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貓似的。
忍著,手攥拳錘了錘自己的小脯,瞪圓了眼睛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他們就這樣欺負你的。”
雖然只聽宋諫之講了一樁事,但攖寧在腦海中無師自通的給他補全了悲慘的年經歷。
簡直要為他鞠一捧辛酸淚了。
第一次見到的宋諫之,已然是柄鋒芒畢的劍,冷、驕矜,看的眼神好像看一只螻蟻,總是副高高在上無所畏懼的模樣。于是對他就只有‘怕’,還有滿肚子的抗議不滿。
可供著他高高在上的本錢,都是他自己在沙場搏命掙來的。
年將軍,說起來容易,有誰知道這四個字背后,是與閻王斗爭了多回?
在此之前,他的日子又是如果度過的呢?
七八糟的念頭如一團線堵在攖寧心口,悶悶的人不上氣。憋了半天,話在肚子里繞了又繞,最后還是直愣愣的拋出一句:“你放心,我們也算是穿一條的人了,我肯定不會拋下你一個人,我會幫你的。”
歪著腦袋,滿臉寫著‘匡扶正義’四個大字。
柿子凈撿的,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攖小寧得讓別人知道,和宋諫之哪怕是柿子,也是那邦邦能硌掉人牙的柿子!
被一并歸類到柿子行列的宋諫之,卻沒心思肯定攖寧的正義。
他輕羽似的眼睫微垂,在眼下打出道淡淡的影,攏住了眼底藏著的一點熱。
那雙媧用了十足十心思的桃花眼微微斂著,不似往常鋒利,反而平白添了幾分罕見的溫。
薄勾起一點弧度,低聲問:“你要如何幫我?”
攖寧只是大包大攬的打了包票,至于如何幫,還沒有頭緒。但牛都吹上天了,現在認慫有點丟人。
閉著眼,大話口而出:“你不用管,我有辦法。”
說完,攖寧想往后退,但下半張臉都被人掐在掌心彈不得。
宋諫之的手比要大上一圈,嬉鬧的時候,一只手能包兩只拳頭。
眼下,這只手毫不費力的包住了小半張臉,食指和中指夾著那一小塊耳垂,慢條斯理的逗弄。
攖寧耳垂誠實的發起燒來,但還沒來得及解救自己的耳朵,又被宋諫之專注的視線盯得臉熱,紅了個滿頭滿臉。
熱沒頭沒腦的往臉上涌,耳朵里都灌滿了砰砰的心跳聲,得厲害。傻了吧唧的手去耳朵,兩乎乎的指頭剛過去被人就勢住了,曖昧的糾纏到一起。
攖寧被火燎了似的猛然收回手,兩指頭蜷著,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后。
如果是酒,那宋諫之釀的這一壇子便是仙人醉。
攖寧看著就有點暈暈乎乎。
偏他還不肯罷休,也不愿輕易放過掉進陷阱的獵,而是語調拖長了問:“那我該怎麼謝你?”
攖寧腦筋都轉不了,著脖子小聲道:“不用見外,我不是那等挾恩圖報的人。”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了看守的敲門聲。
“殿下、王妃不宜在此長留。”
攖寧這才回過神來,倏地站直子,三指頭豎起來指著天,頂著通紅的臉蛋打補丁道:“我沒有映你。”
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宋諫之瞧這幅恨不得爬墻走的尷尬模樣,挑了半邊眉,應道:“嗯,我信你,畢竟我們是穿一條的人。”
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話,可從他里說出來,瞬間就多了兩分曖昧。
攖寧不敢再抬頭看他,先是假裝理理發髻,再抻抻袖,留下句“總之我先走了,你等我的消息!”便一溜煙離開了上宮。
后,宋諫之放松的倚靠在床架邊,皂靴隨意的踩在榻上,向的墨黑瞳仁,因為日暈照顯出琥珀似的濃稠質。
哪頭發兒有陷囹圄的張?
——
都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攖寧不是男子,但自認也是說話算話的人。
既然答應了宋諫之,便回府積極地想起了法子。
值得慶幸的是,崇德帝雖然想保住太子,但也不愿輕易舍棄宋諫之,是以,并沒有進一步的作。
宋諫之還是被原封不的扣在上宮。
宮里消息封鎖得嚴實,又并未拿到朝堂上商議,知道這件事的人之又,了解事件原委的,更是麟角。
依崇德帝的想法,最好是兩邊都保下,互相制衡,他的皇位才能高枕無憂。
天家父子,除了一點寡淡的緣關聯,沒什麼親可言。
可難就難在,老九一番大刀闊斧的作,將太子和他徹底推向了對立面,沒有余地可言。
崇德帝這兩日也愁得厲害,正打算下朝后去上宮一趟,好好勸勸他那天生反骨的兒子。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太監尖細的聲音剛落下,一著墨綠袍的人便從群臣中走了出來。
是諫議大夫周概。
他手持笏板躬下,神嚴肅道:“最近京中一首打油詩穿的沸沸揚揚,不知陛下可曾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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