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彥低幫系上安全帶,修長指骨了的臉頰:“好像會到謝太太工作時候那種專心致志的態度了。”
虞清雨茫然地眨了眨眼,幾分不解。
手指向上點過翹的鼻尖:“不然怎麼解釋太太的目就沒從我的臉上移開過。”
虞清雨眼風橫過去,輕輕拍下他點在鼻上的手指,輕聲細語:“大概是太久沒看見你了。”
掰著手指數,這是第六天。
歪了歪頭,靠在謝柏彥肩上,仰著頭去瞧他廓清晰的側臉,心緒一片寧靜。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側頭,謝柏彥去看虞清雨的表,那停在他面上不舍的目,讓他瞳略深,角扯起一笑痕:“怎麼著急回去了?”
昨晚他們打電話時,還一句沒提過要回去的事,只是這會兒看到他的影,卻萌生了回港的念頭。
“我不是來催你回家的。”溫熱的指腹帶著垂落下來的碎發,輕輕挽在耳后,“我是來陪你的。”
虞清雨見他誤會自己意思,連忙搖搖頭,認真解釋:“這幾天蘇姨的況也穩定了,劇院也派了人來陪,還有護工一起,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好像有那麼一種念頭催著回到港城,那張照片……
可話到邊,就只剩下了——
“我怕院子里的野貓沒人喂。”
“怕我的魚缸沒人換水清理。”
“還有我那些古畫也要定期懸掛休的。”
“……”
謝柏彥漫不經心地點頭:“還有嗎?”
神散漫,仿佛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清明的目似乎可以勘一切的偽裝。
虞清雨被他看得有些赧然,直起,了自己的臉,努力回想著措辭:“還有……還有我的花園。我的那些花花草草還活著嗎?”
角勾起的笑意愈加疊起,謝柏彥抬手輕輕著的耳垂,意味深長:“謝太太就只擔心這些?”
虞清雨肩背直,目直直向正前方,卻有紅云已經從耳廓攀上了面頰。
見不說話,他的作放得更輕,指腹略帶薄繭,細細挲下,將那里染上灼灼熱度:“太太大可放心,它們離了你還活得很好。”
語氣懶怠,搭著他微抬的眼尾,過幾分不馴。
“但我就不一定了。”
作跟著落下的尾音一同停住,虞清雨靜了幾秒,方才抬眼向他。
毫不意外的進他一雙幽深黑眸中,那里蘊著幾分流連的溫意,將寒池冰川也染上。
“你怎麼就不一定了?”聽著像是個陷阱,但虞清雨還是踩進去了,順著他的口吻去問。
皓月繁星在他深眸中湛然,謝柏彥放下手臂,慢條斯理地啟車子,視線過后視鏡定在皎白無暇的面上。
油門踩下,一句淡聲輕飄飄落下:“謝太太,不是都被你帶走了嗎?”
所有心神,早已經被謝太太帶走了。
虞清雨抿了抿,視線悄然轉向窗外,正對著的右視鏡上映著的面容。
牽起的角,還有明朗的笑。
作為謝先生的編外國語老師,虞清雨很不留面地給出評價:“你的國語,真是走火魔了。”
如無人之境。
什麼都敢說。
也什麼都能說。
謝柏彥因著公事又在京城逗留了幾天,直到蘇倪出院回家,才帶著虞清雨坐上私人飛機。
只不過目的地并不是港城。
虞清雨是在機上睡過了一覺之后才發現這個事實的。
臥室里沒人,謝柏彥大概是去開視頻會議了。
趿拉著拖鞋漫不經心地推開臥室門,懶洋洋地坐在謝柏彥平時辦公的座位上,視線木然地垂在整潔的桌面上,還有些沒回神。
半晌,虞清雨的目終于挪了幾許,在他整齊擺放的文件中,微微出不同的一角,似乎是……
虞清雨了眼睛,出了夾在文件中的那張照片。
十六歲稚氣橫生的年紀,高高束起的馬尾,還有明燦如春的笑容,是那年的虞清雨。站在來自各國代表的正中間,后是紐約兒基金會的會場。
上面還著那次的贊助商——Enzo。
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過,放下照片,虞清雨擰著眉尖翻找著手機。
結婚前,曾請人詳細考察過關于謝柏彥的背景資料,屬于他的優秀履歷實在太長太厚,只看了一半就沒再繼續,可也約約有點印象。
謝柏彥回港出任謝氏集團總裁前,在紐約讀書時,創辦的那家公司——
Enzo UAV Technology Co.,Ltd.
無人機新興科技公司。
“想回港島就是要找這張照片?”忽然落下的一道男聲,驚擾了的思考,驚嚇之中,手機落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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