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佑直接走了。
顧祈年歎了口氣:“江哥,清佑的話雖然說得不對,但是你剛才的話,也狠了點。”
江寒深看向顧祈年,反問:“如果他現在這麽對你的妻子,你能忍?”
顧祈年一頓。
那必然不能啊。
自己的老婆怎麽能讓別人這麽說,還是當著自己的麵,他的麵子往哪放?
但——
“江哥,你真的認準嫂子了啊?”顧祈年小心翼翼地問。
江寒深有些無奈地笑了:“我領證給鬼看的?”
顧祈年腦袋:“那說句實話,我一開始也以為你玩玩而已,京市想要嫁給你的人,不知道多多,怎麽最後就選了嫂子呢?”
為什麽?
江寒深想起盛晚,輕輕笑了,這會是發自真心的笑:“大概是因為,給我下了降頭吧?”
顧祈年:“……”
打趣過後,江寒深又回到正題:“祈年,你為什麽喊盛晚嫂子?”
顧祈年一聽,回得理所當然:“那現在不還是跟著江哥嘛,玩玩歸玩玩,現在還是江哥你的人,我這嫂子肯定認啊。”
這話說出後,顧祈年就愣住了。
那為什麽他也不覺得盛晚和江寒深會走到最後,但是現在還是願意給盛晚麵子呢?
說白了,他不是給盛晚麵子,是給江寒深。
即便隻是一時的玩伴,那麽,在盛晚還占著這個坑的時候,顧祈年就願意給予尊重。
而反觀尤清佑,是真的一點都不把盛晚當個正兒八經的人看,還一直在江寒深麵前說不好聽的。
顧祈年轉換角度想了想。
如果是自己,就算是短時的朋友,那也是自己選來的,誰會願意天天聽自己的朋友說自己選的伴怎麽怎麽不堪啊。
作為朋友,覺得不合適,恰當的勸誡可以,但如果是盲目地貶低,那的確有些……
“他太傲了。”江寒深說,“這些年,一帆風順,路太順了,有些飄了,或許,讓盛晚治治他,也好。”
顧祈年更震驚了:“江哥,你覺得盛晚能治得了清佑?”
“很奇怪嗎?”江寒深的角彎起:“先不說工作上的能力,在人心算計上,他還未必真的是盛晚的對手。”
說完,江寒深又嘀咕了一句:“盛晚的工作能力,也未必會弱,無非是還在藏罷了。”
顧祈年:“?”
萬萬沒有想到自家江哥對這位嫂子的評價這麽高。
見顧祈年震驚,江寒深失笑,問:“你們這段時間搞簡氏的票,就沒發現什麽不對勁?”
“正常的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要說有什麽奇怪的話……好像有一個散戶,之前是大量抄底了一波簡氏票,然後又趕在跌之前,基本是以最高價賣了出去。”
“不是我說,對方這個時機抓得這麽好,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們自己人了。”
江寒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見江寒深這個神,顧祈年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一種可能。
“不會吧?”顧祈年震驚。
江寒深笑著提醒:“多注意著點,多半知道我要對簡氏出手,我要的是簡氏全權控,你可別最後讓盛晚鑽了空子。”
“真要那樣,到時候夫綱不振,我可得找你算賬。”
顧祈年隻覺得匪夷所思。
“嫂子這是真人不相啊。”
江寒深挑了挑眉,沒有再多說。
這才哪到哪?
盛晚上的,他都還沒清楚呢。
“那我倒是有些期待,清佑在嫂子上吃癟了。”顧祈年又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江寒深扯了下角,隨後叮囑:“讓我們的人多盯著點盛家。”
顧祈年又詫異了:“嫂子既然搞得定,那我們還要多此一舉?”
“小心駛得萬年船,再厲害的人,也有棋差一著的時候。何況,誰說讓你盯著是為了幫盛晚收拾爛攤子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江寒深看著顧祈年,詢問意味十足。
顧祈年:“?”
難道不是他江大老爺給他的錯覺嗎?
不是幫盛晚收拾爛攤子,那就是盯盛晚了。
那不是一樣嗎?
看著盛晚,看人吃虧了,還得去幫忙,說不準還去幫人出氣。
顧祈年連連搖頭:“江哥,你什麽時候也變這麽個口是心非的人了?”
江寒深:“?”
顧祈年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給其他人打電話去了。
盛晚已經到了盛家。
才剛進院子,盛家的保姆就開始衝著屋裏頭喊:“先生,夫人,晚晚小姐回來了。”
等到盛晚到門口時,盛安夫妻倆已經從客廳趕了過來。
看到盛晚,兩人也沒有立刻上來。
盛夫人看著盛晚,似乎有些局促,往前走了兩步,又停在原地,還悄悄轉過頭去眼淚。
盛安也擺著一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來,好一會兒才笨拙地開口:“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晚晚,了吧?我們先吃飯。”
盛夫人一聽,也趕笑著說:“對對對,吃飯,我們先吃飯。”
盛晚看著這兩個人,是真不知道他們想要搞那出。
不過,演技倒是比以往進步了不。
要是傻一點,或許真被騙了進去。
笨拙而又害怕,不敢輕易靠近,倒是將那種心態度拿得很不錯。
可惜。
盛晚,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看過多這種表麵功夫?
什麽都沒說,隻是邁步朝著餐廳走去。
盛安和盛夫人趕跟了上去。
三人座。
家裏的保姆也趕上了菜。
三個人,滿滿一大桌子菜,基本都是盛晚吃的。
看到這一桌子菜的時候,盛晚沒有,反而有點好笑。
想到了自己第一次來盛家的時候。
滿懷希。
然後呢?
盛晚不算挑食,但是口味偏重,吃辣。
盛晴剛好相反,飲食清淡。
那一桌子的菜,個個清淡,別說辣椒了,鹽估計都沒放多。
對於盛晚來說,這樣的飯菜,能吃,但真不是的喜好。
而那是回到盛家的第一頓飯。
盛夫人還笑嗬嗬地看著盛晚,說:“晚晚啊,我們年紀大了,習慣養生,吃的清淡,隻能委屈你跟著我們一樣吃了。”
盛晚覺得真有意思。
他們也知道委屈啊?
但凡有一兩道放了辣椒的,盛晚都會覺得他們對自己還有一點重視。
而盛晚也沒有想到,這一點重視,時隔多日之後,會在這個時候得到。
盛安夫妻倆越這樣,盛晚更好奇。
他們到底求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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