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和張為銘,從這一天起,正式在一起了。
張為銘本不是張揚的格,跟晏清在一塊兒時,心深又有些自卑,所以顯得比平常更加斂。
以前晏清不了解這個況,相得多了些,就理解張為銘為什麽這樣了。
沒有張為銘改變什麽,隻是收起了自己的一些小姐脾氣,跟他在一起時說話也小心,不想刺激到他。
兩個人對待彼此都小心翼翼的,雖然有時總覺得有點客氣,但因為這樣珍惜和守護,這段發展得也很穩定。
在一起之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對外聲張,低調又謹慎。
然而很快,晏清有一天回家,著肚子,飯都沒吃就被母親許蓉玉進了房間。
“清清,聽說你最近跟一個派出所民警走得很近?”
許蓉玉在孩子麵前,向來都是一副慈祥麵容,但心其實非常強勢自我,隻不過善於偽裝罷了。
晏清心裏一,到底還是沒瞞住,這麽快就被母親發現。
不想表現得太心虛,迎著母親的目,故作輕鬆地笑道:“你聽誰說的?張警上次救了我,這個您跟爸都知道,我還給他送了錦旗呢。張警為了救我都傷了,我請他吃吃飯表達一下謝,沒什麽不得吧?”
兒和張為銘的事,許蓉玉聽見風聲後第一時間就找人跟蹤調查過,已經一清二楚了。
現在兒睜眼說瞎話,對自己撒謊,許蓉玉看著演戲,不說破,慈地笑了笑。
“那就好,媽媽就是想提醒你,你是咱們晏家的長,這個份地位,不是什麽人能隨便配得上的。你好心謝張警,沒什麽錯,不過也要注意一下分寸和距離,省得外人說閑話嚼舌。你還沒找對象呢,外麵傳起來,對你也是很不好的。”
晏清假裝乖順,點點頭:“知道啦,媽,我自己會把握分寸的。”
晏清不知道,與母親進行了這場談話的第二天晚上,母親就把張為銘約出來了。
許蓉玉在飯店訂了個包間,跟張為銘單獨聊了一會兒。
張為銘其實早有預會有這一天。
他是警察,第一次被許蓉玉找來的人跟蹤時,就有所警覺。
直覺告訴他,那些跟蹤他和晏清的人,上並沒有歹意。
他很快就猜測到了對方的意圖。
也對被父母約談這事,做好了心理準備。
許蓉玉見到張為銘,仍是一副慈祥麵孔。
“小張啊,上次多虧了你,我們家清清才沒讓那幫小流氓欺負,你可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呀!”
張為銘心裏清楚,這些不過是客套話罷了,晏清母親找他的意圖,不可能隻是表達謝那麽簡單。
“不客氣,阿姨,這是我應該做的。”張為銘禮貌回應道。
許蓉玉掏出一張銀行卡,笑容滿麵遞給他。
“小張,你對我們家有那麽大的恩,我們理應報答你才是。這張卡裏有一千萬,請你千萬要收下。說句實在話,錢,我們晏家是不缺的,但是命安全,誰不需要呢?你保護了我們家清清的安全,也幫守住了清白,阿姨真的很謝你,所以這錢——”
“這錢我不能要。”張為銘堅定地看著許蓉玉,語氣不容置疑,“首先,我是人民警察,人民遇到危險,我理應衝上前救助;其次,我和清清——我們是朋友,即便我不是警察,有危險,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我救清清,不圖回報。”
許蓉玉點點頭,笑道:“好孩子。阿姨明白你的意思了。隻是,你不圖回報,阿姨卻有求於你。”
張為銘眼黯了黯。
他知道接下來,晏清母親要說什麽。
他沉默著,等待繼續往下說。
許蓉玉不疾不緩喝了一口溫水,麵帶笑容,語氣也是溫和的,但言辭之間依然著高高在上的冷漠。
“小張啊,不瞞你說,你跟我們家清清的事,阿姨找人查過。你們倆在對象吧?”
張為銘誠實地點點頭。
許蓉玉也點了點頭,挑眉:“我們家這個條件,想必你是清楚的。”
張為銘垂下眼睛:“阿姨,我知道。”
許蓉玉:“阿姨沒有特意跟你顯擺的意思,隻是咱們都是年人,說話做事就講究個實事求是,對吧?你對清清有恩,自己也很優秀,阿姨很欣賞你這個小年輕,都想認你做幹兒子了。
“你看你,長得一表人才,事業也穩步發展,你們周所長說了,你這個人,以後大有前途。像你這樣的男人,最不愁的,就是找對象。阿姨人脈廣,又喜歡做紅娘,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盡管告訴阿姨,阿姨我保準找個讓你滿意的。
“但隻有一件事,阿姨是不允許的。不管你和清清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從現在起,必須立刻停止。你們之間,不合適。”
張為銘鼓起勇氣,直視許蓉玉冰冷的目,語氣堅毅:“阿姨,對不起,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您。我和清清都是經過深思慮,才決定在一起的。我是個男人,既然在一起了,就得對清清負責。分手不是一個人的事,即便要分手,我也要跟清清商議好,不能單方麵做決定。”
許蓉玉搖著頭,虛偽的笑容變得有些冷。
“小張,當斷不斷,必有後患。清清現在就算執意要跟你在一起,也是沒辦法跟你走到最後的。我和爸爸,都不會同意你們結婚。你這樣耗著,就是,尊重的表現嗎?
“況且,你現在事業正在穩步發展,你也不希出什麽岔子影響事業吧?我這個人倒是好說話的,就是清清爸……爸公檢法人多,他要是隨便找找關係,到時候影響你事業發展,你可就得不償失呀!”
許蓉玉假意勸道。
張為銘沒有被這番威脅恐嚇住:“阿姨,我對清清,要負起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哪怕丟了工作,我也不能做出拋棄他這種事,隻有拋棄我的份。”
許蓉玉臉上的笑,徹底變冷:“張為銘,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清清離不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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