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方芳這般狠的樣子,還以為要繼續爬起來找我拚命,誰知道方芳抱著傷的胳膊,竟然轉跑出了太平間。
“站住——”我大喊一聲,一個鷂子翻從冷藏櫃頂上落下,單膝跪地,穩穩落在地上,然後,我爬起來,拔足追了出去。
剛剛追到太平間門口,眼看著就要追上方芳的時候,麵前突然閃出一道人影,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收勢不及,一下子跟那道人影撞了個滿懷,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我的口本就了傷,這一撞,正好撞在傷口上,疼得我齜牙咧齒。
等我抬頭張的時候,哪裏還有方芳的影子?
我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有些鬱悶地看著麵前這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平間的守人,那個小老頭。
小老頭捂著口,哎喲哎喲的喚著:“年輕人,我這把老骨頭,哪裏經得起你這樣折騰,你這是要把我撞散架呀!”
我的相當壯實,跟小牛犢子一樣,上全是一塊一塊健碩的,毫不誇張地說,我是真的能夠把這個像弱一樣的老頭撞死。
“老人家,怎麽是你?”我問。
小老頭說:“你這問題才奇怪呢,我在這裏上班,怎麽就不能是我了?我見你半天沒有出來,正想進來看看你在做什麽,誰知道你一下子就衝出來了,我躲都躲不及!哎喲喲——”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這純粹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冒出來!”我一邊道歉,一邊手去攙扶那個小老頭。
“老人家,你沒事吧?”我問。
小老頭瞪我一眼:“你說呢?我的骨好像斷了,疼死我了……”
我的手指按在小老頭的骨上,輕輕一,我就知道他的骨沒有問題,。
當然,小老頭一定要說他有問題,我也沒轍,畢竟是我撞了他。
我也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從包裏掏出幾張老人頭,塞在小老頭手裏:“對不起啊老人家,這點錢就當是給你的醫藥費,回頭你去看看醫生,上點藥!”
我把錢塞給小老頭以後,站起來就走了,我知道小老頭沒有什麽大礙,賠他一點錢,他應該就高興了。
果不其然,我走了沒有幾步,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看見那個小老頭已經爬了起來,回到值班室裏麵去了。
我捂著口回到病房,已經睡著了,李茜看見我口上的跡,立馬把我拉到病房外麵,焦急地問我:“你怎麽搞這樣?傷了?”
“被方芳那個兇靈抓傷的,不礙事的,一點皮外傷!”我滿不在乎地說。
我也不是沒有過重傷,這點皮外傷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我格強壯,皮糙厚,就算掉一層皮,我也能忍。
但是,在李茜看來,這樣的傷已經非常嚴重了,畢竟整個口都被鮮染紅了。
“都傷這樣了,你還呢,走,快跟我去急診室!”李茜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帶著我前往急診室做包紮。
醫生用剪刀剪開我的外,用消炎藥衝洗傷口,衝掉表麵的跡以後,醫生說:“你這傷口深的,需要針!”
我點點頭:“那就吧!”
醫生有些詫異地看著我:“不需要打麻藥嗎?”
“直接來吧!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我跟沒事人一樣,居然還哼起了歌。
看我如此勇猛,醫生也沒給我打麻藥,直接拿起針線,開始給我合傷口。
看著針線在我的皮裏麵來回穿,李茜顯得比我還要張,握著我的手,手心裏全是汗水。
李茜站在旁邊,不停地對醫生說:“醫生,輕一點!醫生,輕一點!”
醫生瞪了李茜一眼:“傷的人都沒吭聲呢,你在旁邊著什麽急呀!”
我嗬嗬笑道:“俗話說得好,皇帝不急太監急!”
啪!
李茜一掌呼在我的腦袋上:“你說誰是太監呢?有點得意忘形了吧?”
醫生趕勸阻道:“太監,住手!我在給他針呢!”
合合約莫半個鍾頭,終於理好傷口,醫生又給我開了些消炎藥,將傷口用醫用紗布包紮起來,纏了一圈。
可能覺這樣沒有什麽,藝棚的醫生,還在後背心給我紮了個蝴蝶結,然後還拿著鏡子問我:“自己照一照,好不好看?”
我皺眉頭,囁嚅著說:“好看還是好看……但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
“哈哈哈!哈哈哈!”李茜在旁邊笑得前俯後仰。
我問李茜在笑什麽,李茜指著我口上纏著的紗布說:“你跟個小娘們似的,還穿著一件抹!”
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我就說哪裏有些奇怪,這個款式,真像是的抹!
醫生著下,一臉認真地說:“你不喜歡這個款式?要不我給你加兩帶子?把抹換吧?”
我趕拉著李茜跑掉了,媽媽的,我堂堂七尺男子漢,什麽抹、七八糟套在我的上,我麵何在?
我的服浸了,剛才理傷口的時候,已經被醫生剪壞了,所以我也沒有穿服,就穿著這件的“抹”,昂首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吸引了無數圍觀的目,甚至還有不人對我指指點點:“快看,那個男娃子好變態喲!”
李茜紅著臉說:“你先回病房待著吧,不要出來到晃,我出去給你買件服回來!”
我了口,笑嘻嘻地說:“沒事,這樣的打扮清爽的!”
“滾!”李茜將我推回病房,然後一路小跑下樓幫我買服去了。
我走進病房,在床邊坐了沒一會兒,便醒了。
我問:“,你醒啦,要不要吃點水果?”
“媽呀!”冷不丁嚇了一跳,差點滾下床去。
一臉驚詫地看著我,那眼神就像紅外線一樣,上上下下對我進行全方位掃描。
說:“你穿這樣幹嘛?這是什麽新打扮?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你看看你背後,還紮著什麽幺蛾子!”
我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那不是幺蛾子,那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