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

    我眉頭一挑，斜眼看著方芳，這個人，到底想玩什麽花招？

    看著和李茜掛在天臺邊上，命懸一線，我氣不打一來，冷冷說道：“別跟我耍花招，趕放了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方芳冷哼道：“隻有通過了我的考驗，們才能活下來！當然，如果們不參與我的考驗，我現在就讓們自由飛翔，我看你有沒有能力救們？”

    我被方芳給激怒了，手裏的三昧真火符唰地燃燒起來，火映紅我的臉，我盯著方芳，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敢威脅我？我立馬讓你灰飛煙滅！”

    方芳的臉上沒有懼，並沒有被我嚇住，而是冷笑著說：“我相信你有能力讓我灰飛煙滅，但是我也相信，在你讓我灰飛煙滅的同時，我也能讓你失去這兩個至親！！”

    說到這裏，方芳的手指頭輕輕勾了一下，和李茜立刻下墜了好幾米，們的影消失在天臺邊緣，隻剩下尖聲在風中飄散。

    我的心狠狠一，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裏飛出來。

    “住手！住手！”我有些慌了，立刻出聲大。

    “放心，們還沒有死，我說過，隻要們通過我的考驗，們就能活下來！”方芳麵無表地說。

    我咬咬牙，將心裏的怒火強行按下去，媽媽的，我堂堂狩獵人，今日居然被一個兇靈威脅，這也太丟麵子了。

    我憋著一口惡氣，點點頭，無奈地對方芳說道：“行，考驗！你想怎麽考驗們？”

    “很簡單！”方芳笑了笑，飄到天臺邊緣，對和李茜冷笑著說：“你們做個選擇吧，你們兩人，隻有一個人可以存活，另外一個人必須死！你們自己商量，究竟誰死，誰活！”

    我心中一驚，厲聲喝問道：“這是什麽考驗？你剛才不是說，們兩人都有機會活下來嗎？現在為什麽讓們選擇生死？”

    方芳嗬嗬冷笑道：“對啊，沒錯啊，們兩人都有機會活下來呀，隻要們選擇對方死，們自己就能活，怎麽樣？這樣的選擇難道不公平嗎？”

    “你……”我氣得瞪紅了雙眼，手指一揚，將指尖燃燒的三昧真火符狠狠打在地上，地上飛濺起一顆火球。

    我很想對方芳手，但是我不敢，雖然我有把握擊殺方芳，但是那樣一來，將會把和李茜置於死地。

    我在遠看著和李茜在死亡線上掙紮，但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這樣的無力讓我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

    “快點，做選擇，隻要選擇對方死，自己就能活！”方芳惻惻地笑了起來。

    和李茜掛在天臺邊上，下麵璀璨的燈火讓人有些暈眩。

    夜風吹起花白的頭發，也吹起李茜烏黑的長發，和李茜對視一眼，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同時搶答：“我死！”

    “什麽？！”兩人的回答，讓方芳有些意外。

    方芳冷冷地問道：“你們兩個剛才說什麽？你們選擇誰死？”

    “我死！”和李茜再次異口同聲地回答。

    方芳咬牙切齒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選擇對方死，自己就能活，為什麽要選擇自己死？難道你們都不希自己活著嗎？”

    的聲音很洪亮，說：“小茜是我最的孫，我怎麽可能選擇讓死？殺了我吧，讓活著！”

    李茜紅了眼眶，淚水奪眶而出，拚命搖晃腦袋，哭喊道：“不！，不！你是我最的，我寧願自己死，也不能讓你死！”

    說到這裏，李茜抬頭衝著方芳喊道：“丟我下去！讓我活著！丟我下去！”

    醫院天臺這麽高，摔下去必死無疑。

    但是，無論是還是李茜，們都知道自己丟下去必死無疑，但都義無反顧地讓方芳把自己丟下去，們隻想讓對方活著。

    這一刻，這對祖孫倆，上演了一場最最溫暖的人。

    流著眼淚對李茜說：“傻孩子，你還這麽年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已經老了，反正活了七十多年，也已經夠本了，死，不憾！你死，不值得！”

    說到這裏，閉上眼睛，衝方芳喊道：“丟我下去吧！”

    頓了一下，又衝我喊道：“小子，我的孫給你了，你好好待！我若在下麵知道你對不好，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一時間，我也紅了眼眶。

    方芳看了看，又看了看李茜，滿臉不敢置信，喃喃自語：“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甘願為了對方犧牲自己？為什麽能這麽疼自己的孫？為什麽孫又能為了犧牲？為什麽？”

    李茜流著眼淚，看著方芳：“沒有這麽多為什麽，因為我們的心裏，有！”

    “有？！”方芳怔怔地看著李茜，像是在琢磨這兩個字的含義。這兩個字雖然簡單，但是真正領悟，可能需要一輩子。

    半晌，方芳的臉上流下兩行淚，大一聲，將和李茜同時從天臺外麵拖了上來。

    我，，李茜，都驚詫地看著方芳，誰也沒想到竟然住了手。

    “恭喜你們，你們通過考驗了！”方芳說。

    李茜又驚又喜，抹著眼淚問道；“你……你不殺我們了？”

    方芳說：“我說過，隻要你們通過了考驗，我就讓你們活著！我就是想看看，人是不是真的貪婪自私，是不是每個人真的隻自己！倘若剛才，你們任何一個人說出讓對方死，你們兩個都會死！謝謝你們，是你們讓我重新認識了人，是你們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存在！”

    我長籲一口氣，原來方芳想要考驗的是人，很慶幸，李茜和，用們善良的人通過了這一場生死考驗。

    “！”

    “小茜！”

    李茜和張開雙臂，擁抱在一起，彼此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