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吸了一口氣,後退一步,力道灌雙臂,準備用破殺拳來轟開雜室房門。
“對不住了!”
李建國知道了應該不會怪我吧,畢竟我是為了幫他,也是為了幫未來的丈母娘,毀壞一扇門對他們來說,沒什麽影響。
“呀——”
我低低一聲吼,一記破殺拳轟在門鎖位置,就聽砰的一聲響,房門徑直被轟開,門框上麵撲簌簌地掉下塵灰。
我收起拳頭,正準備走進去,突然發現,雜室裏麵,竟然有亮!
我順手合上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雜室裏的溫度很低,走進雜室,就像走進一座冰庫。
雜室並不算大,估計隻有十幾二十平,裏麵堆放著一些雜,一團暗紅的亮把雜室映照得有些詭。
我往裏走了幾步,發現那團暗紅亮是從雜室裏麵散發出來的,循著亮過去,眼前的景象讓我大驚訝。
隻見雜室裏麵擺放著一張矮幾,矮幾上供奉著一神龕,神龕前麵放著一個小小的檀木香爐,兩旁點著油燈,燈罩是紅的,所以發出來的也就變了暗紅。
前麵還有三個祭祀的盤子,一字兒排開,盤子裏裝著的東西也是令人骨悚然,從左到右,三個盤子裏麵依次裝著,一顆淋淋的豬心,一個淋淋的頭,還有一盤子的人頭發。
乍然在這裏見到這樣一座詭異的神龕,我的心裏忍不住泛起一層白汗。
萬萬沒有想到,羅曉瑩竟然悄悄在自家的雜室裏麵搞祭祀,這事兒李建國沒有跟我提起過,說明李建國也不知。
我好奇地湊了上去,想要看看羅曉瑩祭祀供奉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當我的目瞟到那個香爐的時候,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冷突。
我驀然發現,香爐裏著的三香,竟然是倒著的。
通常來說,倒著香,這香便是用來敬鬼的!
我到一陣陣心驚,這是什麽況?我未來的丈母娘,竟然在家裏祭鬼?羅曉瑩隻是一個商人而已,哪裏懂得這些古古怪怪的邪門東西?
我突然想起李建國說過,前段時間羅曉瑩去了一趟曼穀,祭鬼這種邪,難道是羅曉瑩從曼穀學回來的?
暹羅本就是一個充滿邪的國度,據傳暹羅的邪好多都是當年苗疆的一些巫流傳出去的,什麽蠱毒、降頭、養鬼等等。
苗疆鄰近東南亞,一些苗人因為各種原因遷移去了東南亞,也就把苗疆的巫帶了出去。
羅曉瑩已經是個人生贏家了,生意也做得順風順水,為什麽還要祭鬼?究竟想要做什麽?
我的心很複雜,羅曉瑩畢竟是李茜的母親,是我未來的丈母娘,我未來的丈母娘現在沾染上了邪,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但我覺得,以羅曉瑩的才華學曆,應該不會主接這些邪,也不知道去曼穀究竟遭遇了什麽,這件事隻有回頭再問。
我屏息凝神,目穿過神龕,看向神龕裏麵,一顆心跳得很快,同時我的右手已經悄悄進兜,夾著一張驅鬼符,以防不測。
佛牌?!
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神龕裏麵,竟然供奉著一塊佛牌!
那塊佛牌約莫掌心大小,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打造的,手冰涼,一寒之氣從佛牌裏麵散發出來。
佛牌正麵,刻著一個佛像,後麵刻著很多咒文。
仔細一看,前麵的那個佛像顯得有些奇怪。
在我們的傳統印象中,佛是很神聖莊嚴的,然而這塊佛牌上麵雕刻的那個佛像,越看越覺著有些詭異猙獰。
怎麽說呢?
似佛不像佛,似鬼不像鬼。
你說他雕刻的是佛也可以,你說他雕刻的是鬼也可以,反正整塊佛牌出一種極其冷的氣息。
憑這種覺,我就知道,這塊佛牌是個邪門東西!
暹羅的佛牌是很出名的,他們信鬼神,所以暹羅人都喜歡求佛牌,就跟我們喜歡求平安符,求觀音一樣。
而且據說暹羅的佛牌非常靈驗,所以很多人去暹羅,都會求一塊佛牌回來。
這塊佛牌,應該就是羅曉瑩從曼穀那邊求回來的。
羅曉瑩擺出一個祭鬼的祭臺,神龕裏卻供奉著這塊佛牌,很明顯,羅曉瑩最近的古怪變化,都來自於這塊佛牌。
我了手裏的這塊佛牌,羅曉瑩的終於被我找到了,我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麽心,反正沒有毫的喜悅。
我掏出手機,對著佛牌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給李建國打去電話,我本想告知李建國這個,卻不曾想到,當我撥通李建國電話的時候,死寂的雜室裏麵,突然響起悅耳的鈴聲,冷不丁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捧著手機,一時間有些愣神,我大奇怪,李建國不是出去了嗎,他的手機鈴聲,怎麽會在雜室裏響起?
我心中飛快閃過一不安,當我轉過頭的時候,發現手機鈴聲是從雜室門口傳來的,而此時,雜室門口竟然站著一個人!
我猛地一怔,定睛看向門口那人,那人竟然不是李建國,而是一個披著長發,著華貴的人。
不用說,那個人肯定是羅曉瑩無疑了。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糟糕!羅曉瑩怎麽回來了?那……李建國呢?
羅曉瑩冷冷盯著我,我也看著,但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就像籠罩著一層冰霜,麵慘白,竟沒有一點,活一張死人臉。
這樣的臉,明顯是損耗過多。
我和羅曉瑩四目相對,幾秒鍾後,我一臉尷尬地舉起右手,出一個僵的笑容,跟羅曉瑩打了個招呼:“嗨,阿姨好!”
我是溜進別墅的,雖然是李建國我這樣做的,但我多還是有些“做賊心虛”。
我也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跟未來的丈母娘麵。
尷尬!
相當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