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聯系上的？”

顧衍城立刻給予了陸辭適當的好奇反應，讓他愿意繼續往下講，以秦乙乙的行蹤。

“還在x國，只是換了號碼，不過，又被我查到了。”陸辭毫不掩飾臉上的驕傲，與他平日那副冷臉形鮮明對比。

“看來，你的報網又升級了？”顧衍城試探地問道。

“你以為我是他麼？那個只會發脾氣傲慢無禮的家伙。”陸辭提及“他”很是不屑。

顧衍城眼眸一瞇，“所以，你不是他？你是誰？什麼名字？”

林染說過，一般獨立的人格都會給自己起另外一個名字。

“陸湛。”陸辭放下酒杯，認真看向顧衍城，“我知道你們已經覺到我的存在了，不過你們也拿我沒辦法，因為，嚴格的講，我也是他，只是他的另外一個人格。”

顧衍城淡淡道“你們對于我來說，確實只是一個人，都是我的朋友。”

“你很明智。”陸湛勾，自信地道“如果那個蠢貨能像你一樣明智，也不至于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顧衍城只是眸幽深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陸湛雖然傲慢自負，但是很明顯他是個明白人，有著陸辭格里所欠缺的一切品質。

他的兩個人格就像是一個生長在里，一個匍匐在暗中。

次日早上，陸辭一早便來敲顧衍城的門。

“怎麼了？”顧衍城睡眼惺忪地打開臥室的門，打著哈欠。

“把你的服借我一，那垃圾的服我不想穿。”陸辭沉著一張臉道。

顧衍城挑眉，“你又失憶了一天？”

“嗯。”

陸辭不想承認也不行，他確實不知道昨天一整天發生了什麼事。

那家

伙很狡猾，會即時刪除掉手機的使用痕跡，讓他想查都不好查。

顧衍城沒再說什麼，去帽間給他找了一服。

后來，陸辭去公司了。

顧衍城給林染打了個電話。

彼時，林染正在跟欣欣一起吃早餐，所以，直接開了免提。

“早。”

顧衍城溫地道“早，欣欣起了嗎？”

“起了，正在吃早餐。”林染說著，了欣欣的頭，道“欣欣，告訴這個叔叔，昨天你是一個人睡的，是不是？”

“是！”欣欣聲氣地道，“叔叔，欣欣棒不棒？”

聽到欣欣稱呼自己叔叔，顧衍城這心里五味雜陳的。

明明應該爸爸的。

“欣欣真棒，欣欣是個勇敢的孩子！”顧衍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加和，鼓勵地道。

欣欣甜甜一笑，出了整齊的兩排豆豆牙，“媽媽，我吃飽飽了，我想聽故事機。”

“好去吧。”林染在欣欣的小臉蛋上親了親，目追隨著一直消失在餐廳門口，嘆道“我閨真可。”

“咱閨長得像個致的洋娃娃，很漂亮。”顧衍城連忙應和道。

林染的表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怎麼就是咱閨了？顧先生，容我糾正一下你，欣欣是我兒，我現在可是單。”林染故作傲慢地道。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衍城寵溺笑道。

后來，顧衍城跟說了一下陸湛的況，林染立刻拿出本子，認真記錄。

“目前的況就是這樣。”顧衍城頓了頓，提議道“林染，陸辭現在這種況，你應該告訴秦乙乙，否則，會更危險。”

雖然陸湛現在看來，是無害的，但倘若他是個善于偽裝的人格，誰都說不準他會不會傷害秦乙乙。

“這個，我還是要尊重一下陸辭本人的想法，如果他很排斥將自己的真實況被秦乙乙知曉，我們冒然做決定，反而會讓他的況更加惡化。”

原諒現在已經把陸辭當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來對待了，實在是從前他不穩定的緒讓林染怕了。

顧衍城微笑，贊同道“還是澄大夫想得周到。”

晚上，林染給欣欣洗過澡，照例跟秦乙乙視頻。

看到凱凱正在秦乙乙懷里，一副說什麼都不肯放手的模樣，林染蹙眉問道“怎麼了這是？”

秦乙乙嘆息道“不知道，也不跟岳岳，就要在我懷里。”

這時，欣欣穿好小睡，爬到床邊來急著夠林染的手機，“哥哥，哥哥。”

林染連忙也把欣欣抱在懷里，“欣欣想哥哥了。”

凱凱見到手機屏幕里的欣欣，這才終于轉移了注意力。

于是，林染把手機給欣欣，又用另外一部手機給岳初打了電話過去，秦乙乙早已等在了對面。

“可能是吃晚飯時，我跟岳初提起想要回國一趟的想法，被凱凱聽到了。”秦乙乙一臉懊惱地道。

林染蹙眉，“你要回國來？為什麼？”

“陸辭說，我媽住院了，但家里人都瞞著我，我想回去看看。”秦乙乙擔憂地道。

“你媽媽住院了？”林染皺眉，“你先別著急，我先去給阿姨看看是什麼況，你再做決定。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秦乙乙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林染，這幾年，你幫了我那麼多，這點兒小事，我真的沒想要麻煩你。”

“你也說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麻煩的。”林染淡笑道。

掛了電話，林染一陣頭痛。

如果的猜測沒有錯，秦乙乙說的陸辭，實際上應該是陸湛，畢竟陸辭那家伙笨得可以，一直都沒有找到秦乙乙。

他拋出了一個讓秦乙乙無法拒絕的理由，引回來，然后……會不會控制，囚？

林染覺自己都腦有點兒太大了，連忙搖了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他只是人格分裂，不是病變態。”林染了太，面疲憊。

等回到欣欣的房間時，那嘟嘟的一團早已捧著手機睡著了。

林染小心翼翼地從手里拿出已經黑屏的手機，繼而為蓋上了小被子。

臨走時，不忘吻了吻嘟嘟的小臉兒。

等林染回到自己臥室，重新拿起手機查看的時候，才發現，顧衍城剛剛給發過消息，而且……還回復了語音。

不用猜也知道，是欣欣那個小家伙回的，講了10秒鐘的語音。

出于好奇，點開了語音。

只聽，欣欣聲氣慢悠悠地道“我媽媽在跟小帥哥聊天哦，沒空理你哦叔叔。”

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