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乙乙無所謂地擺擺手，“我這不是就跟你小聲說說嘛，我哪敢當著陸辭的面說這種話啊……”

林染思忖了片刻，繼而問道“你從前是不是跟陸辭過你的理想型？”

“好像沒有過。”秦乙乙努力回想，“你也知道，陸辭那丫平時不說話，我也懶得跟他找話題閑聊。”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床上的時候，或者睡覺，很流。

林染再次陷了沉思，“那，你以前有沒有暗過別的男生，或者表現出了對誰有好？”

秦乙乙遲疑了片刻，道“之前舞團里有追我的算嗎？”

林染扶額，“算了，讓我再好好想想吧！”

也知道，按照秦乙乙這大大咧咧的格，很難從這里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單從現在看來，林染有種覺，陸辭的那個人格，本就是為秦乙乙而生的。

“陸辭對王雪梨才是真。”秦乙乙小聲嘟囔道。

“你不說，我都快把這個人忘了。聽說一直都在給富商做金雀，見不得。”林染淡淡道。

“呵……說不定還有陸辭幫忙牽線搭橋的。”秦乙乙嘲諷地道。

“不會吧？”林染皺眉，“那陸辭這個人就太矛盾了。”

秦乙乙目有些空著虛空，喃喃道“他真的很矛盾，有時候，前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就云布了，沒來由。”

兩人又聊了許久，最終還是林染先睡著了。

不行，實在熬不過倒時差的秦乙乙，先睡為敬。

次日一早，兩人一起帶著欣欣回了江城，便分開行事了。

林染跟秦乙乙分開后，第一時間給顧衍城打了電話，詢問陸辭今天的況。

顧衍城的語氣明顯遲疑，然后道“得知秦乙乙要回來，陸辭已經兩天沒睡了

。林染，讓他們見見吧！”

林染一愣，心里忽然有些不落忍。

陸辭這人，有時候真的有點兒可憐，但還是可恨的時候居多。

他怕自己一睡，就又要失去一兩天的記憶，就干脆不睡嗎？

他想第一時間見到秦乙乙嗎？

林染嘆息了一聲，“好，我給他發秦乙乙的號碼，讓他們自己約吧……”

“好。”

掛了電話，顧衍城看向黑眼圈濃重的陸辭，道“等林染信息。”

“謝了。”陸辭疲憊地道，語氣有氣無力的。

“你要麼先吃點兒東西？”顧衍城提醒他，“你不不睡覺，飯也不吃？”

“吃了會困。”陸辭說著，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又去泡了一杯咖啡。

這時，陸辭的手機響了。

林染把秦乙乙的號碼發了過來，是個京城的號碼。

他放下咖啡杯，立刻把電話撥了過去。

不多時，對面便傳來了秦乙乙清脆的聲音。

“喂，哪位？”

“秦乙乙，你連我的號碼都不記得？”陸辭咬牙切齒。

秦乙乙在對面翻了個白眼，“你算老幾？我干嘛要記你的號碼？”

“在哪？我要見你。”陸辭的語氣更加不好，甚至染上了幾分煩躁。

“管我在哪。”說完，秦乙乙直接把電話掛了。

然后，顧衍城就看到，陸辭呆呆地瞪

著手機，目眥裂，最終把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顧衍城挑眉，“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了，就這麼放棄了？”

只聽陸辭無力地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等！秦乙乙不配！”

說完，他起離開了餐廳，回了房間。

不多時，顧衍城進屋去看陸辭，他已經睡著了，枕邊還放著香囊，看起來睡得很安穩。

顧衍城目沉沉地走出了他的房間，給林染發了條消息，“陸辭睡了。”

“他見過秦乙乙了？”林染不解地問道。

“他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秦乙乙，不配。”

說完，顧衍城將手機放在了桌上，有些疲憊地了眉心。

有時候，放棄看似困難，其實也容易的，只需要一個徹底放棄的理由而已。

曾經，他也想過放棄。

但林染的好，讓他不舍。

而陸辭這次，大概是徹底心寒了。

林染忙完了自己的事，傍晚時分去醫院探了秦媽媽。

因為晚上有護工招呼秦媽媽，林染離開的時候，秦乙乙也跟上了。

兩人坐進車里，林染并沒有第一時間啟車子。

側過臉來，看秦乙乙，“早上陸辭給你打電話了？”

“嗯，一聽就知道是他的語氣。若是陸湛，我還能勉強同意見見他，陸辭那狗東西就算了。”

看到秦乙乙一臉的抗拒，林染沉默了幾秒，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陸辭的真實況告訴了秦乙乙。

“陸辭他為了見你，兩天沒有睡覺，本以為你回國當天就會回江城的，結果我們在京城

住了一晚才回來，所以，他就一直熬著……”

林染說著，看向秦乙乙，見到了呆愣的表。

仿佛是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秦乙乙不解地問林染“他為什麼不睡覺？”

“他怕睡著再醒來時，就不是他掌控了。”林染用通俗易懂的話語解釋道。

饒是一直對陸辭滿不在乎的秦乙乙，此刻臉上了出了些許凝重。

林染看到了的糾結和懊悔，于是安道“算了，就當是給他的一點兒教訓吧！”

事已經發生了，陸辭也放出了狠話，目前也只能將計就計了。

“不過乙乙，我還是要提醒你，陸辭現在是個病人，不管你跟他還是陸湛接，都一定要注意言行，更要注意安全。”林染苦口婆心地提醒秦乙乙。

秦乙乙是個聰明人，林染相信能夠明白這件事的嚴重。

次日一早，林染接到了顧衍城的匯報。

他昨晚被陸湛折磨得夠嗆，從匯報的字面語氣來看，似乎很崩潰。

林染有些心累地扶額，一時間也有些迷茫。

一個人格分裂的病人，折騰得三個人都不得安寧，真是……

“林染，我想好了，今天我去見見他。”

一大早，秦乙乙的氣便不大好，看來昨晚也沒睡好。

林染抿了抿，“今天是陸湛。”

聽說是陸湛，換做昨天，秦乙乙也許還高興的。

但此時，的心有些負罪，表立刻就變得復雜起來。

囁嚅了兩下，繼而無力地道“林染，我覺我現在就像是一個腳踩兩條船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