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是個臭棋簍子。

    盛晚可算是見識到了。

    也得虧有耐心，又想著是有求於人，一直都笑著陪著。

    不催，不反駁，也不黑臉。

    等到一盤棋下完，盛晚都鬆了一口氣。

    這可太難了。

    比和江寒深對話還難。

    想到這的時候，盛晚的思緒還飄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

    不過，盛晚很快就沒心思去想了。

    因為——

    “再來一把。”周老先生開了口。

    盛晚：“……”

    盛晚隻能微笑繼續。

    陪著老先生下了一下午，周老先生這才意味深長地收了棋盤。

    “你不錯。”周老先生對盛晚說。

    盛晚隻是微笑：“謝謝老先生的誇獎。”

    周老先生笑了笑，問：“你什麽？”

    “老先生，我盛晚。”盛晚回。

    老先生點了點頭，說：“你說吧。”

    這顯然是棋下開心了，願意好好聽一聽了。

    然而盛晚神微微一頓，隨後解釋：“老先生，關於這個項目，我不太清楚，還是讓石先生給你解釋吧？他更為了解些。”

    周老先生原本臉上還帶著笑，聽到盛晚這話，笑容猛地一頓，直接就拉下了一張臉。

    “我剛才還覺得你不錯，沒想到你還是個給他人做嫁的？”周老先生是直言不諱。

    盛晚：“……”

    石臨原本都做好上前的準備，被這麽一說，也出了些尷尬。

    好在，周老先生雖然直言不諱，到底還是顧念著盛晚陪了他一下午的事，還是瞅了石臨一眼：“說吧。”

    這一次，石臨沒有直接說，而是先掃了盛晚一眼。

    這一眼，盛晚都有些無語了。

    資料不能給看，現在談合作，還得避著？

    既然這麽不想要讓知道，找幫什麽忙？

    而且，周老先生明顯因為這件事已經有些不滿，石臨居然還想讓離開，到底怎麽想的？

    不過，盛晚心裏雖然無語，但對這件事其實也沒多在意。

    隻答應過幫shine陪老先生，現在事辦妥，其他的，也就和無關了。

    所以，盛晚主起：“老先生，你們聊，我去外麵氣。”

    周老先生冷哼了一聲，沒有拒絕。

    盛晚離開後，石臨就上前，開始和周老先生洽談這次合作的事。

    而盛晚，出去後，思來想去，還是給shine發了一個消息。

    如果這是shine的意思，那麽，之後也要和shine保持距離了。

    如果不是，也要給shine提個醒。

    【晚：見過周老先生了。】

    shine那邊收到消息後，就直接撥了電話過來。

    “結束了？”shine問。

    盛晚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回：“還沒，石臨在和老先生說合作的事項，我出來口氣，順便跟你說一聲。”

    “你讓我辦的事，我辦了，不過這合作能不能，可就隻能聽天由命了。”盛晚故意打趣。

    shine聞言，出些疑：“石臨在談，你出來了？”

    盛晚聽著，也挑了挑眉。

    還真是石臨擅作主張？

    shine沒有多說，隻是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不管結果如何，還是要謝你的幫忙。”

    “下個棋罷了，也沒做什麽。”盛晚回。

    shine笑了笑：“我們之間，我也不說這些客套話了，等我回國，請你吃飯吧。”

    盛晚詫異：“你要回國了？”

    “嗯，在外麵待了那麽多年，也想家了，不過短時間也回不來，恐怕還得再待一段時間，這裏的事還需要收尾。”

    說到這，shine笑了笑，說：“我一回去，這邊的事恐怕就沒有辦法顧及，你的那些資金，準備怎麽理？”

    “就這麽放棄國外的事業？”盛晚問。

    shine回：“重心會轉回國。”

    “那就放著吧。”盛晚回，笑了笑：“好歹是原始。”

    shine也跟著笑了起來：“也是，這也算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的果，放棄，著實可惜。”

    以此開頭，shine又和盛晚提了一些以前的事。

    shine和盛晚是在一個金融論壇裏認識的。

    那個時候，兩人年輕氣盛。

    因為一個問題杠上了，誰也不服誰，立了一個賭約。

    最後的結果，是打了平手。

    因為沒有分出勝負，兩人心裏都一直記掛著這件事，之後很多時候，兩人都是在暗中較量，這較量著，關係忽然就悉了起來，到最後，居然發展了朋友。

    這也是大家一開始誰也沒有想到的事。

    而兩人之間關係轉變中，還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盛晚那個時候還小，手頭資金有限，賺到錢不是拿去給孤兒院，就是把錢繼續扔進去投資，想要換回來一筆錢。

    有時候事就是那麽巧合。

    老院長出事，盛晚的資金當時全投進去，一時拿不出現金，而同伴又恰好都有事，盛晚聯係不上人。

    醫院等著錢，院長等著手。

    那個時候，是shine毫不猶豫拿出錢，借給了盛晚。

    雖然最後老院長還是去世了，盛晚卻記住了shine的這個恩，而那些錢，在其他同伴回來後，盛晚也盡快還給了shine。

    因為這份恩，所以在兩年後，shine要在華爾街創業的時候，因為還缺一筆資金，盛晚毫不猶豫將錢拿了出來。

    說是借給shine，但最後shine是算了盛晚的投資。

    shine創業前期，人手不足，盛晚也一直在幫忙，即便著國際，最忙的時候，好幾天不睡覺，熬夜幫shine辦事。

    直到shine的公司站穩腳跟，盛晚才慢慢地退出了管理層，轉而安心拿的分紅，沒有幹涉過shine的公司。

    畢竟，一個公司，不需要擁有兩個說話權的人，那個公司，也是shine的心，盛晚並沒有要分一杯羹的意思。

    也是出於盛晚自己的意思，shine那公司，知道盛晚是第二東的人，並不多。

    石臨，顯然也不知道。

    否則哪敢擺出這樣的態度來。

    提到這些，shine的語氣出憾：“那麽多年，你還沒有來看過我們的合作果。”

    “它在，就足夠了。”盛晚回。

    shine失笑：“石臨這麽做事，不生氣？”

    “還好。”盛晚的確不太在意。

    shine的公司，雖然有權，但從一開始也隻是想要幫shine罷了。

    所以，本不在意。

    “那如果我說，是我的安排呢？”shine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