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複是個好人。”李秀依舊以此開頭。
盛晚等待著李秀的下文。
“秦複研究生畢業就進了江氏,那會他25歲,五年前,他三十歲,坐上行政經理這個位置。在很多人看來,他在這樣的年齡,在江氏這樣的大公司裏為經理,已經很厲害。”
李秀說到這,微微頓了頓,隨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但是,晚晚,其實秦複在進公司第二年,就有了一個晉升的機會。”
“發生了什麽?”盛晚問。
“秦複為了救一個人,放棄了這個機會。”李秀回。
盛晚有些詫異。
“救了誰?”盛晚問。
提到這,李秀臉上的笑意倒是輕鬆了一些:“秦複現在的妻子,也是我的閨,齊筠心。”
齊筠心……
這個名字,盛晚覺得有些悉,但是一時半會又沒想起來,就沒有多問,聽著李秀繼續往下說。
“筠筠也是江氏的員工,不過,不是我們行政部的,是財務部那邊的員工。那會剛進公司,遭到了當時財務經理的擾。”
“這種事,很難定論,而且,筠筠那會在公司人生地不的,唯一一個好的,也隻是和一起進來的小新人,對於筠筠來說,那個時候,可以說是天天不應的狀態,無奈之下,隻能決定,放棄江氏這個工作,也沒想到,最後會峰回路轉。”
“筠筠在決定要辭職的那天,在公司的樓梯間裏哭,剛好遇上了秦複,秦複問怎麽了,筠筠那會太需要發泄,就對秦複說了。”
李秀看向盛晚:“當時秦複也隻是一個小員工,他在聽完筠筠的話後,帶著筠筠直接衝上了頂層。”
盛晚:“……”
是個狠人。
不過也可以看出,當年的秦複,的確有些年輕氣盛了。
“當時還是大江總管理公司,聽秦複說完後,親自派了心腹跟蹤這件事,最後,財務經理被辭退,大江總還代表公司給了筠筠一些補償,這一切,看似很完,但很多藏在背後的事,卻是那個時候,大家所瞧不見的。”
盛晚大概能夠猜到。
財務經理,他會報複。
而這個報複……
不管是工作上,還是日常生活中,齊筠心的生活都到了極大的影響。
財務經理在公司有些人脈,他留下來的人脈,開始到為難齊筠心的工作,而在日常生活中,財務經理也找了流氓一直跟蹤擾齊筠心。
秦複也沒逃過。
秦複的況要好一點,首先部門不同,財務經理的關係不夠,其次,秦複一個大老爺們,被人跟蹤擾,也有反抗之力。
也是因為這件事,秦複和齊筠心有了共同話題,兩人也算是難兄難弟,關係很快就好了起來,也在這段時間,建立起了深厚的意。
後來,秦複帶著齊筠心去報了警,因為有足夠的證據,警方理了。
但是,在工作上,秦複卻無能為力。
齊筠心無奈之下,再次打算辭職。
秦複聽到齊筠心的決定時,隻覺得離譜。
他對齊筠心說:“我幫你,就是希你能夠得到公正的對待,但現在鬧了一圈,你還是要離開,我忽然不知道我到底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
齊筠心笑了笑:“但是我至心理上沒有那麽大的力了,我還是很謝你在那個時候救了我一把。我們不應該為了那些敗類的錯誤,去怪自己。”
秦複聽到這,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做了什麽?”盛晚問。
“當時,行政部還有一個關係戶,副經理的職位空缺,秦複那個時候是最強力的競爭者,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懸念。秦複找到了那個關係戶,他可以讓出副經理的位置,但是,需要對方幫忙解決齊筠心在工作上被擾的事。”
盛晚聽到李秀的回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年輕氣盛的秦複,帶著齊筠心破了一切,江玨的確理了這件事,但是很多事,同樣是千萬縷,複雜得很。
最後,秦複用自己晉升的機會,去換得了齊筠心的清靜。
“你是特意想要告訴我這件事。”盛晚在慨之餘,也看出了李秀的一些目的。
盛晚並不在乎有人想要從上謀取些什麽,像李秀這麽說得坦然的,盛晚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考慮。
李秀聽盛晚這麽說,倒出些不好意思來:“我其實不應該這麽做,但是,晚晚,抱歉。或許,是我自私吧。”
“理解,如果是我,也會選擇我更重要的那一方。”盛晚點了點頭,隨後問:“所以,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李秀搖了搖頭:“我現在不確定,或許,你什麽也不用做。”
這麽說,盛晚倒是更加好奇了:“你告訴我,但是又不需要我做什麽?”
“其實,現在又不過是當年的一個翻版罷了,同樣是到了秦複晉升的那個階段,而現在,有人想要以一些不正當手段,搶走秦複這個機會。”
“如果我沒有認識你,我的確什麽也做不了,但我現在認識了你,在我知道這些事後,我又覺得,什麽都不做,我心裏過不去。”
“晚晚,我不需要你去做什麽,我隻是希,如果秦複真的遇到了不公正的對待時,你能在江總麵前,幫秦複說句話。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們也都心死了。”
李秀這話才剛說完,盛晚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口倒是先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件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必找我太太。”
盛晚抬眸看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除了江寒深,還能有誰?
李秀也沒想到自己說這些會被江寒深聽到,此刻有些拘束地站了起來:“江總。”
“李秀是吧?你放心,秦複這一次會得到公正的對待。”江寒深並沒有計較李秀的行為,也給了李秀確認的答複。
“謝謝江總。”李秀忙回,說完後又看著盛晚,笑著說:“謝謝晚晚。”
江寒深挑了挑眉:“謝是什麽道理?”
李秀隻是意味深長地笑笑。
倒是盛晚,衝著江寒深翻了個白眼。
“原來,江先生要赴的約,是這個已經過期的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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