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有些頭疼,不過有孟鶴川跟著,總比一個人去好。
第二天上午,孟鶴川陪著余薇買了不補品,果籃,還買了一大束百合花到了醫院。
余薇給那個號碼發了信息,問他病房號。
對方很快回復了信息過來。
孟鶴川一聽是vip病房,有些詫異。
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護士從病房里出來,手上還拿著染的繃帶。
余薇看著孟鶴川,言又止。
李皖又從病房出來,看到余薇一臉驚喜,再看到邊的孟鶴川,驚喜變驚嚇。
李皖出一抹職業化的笑容,“余小姐,宴總剛換好藥,他吩咐你來了可以隨時進去。”
孟鶴川低頭看向余薇,“宴文洲就是那個見義勇為的鄰居?”
余薇點點頭。
孟鶴川握的手,“確實應該好好謝謝人家。”
李皖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急忙幫兩人打開房門。
宴文洲躺在病床上,看著手牽手進來的兩個人,將頭撇開。
余薇把花放到床頭,“宴先生,謝謝你幫我抓到了小,避免了我的財產損失。”
一句“宴先生”氣得宴文洲想吐。
“一句謝謝就想打發我?”
余薇一臉誠懇道:“我會負責你的醫藥費。”
宴文洲閉了閉眼睛。
孟鶴川將東西放下,走到余薇邊,神冷淡地看著床上的男人,“醫藥費,誤工費,我們都可以補償給你。”
宴文洲看著他這副自家人的姿態,臉沉了幾分,“孟大律師還真是財大氣。”
孟鶴川作自然地攬住余薇的肩膀,“無論如何,你幫了薇薇,在這件事上,于于理我們都應該盡我們所能地謝你。”
看著作親昵的兩人,宴文洲諷刺道:“孟律師如果能多花些心思保護你朋友,自然也就用不著謝謝我。”
余薇見他態度惡劣,忍不住說:“你只是巧幫了忙而已……”
“那就拜托讓你男朋友保護好你,我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巧幫你的忙。”宴文洲按住傷口,臉愈發的蒼白。
余薇見他這副模樣,下意識地問:“是不是傷口疼了?”
宴文洲看著眼中難得的關心,撇開頭,“被捅了兩刀,你說疼不疼?扎的位置再偏一公分,你就只能去殯儀館謝謝我。”
“宴文洲!”
“你不是一直盼著我死嗎?”
余薇想到護士剛剛拿出去的那些繃帶,“我沒盼著你死。”
宴文洲的表有些痛苦,他像是極力忍著什麼,余薇忍不住說:“如果實在太疼,就用止疼藥,別強撐著。”
宴文洲疼得閉上了眼睛,有些恍惚,離婚后,很再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余薇見他遲遲沒有睜開,以為他暈了過去,不由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臉頰,“宴文洲,你醒醒!”
見他還是沒反應。
余薇本想按呼鈴,沒想到宴文洲忽然握住了的手。
余薇還未反應過來,一力道已經將拽開,孟鶴川把拽到自己后,“宴先生如果需要幫忙,我可以幫你,大家都是男人,更方便。”
宴文洲靠在床頭,手心里仿佛還殘留著手上的溫度。
看著孟鶴川明顯不悅的神,宴文洲聲音冷淡,“我沒什麼需要幫忙的,救了沒良心的人,疼死也是活該,你們走吧。”
孟鶴川拽住余薇的手,毫不猶豫地帶著離開了病房。
李皖見兩人走了,這才走進病房,恭敬地說:“宴總,那兩個人代,他們是臨時起意,就是見余小姐獨居住,聽說有些背景,所以才盯上了,并沒有說是人指使。”
“咚咚咚!”
有人敲門。
李皖去開門,就見兩個保鏢將黎蕊帶了進來。
黎蕊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宴文洲,醞釀好緒,立即就要哭出來,結果被宴文洲用眼神一掃,嚇得噤了聲。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你來。”
黎蕊急忙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你不會傷害我。”
宴文洲從病床上走下來,他臉蒼白,眼神卻愈發的冰冷,“就憑你也配當我妹妹?”
黎蕊被他的眼神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兩個保鏢擋住的退路。
宴文洲給李皖使了個眼,李皖立即將那兩人的照片遞給了黎蕊。
“認識嗎?”
黎蕊嚇得松了手,“不……不認識。”
“不認識?他們兩個可是已經全都代了。”
宴文洲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帶著刀子進去,守株待兔,你不只是貪財,你還想殺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去找我爸媽!”
“你爸媽不早就都死了嗎?”宴文洲冷笑道,“真以為那麼一份假的親子鑒定證書,就能當上宴廷嵩的私生?”
宴文洲拿過茶幾上的資料丟向,“為什麼要傷害余薇?”
難道知道了余薇的份?
黎蕊面蒼白,但很快恢復鎮定,“你以為宴廷嵩不知道我是假的嗎?他就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讓我陪著那個快死的賤人演戲!”
宴文洲眸沉了幾分。
黎蕊目篤定地看著他,“就算我是假的又如何?宋清荷是因為我才乖乖配合治療的,宴廷嵩絕對不會讓我出意外!你敢我嗎?”
宴文洲靠在椅背上,冷笑了一聲,“宴廷嵩怕死,我可不怕,你倒是提醒了我,穿你的份,說不定能早點兒去見閻王!”
看著他眼中的狠戾,黎蕊的淡定消失不見。
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我知道錯了,我是一時財迷心竅才會對余薇起了歪心思!”
“就算是假的,宴廷嵩對你這個‘私生’應該也不會吝嗇。”
黎蕊聞言,憤恨道:“我本就不是宴廷嵩的親生兒!”
宴文洲眸一沉,“我當然知道你不是。”
黎蕊急忙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本來也以為當上這個私生,我就能榮華富貴,可是除了宋清荷會真的給我些錢花,宴廷嵩很給我買東西,因為……就算是真的私生,宴廷嵩也不可能會喜歡。”
宴文洲心跳如雷,“為什麼?”
“我親耳聽到宴廷嵩跟宋清荷聊天,他們要找的這個私生本不是他們兩個的兒,而是宋清荷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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