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一直是個骨子裏很驕傲的人,極放低姿態對異主。
人生中唯二兩次主的吻,都給了張為銘。
而每一次,都是那麽突然。
張為銘腦袋空白了幾秒,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他下意識想要推開晏清,但又不知道這人哪來這麽大的力氣,抱著他不撒手。
他怕傷到,不敢用蠻力。
他以為晏清喝醉了,其實晏清隻喝了幾口。
晏清會突然這樣,酒隻有很小一部分責任,更多的原因是長期抑的濃烈,在破防後,如同火山一般發出來。
很快,張為銘回過神,他忽然意識到,晏清比他想象的還要他。
一定等得很苦,忍得很累吧。
此時此刻,張為銘也想就這樣不顧一切回吻。
可是他不能……
千言萬語還是那一句——可是他不能。
晏清就這樣死死抓著他不肯鬆開。
這一刻,的世界裏,仿佛隻剩下自己與張為銘。
看不見四周圍觀的人群,也看不見人們掏出手機對著他們拍照。
的眼睛被淚水模糊,大腦也無法思考。
隻能到張為銘那雙冰冷的。
用自己溫暖的,將那雙薄暖熱。
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了。
等吻得沒有力氣,張為銘將推開,迎著眾人齊刷刷看向他們的目,著頭皮解釋道:“這位小姐喝醉了,麻煩讓一下。”
張為銘把晏清抱上警車,送回住。
到了小區門口,晏清死活不下車。
“為銘,我不住這裏了。咱倆分手後我就不住這裏了,以前你總送我回來,分手後我每次回來就想到你。想到你再也不能送我回家了,我這心裏,就像被針紮了篩子。為銘……張為銘……”
晏清說到後麵什麽也說不出了,隻會一遍一遍輕聲著他名字。
張為銘實在沒有辦法,懇求:“清清,我隻能再陪你一會兒。咱們就在這把話說開好嗎?”
晏清不住地搖著頭:“不要!張為銘,我不要把話說開!說開了又有什麽意義?為銘——”
“我們已經緣盡了。”
張為銘沒有勇氣看,別過臉,垂著眼睛。
“清清,對不起。我不能再拿你的人生去賭了。我的人生毀了無所謂,但我不能毀了你的。清清,回家吧,你現在住哪裏?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等你冷靜下來,咱們可以再挑個時間談一談。”
張為銘把晏清送回現在的住才走。
下班後已經累極,回去後腦子裏一片混沌,倒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晏清親他的場景。
再去上班時,張為銘發現大家看的眼神很不對勁。
周所長把他到辦公室。
“為銘,咱們人民警察要注意點影響啊!”
張為銘明白,昨晚晏清親他的事兒被大家知道了。
晏清是個網紅,當時那麽多人圍觀,也有人拍照,這事兒瞞得住才怪了。
“抱歉,這件事是我理不周。”
“唉,也不能全怪你,清清這孩子——”周所長搖了搖頭,“總之這個事兒現在鬧得大的,都上微博熱搜了。”
張為銘心裏一急:“上熱搜了?!”
他一直沒空上網,也沒心思看微博。
周所長點頭:“是啊,轉發評論都好幾萬了,誇你們郎才貌呢!不過清清家裏那邊……”
他們的況周所長是知道的。
“我懂了,我會盡快理好這個事,不給咱們所帶來輿論負擔。”
張為銘紅著臉說道。
另一邊,晏清回到家就吃了一粒安眠藥,睡了很長的一覺才醒來。
手機已經沒電自關機,趕充電,準備理工作上的問題,一開機發現多了好多未接來電。
大部分都是母親打來的。
晏清忽然想起自己做過什麽,正回憶時,母親的電話又打來了。
本想掛斷,又覺得這次躲過去,躲得了下次嗎?
母親本來在外地旅遊,現在說不定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等母親回到北城,自己上哪兒躲去?
晏清還是接了這通電話。
“晏清你是瘋了嗎?!”
那頭傳來母親嚴厲的嗬斥。
以往母親都是管清清,也總是裝出一副慈的麵孔。
這會兒氣得連名帶姓,慈也懶得裝了。
“媽,我沒瘋,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對,你知道,不你知道,全天下都知道了!你看看微博上,你和張為銘的緋聞滿天飛!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跟你爸的?現在這什麽?現在這過河拆橋!”
“媽,當初我隻答應跟你們選的人去相親,但這不代表我要一輩子都聽你們的話。”
許蓉玉氣得心口疼:“晏清啊晏清,你真是現在翅膀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管著一個大公司,有錢有人脈,就可以不拿我跟你爸當回事兒了?”
“媽,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我隻是覺得人和人應該互相尊重,雖然我是你們的兒,但我也是一個人,你們給過我尊重嗎?”
晏清知道,再爭執下去毫無意義。
掛斷電話,打開微博,看到了#初代網紅晏清當街強吻警察#這個話題掛在熱搜上。
點進去看,幾乎都是吃瓜群眾在八卦。
還有不網友評論說覺得他們好配。
晏清看了一會兒就退出微博,給張為銘打電話。
張為銘沒接,過了一會兒,晏清收到這樣一條短信:
“晏清小姐,昨天你的行為不僅給我個人造了很大的負麵影響,也讓我們所裏遭了很多輿論。在此我鄭重聲明,本人張為銘對你已經毫無興趣。我說這些話,並不是出於為了你好的目的,隻是就我個人而言,我不喜歡太過主的人。人一主,在這場追逐戲裏就會很沒意思。晏清小姐,你以後自重。”
晏清讀完這條短信,淚水奔瀉而出。
陷了深深的迷茫,不知道這到底是張為銘想要推開的話,還是的張為銘,已經變了。
沒過多久,晏清就聽到一個消息——張為銘了。
許禾是一朵含苞未放的青澀小花,但在趙平津眼里,她的初次綻放也著實過于熱辣了一些。平生只對她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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