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在地上,渾無力,那種覺難得要死,就像得了重冒,發高燒一樣,也不能。
“師……師父……”我張了張,想要向師父周小強求助,但是頭裏卻發不出聲音。
最令人到絕的是,我看見師父周小強也癱倒在地上,原來周小強也中招了。
這是……這是什麽況?!
我們是什麽時候中的毒?為什麽會中毒?中的是什麽毒?
就在我們頭暈目眩,神智恍惚的時候,叢林裏麵突然飄來一陣笛聲。
有人在吹奏竹笛,笛聲清脆悅耳,宛如泉水叮咚。
我們聽聞這個笛聲,不由得神一振。
我驚奇地發現,自從笛聲響起之後,我們的腦子漸漸變得清醒起來,剛才那種天旋地轉的覺也逐漸消失,神智慢慢恢複正常。
我頓時反應過來,這個笛聲救了我們。
我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發現自己終於能夠彈了,周小強坐了起來,我也跟著坐了起來,黃小喬,陳安,二蛋也相繼蘇醒過來。
二蛋捂著腦袋,一臉詫異地問:“奇怪,我怎麽睡著了?”
黃小喬說:“好的竹笛聲,這是誰在吹奏笛子?”
此時,夕已經下山,夜幕籠罩山穀,七彩迷霧消失了,一彎月牙掛在天上,月如水,過枝椏的隙流瀉下來。
夜風習習,拂送笛聲。
我們循聲去,就看見灌木叢中走出一個。
那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正值妙齡,長發遮住半邊臉頰,但依然可見立的五,尤其是的眼睛,非常水靈,眼波漾,在黑暗裏閃閃發。
穿著一黑的民族服飾,上麵繡著一些豔麗的花紋,渾上下都掛著銀飾,耳朵上吊著一對杯口大小的銀耳環,脖子上戴著銀項鏈,手腕上還戴著銀手鐲,就連腳踝上,都戴著銀鐲子,不過卻沒有穿鞋,而是打著一雙赤腳,很有數民族風。
的手裏拿著一支碧綠的竹笛,櫻輕啟,吹奏著妙的笛聲。
見到我們蘇醒,停止吹奏,將竹笛在腰間。
走到我們麵前,周小強衝抱了抱拳,答謝道:“多謝俠出手相助!”
“噗嗤!”掩笑了笑,出雪白的皓齒:“俠這個稱謂我可不不敢當,我隻是剛好路過而已!”
“,你好,我二蛋,你什麽名字?”二蛋瞬間閃現在這個麵前。
說:“我阿紫,苗人,我就住在山下的苗寨!”
原來這個名阿紫的孩是個苗族,怪不得的著打扮,以及五,都散發著一種異域風。
我出手,同阿紫握了握手:“早就聽聞苗族孩豔冠天下,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我這句話可不是編造的,自古江湖就有傳聞,苗族人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們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熱似火,如果你上苗族人,肯定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黃小喬悄悄在後麵掐了我一下,低聲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看見就跟蜂見了花一樣,真不要臉!”
阿紫衝我笑了笑,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麵還有一個小酒窩,可而又不失。
阿紫說:“你們不用誇讚我,我自己不,自己最清楚,你們知道我為什麽阿紫嗎?”
“因為你喜歡穿紫服!”二蛋第一個舉手搶答。
我翻了翻白眼:“你是不是眼瞎,人家明明穿的是黑服!”
二蛋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喜歡穿紫!”
我勒個蹦叉叉!
我們滿臉黑線,迅速遠離二蛋,不想跟他為伍,真是太丟臉了!
阿紫嗬嗬笑了笑,並沒有生氣,反而對二蛋說:“你還有趣的!”
得到阿紫的讚,二蛋頓時樂開了花,他對阿紫拋了一個油膩的眼:“如果你能深了解我,你會發現我更加有趣!”
阿紫微微揚起角:“如果你深了解我,你就會知道我並不麗!我之所以阿紫,是因為這個!”
阿紫突然掀起那半邊遮住臉頰的頭發,我們驀然一驚,突然明白阿紫為什麽會用頭發遮住半邊臉頰,因為的左半邊臉頰上麵,有一個掌大小的紫胎記,看上去有些瘮人。
阿紫的右半邊臉白貌,左半邊臉頰卻長著一個紫胎記,一半像天使,一半像魔鬼,很難想象,這兩種極端的容貌,會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
阿紫問二蛋:“現在,你還敢說我嗎?”
“呃……這個……”二蛋轉了轉眼珠子,腦子還是活絡的,連忙說道:“容貌不算什麽,心靈才是真的!”
阿紫放下頭發,重新遮掩住的左半邊臉頰,幽幽說道:“其實我臉上的這個東西,並不是胎記,而是毒素!”
“毒素?!”我們驚訝地看著阿紫,我們都以為臉上的東西是個胎記。
阿紫說:“苗疆多毒蟲,我小時候被蠱蟲咬了一口,雖然清除了蠱蟲,但是卻留下了蠱毒,致使我的半張臉變了這樣!”
蠱毒?!
苗疆蠱毒天下聞名,但凡行走江湖的人,沒人不知道苗疆蠱毒。
蠱,是苗疆的一種特產,有人認為,蠱源自於上古巫。
我們把“蠱”這個字拆開來看,上麵是蟲,下麵是皿,所以蠱這種東西,是把毒蟲裝在皿裏麵養出來的,不同的毒蟲能夠煉製不同的毒蠱。
懂得下蠱的人,做蠱師,而的蠱師又稱為蠱婆或者蠱,如果你在苗疆不小心得罪了蠱師,那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然,蠱這種東西也分好壞的,蠱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我心頭一跳,連忙問阿紫:“阿紫,我們剛才突然暈倒,該不會是中了蠱毒的癥狀吧?”
有句古話做,越怕什麽越來什麽,我就這樣一問,沒想到阿紫竟然真的點點頭,表嚴肅地對我說:“你說對了,你們就是中了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