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蜓這最後一句話,很有意思。
既然是林舒宜對江寒深有恩,為什麽會是江寒深一個人的事?
韓青蜓不說自己的看法,隻將自己當年從顧祈年和其他人那邊聽來的事,據實已告。
而盛晚,雖然不知道當年真相,卻能從這些隻字片語中,還原出一個信息來。
江寒深和林舒宜之間,讓江寒深一直這麽維護林舒宜的,並非是林舒宜對他有恩這麽簡單,而是江寒深畫地為牢,自己給自己添加了枷鎖。
這才是他和林舒宜關係難解的問題。
隨著韓青蜓話音落下,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顯得沉默起來。
韓青蜓並不希們之間的氣氛如此,畢竟這麽一來,很難開展接下去的話題。
很快就笑了起來:“其實呢,照那些言小說發展,林舒宜小時候救過寒深哥,那怎麽也得是青梅竹馬的甜寵文了,但是,自始至終,寒深哥都對林舒宜不冒,以前是,現在是,未來,自然也不可能有所改變。”
“盛晚,寒深哥和林舒宜之間,他們之間的決斷,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盛晚看向韓青蜓。
韓青蜓繼續說:“關於江氏最近公司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
笑了起來,帶著些許嘲諷:“林家有時候就是站在高位太久了,順心如意太久,忘了這個社會也會有人教他們做人。他們覺得威脅寒深哥有用,殊不知,這是將寒深哥推到徹底和林舒宜決裂的地步。”
“寒深哥從來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
盛晚訝異。
韓青蜓……倒是真的了解江寒深的。
而韓青蜓說完這些後,就笑嘻嘻地看著盛晚:“我的這些報如何?值不值得你今天送我一份禮?”
說話間,兩人剛好來到一家服裝店前。
盛晚笑了起來:“隨便挑。”
韓青蜓挑眉:“這麽闊氣?”
盛晚拿出江寒深的黑卡,補充完整:“江寒深付錢。”
韓青蜓也笑了起來:“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啦。”
兩人進了店。
櫃員很快上前。
韓青蜓也的確不跟盛晚客氣。
兩人一邊試服,一邊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人與人之間嘛,這話題聊起來,有時候不知不覺就不知道偏到哪裏去了。
何況,兩人都是有意為之。
所以,幾乎是在兩人同時的努力下,話題轉到了尤清佑的上。
“你們今天也的確該好好彌補我。”韓青蜓說。
盛晚出好奇的神:“我們?”
韓青蜓點了點頭,回:“你知道你的好老公做了什麽事嗎?”
“洗耳恭聽。”
韓青蜓冷笑一聲:“他把尤清佑外派了!”
“而且還是外派出國!”
韓青蜓說得義憤填膺:“我最近好不容易和他走多了一點,也有私下接了,眼看著功在即,你的好老公這一招,我估計等他回來,我算是白費功夫,又得從頭開始了。”
盛晚笑了起來:“這麽慘啊?我晚上幫你教訓他。”
“算了算了,我怕他找我麻煩,你多給我點補償,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計較了。”韓青蜓一臉我很大方的模樣。
盛晚回:“行,刷他的卡。”
隨後,盛晚又接著問:“你和尤清佑的進展看來不錯?功希如何?”
韓青蜓一邊整理服,一邊回:“有進展,但不多。”
說著,韓青蜓看向盛晚:“我不是和你說過,尤清佑有個喜歡的人沈琳。他真的是對念念不忘。”
“如果尤清佑真的很沈琳,那你不打算放棄嗎?”盛晚順著韓青蜓的話說,但是心裏卻已經開始提防了。
覺得一切,似乎有些過於順利。
就像是……
韓青蜓也想要將話題轉移到這裏。
不得不說,韓青蜓也有同。
悄悄打量了盛晚一眼,隨後不聲地繼續說:“不打算,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家老公,連尤清佑都搞不定,我也沒那麽差不是?”
盛晚笑著點了點頭:“你很棒。”
“不過說起來,最近尤清佑好像又在查沈琳姐姐的事。”韓青蜓忽然說。
盛晚餘也掃了韓青蜓一眼,麵上則是故作疑:“查沈琳?”
韓青蜓一臉隨意,似乎全然不覺得這是一件需要瞞的事。
“是啊,當年沈琳姐姐離開前,和尤清佑吵得很厲害,完全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事,尤清佑雖然喜歡沈琳姐姐,那一回也算是被傷了心吧,不過更多是尊重沈琳姐姐的原則。”
“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這些年,尤清佑雖然喜歡沈琳姐姐,但是卻沒有再找過沈琳姐姐,也沒有去查探過沈琳姐姐的去向,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之間,他就又開始找起沈琳姐姐了。”
說到這,韓青蜓歎了口氣:“他怎麽可能找到沈琳姐姐呢。”
盛晚回憶第一次見麵,韓青蜓當時就說過,沈琳出了意外,所以應該是知道沈琳死亡這個消息。
那麽現在——
盛晚出些慨:“沒想到尤清佑會記那麽多年,我之前聽江寒深提過一些,沈琳……”
韓青蜓麵慨:“寒深哥連這些都跟你說了?看來,寒深哥對你也真的是深種。”
盛晚笑了笑,說:“畢竟當年沈琳在江氏待過,知道的人不,也有人會到我麵前嚼舌,以江寒深的人脈關係,突然出來一個異,也的確讓人驚訝。”
韓青蜓聽懂盛晚的意思。
揚了揚眉:“盛晚小姐姐,你可不是吃醋的子。”
盛晚跟著笑:“不吃醋,但有時候也能拿出來做做文章,畢竟有時候,男人也賤的,不是嗎?”
對於這一點,韓青蜓顯然也十分認同。
“有道理。”韓青蜓說。
盛晚笑了笑,又扯回正題:“尤清佑突然查沈琳的事,你就不擔心?”
“擔心有什麽用呢?紙包不住火,這些事發是遲早的事罷了,說起來,我其實心也複雜,我希尤清佑知道真相,因為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力,可是,一旦知道沈琳死亡……“
韓青蜓歎了口氣:“先不說他會為這件事傷心,而且,當一個人在他最深的時候死亡,我……對於後來人,其實也不公平的,不是嗎?”
盛晚不知道如何安韓青蜓,也沒有開口。
韓青蜓倒是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
“不過,我還是更希他能查到些什麽,因為,我對當年沈琳姐姐的死,也一直很有疑。”韓青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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