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城，我要生氣了。”林染握住他的手，警告道。

“逗你的。”顧衍城放開了，讓坐在自己邊。

林染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若不拒絕你，就不是逗我這麼簡單了。屢屢試探，你累不累？”

反正林染覺得他沒意思的。

見他不說話，目冷淡地著窗外，林染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林染……”顧衍城拉住了的手腕，緩緩轉頭看向道“我們在y國多留幾天好麼？”

林染一愣，繼而擔憂地道“你不怕霍夫人在國搞出什麼幺蛾子？”

顧衍城搖頭。

林染有點兒看不懂他，可能是因為得知了真相后心灰意冷？

“行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林染輕笑道。

幾秒鐘的時間，林染已經在腦海里計劃好了明早要安排的工作。

當然，最重要的便是跟師傅他老人家報備一下，免得他老人家擔心。

顧衍城的笑容逐漸放大，“我很危險麼？怎麼還需要舍命？”

林染聳了聳肩，“兩分鐘之前，你還企圖睡我，你難道不危險麼？”

顧衍城笑著搖頭，這小人都把他看穿了，他也沒什麼好藏的。

想睡林染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來自他的信號，是他心的。

但他會尊重林染，不會強迫。

次日，兩人在所在的城市漫無目的地逛了一整天。

在滿是金發碧眼人群的街頭拍照，在許愿池丟銅幣許愿，在廣場上吃冰淇淋。

這都是他們從前沒有一起經歷過的事，而顧衍城的臨時起意，反而全了他們。

晚上，林染跟著顧衍城一起

坐在天上，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無比愜意。

林染靠在顧衍城的懷里，問他道“杜阿姨已經來了吧？有跟你聯系嗎？”

“直接去拜訪廉叔叔了。我沒告訴，讓自己去聽廉叔叔說吧。”顧衍城著夜空，表沉靜。

林染小聲道“不管怎樣，我都不相信你父親會做出那樣的事。”

“也許這是他年輕時犯得錯誤吧，或許他當時喝醉了。”顧衍城自己為顧林找著理由。

“所以，你也不相信是他故意為之對吧？他的人品沒那麼壞。”林染仍舊在努力開導著顧衍城。

能理解顧衍城對自己父親的孺慕之，但不管怎樣，霍云起的世都已經注定。

那麼當年的事，在看來，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當前最重要的事，是顧衍城的選擇。

這件事，他不明確表態，林染便也不會多問，畢竟以他們現在的關系，林染沒這份義務如此關心這件事。

晚上，兩人來到一個很小的小酒吧喝酒。

林染只點了一杯尾酒，陪著顧衍城一杯一杯喝下烈酒，看著他借酒消愁。

都說能夠治愈一切傷痛。

但人不可能一直沉浸在帶來的甜之中，再熱烈的戲劇也有落幕的時候。

離了舞臺，人仍舊是孤獨的。

顧衍城摟著林染，在耳畔呢喃著道“你知道麼林染？我

母親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我父親。他們都瞞著我，他們都一樣！”

顧衍城忽然笑得肆意，可他眼中藏著的，令人不易察覺的痛苦，林染全都看得見。

“你醉了！”林染抱了抱他，安他道“我帶你回去吧，好嗎？”

“我很清醒。”

顧衍城把下搭在林染瘦弱的窄肩上，眼神無比清明。

林染自然知道顧衍城說的人是誰了，是荀先生。

但是，也曾經聽杜明月說，那個男人毀了的一生。

現在看來，顧衍城心中的信念，也快要被他父母的舊事給毀了。

回到酒店以后，顧衍城一直很沉默。

他的手機響了很久，他都沒有接。

后來，林染來到他的床邊，看到是杜明月打來的電話，連忙哄他接電話。

顧衍城搖頭，眸子幽深地看著林染，“你幫我接吧，告訴我媽，我睡了。”

林染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最終嘆息道“好吧！”

顧衍城現在是走進了思維的死胡同里。

林染固然心疼他，但是，他仍舊需要自我開解，自己走出來。

就像當初，岳曉明的事一樣，誰都幫不了他，能幫他的，只有他自己。

于是，林染去了臺接電話。

“染染？衍城呢？”杜明月的聲音疲憊中帶著不解地問道。

“阿姨，衍城他晚上喝了酒，已經睡下了，明天早上他醒了，我讓他給您回過去？”林染語氣平靜地道。

杜明月沉默了幾秒，繼而道

“行吧，讓他睡吧，染染，你來我房間，陪我說說話好嗎？我的房間號是……”

掛了電話，林染回到顧衍城的床邊，發現他真的睡著了。

于是，把手機關機了，放在了他的枕邊，之后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去了杜明月的房間。

杜明月的房間也是套房，見林染穿著睡過來的，十分熱地招呼來陪自己喝酒。

“這酒不錯。”林染淺抿著，客套地道。

“染染，衍城他是不是心不好？”杜明月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

“還好吧！他面子，越是難過，越是喜歡掩飾。”林染淡笑著，故作輕松。

知道接下來又要聽杜明月談及顧林的事，林染心里難免沉痛。

但，看杜明月的緒，似乎還好的，至比顧衍城要強多了。

忽然，杜明月握住了林染的手，略有些激地道“染染，當年的事，不是那樣的！”

林染恍惚了一下，愣了片刻，不確定地審視著杜明月。

杜阿姨這是……喝醉了？

“阿姨，我不太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林染蹙眉道。

杜明月忽然笑了起來，很是暢快地大笑出聲，“哈哈哈，霍翠蓮那個賤人，說謊！跟我們說的，都是謊言！”

林染有些懵，仔細梳理了一下之后，斟酌問道“阿姨，您說的是關于霍云起的世？還是當初霍夫人跟顧叔叔的過往？又或者，是兩個都是假的？”

隨著問題的講出，林染的心，竟有些躍躍試。

難道，這件事的真相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