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日頭還未出來,劉備一行人已經在諸葛家大門前,整裝待發。
諸葛亮收拾好服細,來到諸葛瑾的房門前,抬起手來,輕輕的敲了敲。
不出他所料,屋子裏傳來些許聲響,可諸葛瑾終究還是未曾開門。
諸葛亮輕輕歎了口氣,將離別的書信放在了兄長的門前,隨後對著房門重重行了一禮,轉,一步三回頭的向大門走去。
在別人麵前,他可以展現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和冷靜,但是無論如何,此時的孔明終究是個年,這也是他第一次獨自離家,以後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回。
而且下次和兄長相見,是敵是友,就兩說了。
這也是世家的悲哀吧。
“孔明!”,郭嘉一隻手牽著韁繩,另一隻手高高舉起,左右搖擺。
“奉孝,”,李憂靠在了郭嘉側,“孔明畢竟還是個孩子,多給他一點時間吧。”
諸葛亮不舍的走著,心思都在諸葛瑾上,離別之際,他最希能送送他的人,還是那個經常陪在他邊的兄長。
“孔明!”
諸葛亮應聲回頭,隻聽嘎吱一聲,房門從裏麵被緩緩的推開,諸葛瑾緩緩走出。
“離家遠行,萬事安全為先,你從小就頗有主見,兄長已經沒有什麽能囑咐你的了。”,諸葛瑾走到諸葛亮前,將一柄羽扇到他的手中,“這柄羽扇贈與你,此時正值秋季,想必是用不到了,但是這柄扇子我準備了很久,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別的東西能贈送與你,你且先收下吧。”
諸葛亮接過羽扇,輕若鴻的扇子,在此時卻仿佛重若千鈞,被他用力的攥著,如獲至寶。
諸葛亮睫微,子也開始抖,眼眶發紅,顯然是在竭力忍耐。
“謝謝兄長,此扇亮必將珍惜。”
“你也是一方諸侯麾下的謀士了,哪能不就哭鼻子。”,諸葛瑾了諸葛亮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孔明,此行珍重。”
“好......”
看著諸葛亮離開的背影,諸葛瑾有些悵然,心中百集,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不該出現的。”
諸葛瑾循聲看去,一位長髯老者正站在他的後,正是他的叔父諸葛玄。
“叔父。”,諸葛瑾行了一禮。
“他已經有了心中的明主,你就不該再讓他沉溺親,若是來日你們兄弟二人各為其主,豈不是更加難過。”
“子瑜知錯了。”,諸葛瑾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會盡力,不讓那一天發生。”
......
“我們等你等的好苦啊,”,李憂上前搭住諸葛亮的肩膀,“來了就好,那咱們出發?”
幾人都看到了諸葛亮發紅的眼眶,但都裝作沒有看見,反而是岔開了話題。
“在下與兄長辭別,耽誤了時辰,還請諸位勿怪。”
“不礙事,不礙事。”,郭嘉擺了擺手,示意這些都無傷大雅,“對了孔明,問你個事。”
“奉孝先生有何指教?”
“不必那麽客氣,我奉孝就好,”,郭嘉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狡黠,“此去下邳,路途遙遠,你可會騎馬?”
“那是當然!”,諸葛亮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君子六藝,亮雖不才,也算有所涉獵,騎馬自然是會的。”
“好,既然如此,咱們同乘一匹。”
“奉孝不必擔憂,諸葛家裏馬匹還是有的,亮自己可以跟上。”
“孔明啊,你好像搞錯了。”,郭嘉抬起手,用手指了諸葛亮的肩膀,“是你騎馬,帶著我!”
諸葛亮:“......”
劉備幾人,去的時候每個人都心急如焚,回來的時候反倒是不著急了,一路上還不是的停下來欣賞沿途的風景,除了一臉黑線的諸葛亮,倒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知道深夜,幾人才不慌不忙的回到了下邳城中,第一件事,就是安頓好諸葛亮。
“孔明,明日早上記得來政務廳報道,如果不認路就讓你府上的下人帶你去,那些人都是玄德公心安排的,就是怕你不悉。”
諸葛亮點了點頭,將李憂的話都聽了進去。
“伯川先生放心,亮會守時。”
“你啊你,一會不糾正你就要用尊稱,算了,隨你吧。”,李憂了個懶腰,顯然是有些累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好......”
諸葛亮躺在床上,胡思想,明日是他第一次親手參與理政務,心中不由得有些激。
“明日一定要竭盡全力,可不能人覺得我憊懶,要給人留下好印象......”
......
翌日。
下邳城政務廳。
諸葛亮站在門前,一臉茫然,政務廳的形,顯然有些超出了他的認知。
“郭奉孝!你再往地上吐葡萄籽,我就弄死你!”
這是荀攸說的。
“管著嗎管著嗎管著嗎。”
這是郭嘉說的。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在其位這個明啊公......”
這是李憂唱的。
“嘶~,好茶啊......,一會得往家裏多帶點。”
這是正在品茶的賈詡說的。
諸葛亮站在門前,有些不知所措,政務廳不應該是大家正襟危坐,努力理政務的地方嗎?
這幫人怎麽回事!
青樓都比這安靜!
好後悔!
好想回家!
諸葛亮不知如何是好,正想著如何進去,突然眼前一亮。
一位黑袍男子,五立,廓分明,有種說不出來的威嚴,正盤坐在角落,手中攥著竹簡,讀的津津有味,毫沒有到周圍環境的影響。
這才是文臣應該有的樣子!
諸葛亮快步走上前去。
“先生好,在下瑯琊諸葛亮,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黑袍男子抬起頭,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疑為什麽政務廳裏會混進這麽一個年。
但是諸葛亮做足了禮數,他也不是無禮之人,於是放下手中竹簡,也是拱手回道。
“呂布,呂奉先!”
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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