗筷。”
兩個人在孟家老宅外頭。
余薇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真要跟我一起進去?”
宴文洲牽住的手,徑自往里走,“余薇,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那我現在就是你的未婚夫,你的鄰居爺爺,就是我的鄰居爺爺,我確實應該拜訪拜訪他老人家。”
余薇看著被他握住的手,這哪里是拜訪,更像是挑釁吧。
孟老爺子坐在客廳里,看到手牽手走進來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立即了大半。
帝都上流圈總共也就那麼大,宴文洲求婚的事已經是人盡皆知。
不然他也不會倚老賣老,把余薇請過來,還不是想給他那個不爭氣的孫子爭個最后的機會。
“孟爺爺好,我是薇薇的未婚夫,我宴文洲,您可以我文洲。”
孟老爺子沉著臉看他,好小子,危機意識很足啊,居然還跟到這里來了。
當初他那不爭氣的孫子要有這點兒危機意識,說不定薇薇現在肚子里都懷上他們孟家的曾孫了。
孟鶴川正好從廚房里出來,他摘掉圍,“爺爺,菜已經做好了,您年紀大了,吃太甜的對不好,吃點兒。”
待看到站在客廳里的兩人,孟鶴川腳步頓住。
宴文洲看向孟鶴川,黑眸中閃過一抹譏諷,“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機會鑒賞孟律師的廚藝,真是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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