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景仗著程麒喜歡,一次次的提要求,一次次的要挾,滿足得不到後便生了怨,與他下屬私通是存了報複他的心。
原以為程麒都能容忍以前與公公私通,即便再做了過火的事,他也能忍下去。
畢竟他都為做了那麽多,忍了那麽多,有什麽不能接著忍的。
可哪想,這一次,程麒不忍了。
他把休了,全了跟他下屬,在程慧的要求下,他重新娶了一個良妻,日子重新過了起來。
而秦韶景則是看到程麒同離了,還娶了別的子,悔得不能自已,日日跑回程麒麵前跟他道歉,勾引,試圖他回心轉意,休了那人再娶,可程麒無於衷,不見半分。
可程麒的下屬哪裏敢娶,被當場抓愧對程麒,自己主辭了,回鄉下戍邊種地去了。
這種男人秦韶景自然是不能跟,在邊關舉目無親,誰都不要,在那兒糾纏了一兩年,最後回了自己娘家,落魄的秦國公府那兒,聽說最後被親哥哥三婚嫁給了當地最大的世家,給他們家年近七十的老爺子做續弦。
再往後的事,程慧就不知道了。
眾人聽到秦韶景的下場,皆是唏噓了一聲。
這邊老姐妹們繼續說著彼此的日常,另一邊,陸令筠又有朋友來了。
是王綺羅和柳疏輝夫妻倆!
時值盛世,萬國來賀,各地的員亦是來京述職,其中便有江南的漕運總督柳疏輝。
他們倆帶著賀禮上門來。
“令筠!”
快二十年沒見的王綺羅見到陸令筠,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陸令筠見到早已是中年婦人模樣的王綺羅亦是心中無限波瀾,同王綺羅的握手相擁,兩人在柳疏輝看了足足半晌,咳了好幾下中才分開了。
他提醒了也沒兩人注意到他。
陸令筠隻拉著王綺羅往自己院子走,“你這些日子定要住我這裏。”
“這還要說!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咱們倆還跟小時候一樣,睡一個榻裏,得連說七天的悄悄話!我可有太多的事跟你講了!”
“好的呀,我屋子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回來。”
跟在兩人後的柳疏輝:“......”
們倆睡一個榻,那他呢......
柳疏輝看著原本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娘子此時不記得他了,無奈笑笑不說話。
很快到了晚上,宴席開了。
各路員眷們全都來了,今兒來得人太多了,兩個侯府同時擺起來,程秉安和程秉浩在寧侯府宴男客,陸令筠在常勝侯府宴客。
那道留著的小門今兒是人來人往,都是客人。
兩個侯府熱鬧非凡,而此時,月上枝頭,一個上帶著補丁的矮胖男子扶著一個滿頭枯槁,衫襤褸的人走過。
今兒除了是陸令筠得封誥命,宴客擺席的日子外,還是李碧娢出獄的日子。
兒子去接了。
李碧娢看著門庭若市,熱鬧非凡的侯府,坐了三年牢,早就牢獄之苦摧殘的疲憊不堪的眼睛迸發出一抹不屑和恨意,“兒啊,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專門欺負咱們這些苦命的人!不過還好娘還有你,為了你,娘吃多苦娘都不後悔......”
這句話說完,陡然間天旋地轉被人推倒在地。
“你後悔什麽,爺才後悔呢!”
徹底變了模樣,再沒有跟自己兩個哥哥有任何相似地方的程秉誌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老娘,“當初都怪你,明明我也可以跟著主母的!隻要我跟著,如今這侯府肯定還要再多我一個侯爺!都是你!毀了我的人生!”
李碧娢錯愕的看著說出這話的兒子。
明明在他小的時候,他對依賴無比,什麽都可以不要,就要他這個娘。
可為什麽長大了,他什麽都想要,就是不要這個娘。
為了他,謀劃了一輩子......
“程秉誌!你怎麽可以這樣喪良心,娘對你還不好嗎!”
“你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自私!你把我捆在你上,就為了你自己好過!你怎麽這麽賤啊!”
李碧娢聽到程秉誌這樣罵,心痛之餘又心虛,張了張,隻喊出來,“秉誌,可我到底是你親娘!你怎麽能這麽對你親娘!”
“我的娘是寧侯府的奉國夫人!才不是你這個卑賤的外室進門的妾!都是你毀了我的人生,你要給我負責!”
在無人的角落,程秉誌直接對他娘一頓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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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兩個侯府都陸續散場,陸令筠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下人把客人都送走,要留下的都安排下客房住著。
待得月上中天,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綺羅剛剛吃醉了,陸令筠把邊的丫鬟都撥給,護送先回去,難得清淨的一個人走在侯府院子裏。
秋風涼爽,懶微醺,往自家涼亭裏一坐,這個時候麵前投下來一道長長的黑影。
抬起頭,對上的是一雙猩紅滿醉的眼睛。
陸令筠看到他,客氣疏離一笑,“原來是妹夫。”
說完,便起看著左右沒有下人,“這人都去哪裏了,我找人把你送回去。”
這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筠兒!”
陸令筠聽到李聞洵這般自己心頭一怔,下一刻,滿酒氣的李聞洵便撲向。
好在陸令筠早就拉開兩步距離,早有警惕和距離的一個閃就躲過了李聞洵的飛撲,李聞洵一頭栽在涼亭的石桌麵上。
陸令筠看到這樣的李聞洵,皺眉頭,“妹夫吃醉了,我這人來。”
“筠兒你別走!我是聞洵啊!”
這時,李聞洵從桌麵上抬起蒼老憔悴的臉,萬般痛苦的看著,“我知道了,我什麽都知道了,原本我該娶的妻就是你!當年我娘為我聘的,也是你,是你妹妹搶了你的親事,生生把你從我邊搶走了!”
陸令筠聽到他這話,“妹夫你在胡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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