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大學城外麵的火鍋店，這裏永遠都是那麽熱鬧，充滿了市井的煙火氣，我很喜歡這種煙火氣，因為隻有聞到煙火氣的時候，我才覺自己還活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裏麵。

    我和李茜等了一下，終於等到一張桌子。

    李茜說：“本來昨晚就應該過來的，但我爽約了，所以今晚你敞開了吃，算我給你賠罪！”

    我在李茜對麵坐下，啵地打開一瓶啤酒，滿上一杯，問李茜道：“整點不？”

    “整！”李茜下外，了頭發。

    我給李茜倒上一杯酒，嘿嘿笑道：“怎麽？吃頓火鍋就當賠罪啦？”

    “那你還想怎樣？”李茜問。

    我出一個的笑容：“償！”

    李茜用筷子了我的腦袋：“你這腦子裏麵，天淨裝著這些東西！”

    頓了一下，李茜又說：“償也得吃飽喝足呀！”

    我和李茜一邊開心地聊著天，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小火鍋，和心的人一起吃火鍋，這大概就是幸福最簡單的模樣。

    吃飽喝足，我和李茜走出火鍋店。

    “下一站去哪？”李茜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臉紅紅的，有些微醺。

    我努了努，指著對麵的酒店：“昨晚一宿沒睡，今晚得好好睡一下床！”

    李茜噗嗤笑了笑：“那咱們先說好，回去你就睡覺啊，不要做一些跟睡覺無關的事！”

    我牽著李茜的手，大步流星往對麵的酒店走去：“廢話，小別勝新婚，今晚就是咱倆的房花燭夜！”

    第二天早上，鬧鈴響了。

    李茜從被窩裏探出腦袋，著惺忪的睡眼說：“天亮了，我得去給買早餐回醫院，你如果還沒睡醒，就多睡一會兒吧，昨晚折騰得夠嗆！”

    我笑著從被窩裏鑽出來，著李茜的脊背說：“誰讓你昨晚一直要騎馬的，還什麽‘讓我們策馬奔騰共人世繁華’？”

    李茜臉頰一紅：“去你的，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出發回醫院！”

    我跟著爬起來：“好哇，我陪你洗個鴛鴦浴，然後一起回去！”

    我們洗漱幹淨，離開酒店，在街邊買了一杯粥，打了個計程車回醫院。

    走進病房，早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發呆，臉看上去不太好。

    李茜趕關切地問：“，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說：“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怎麽沒睡好呢？是不是我們走了，你一個人睡不著？”李茜問。

    說：“我一個人睡了幾十年，怎麽會睡不著呢？是因為……哎，你們看隔壁……”

    手指了指隔壁病床，我們回頭一看，這次驚訝地發現，隔壁病床空的，那個馬老太太已經不在了，病房裏麵隻有一個病人。

    “這馬老太太出院了麽？”我問。

    “死了！”幽幽說道。

    “什麽？！死了？！”我們大吃一驚，李茜手裏端著的稀粥，都差點潑灑在地上。

    昨天我們看見馬老太太的時候，的神都還好得不得了，而且患的又不是什麽絕癥，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我心頭一跳，突然想起馬老太太昨天說做的噩夢，說有個白人，說午夜十二點要來帶走。

    我連忙問：“馬老太太是什麽時候過世的？”

    說：“昨晚午夜，十二點左右！”

    我的腦袋嗡一聲就炸了，午夜十二點，果然是午夜十二點，這是什麽況？馬老太太頭天做個噩夢，夢見一個人說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帶走，結果馬老太太真的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被帶走了，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還是……馬老太太的噩夢真了？

    噩夢真！

    多麽可怕的事，夢境裏的事，竟然在現實裏發生，這也太可怕了吧！

    清晨的從窗外照進來，春明，很溫暖，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覺病房裏就像冰窖一樣寒冷。

    李茜照顧著睡，而我則走到外麵臺，出一支煙了起來。

    半晌，李茜走到臺上。

    我問李茜：“睡著了嗎？”

    李茜嗯了一聲，點點頭：“睡著了！一宿沒睡，也是累了！”

    “可能是被嚇著了！”我說。

    李茜說：“有可能，半夜三更的，同一病床的病友突然死了，多是有些嚇人！”

    “到的驚嚇，不僅僅是因為馬老太太過世那麽簡單，是因為馬老太太頭一晚的那個噩夢！”我說。

    李茜皺起眉頭：“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馬老太太昨天早上的時候，還強烈要求出院，說做了個噩夢，夢裏有個人要在午夜十二點帶走。啊，對了，剛才說，馬老太太昨晚過世的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天呀，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

    我吐著煙圈說：“這件事太離奇了，也許並不是一個巧合！”

    這時候，昨天那個小護士正好進來查房。

    我掐滅煙頭，走進病房跟那個小護士打了聲招呼，然後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詢問道；“咦，這個老太太去哪裏了？你們同意出院了嗎？”

    小護士麵有難地搖了搖頭：“別提了，老太太昨天午夜的時候，過世了！”

    “過世了？！”我故作驚訝地問：“怎麽就過世了呢？不是神好的嗎，而且又沒患什麽絕癥，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小護士歎了口氣說：“我們院方對這件事也是懵圈的，白天還好端端的，而且一點異常都沒有，晚上我還查過一次房，還在看電視，誰知道午夜時分，突然就暴斃了，真的是一點征兆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說：“那老太太白天還說做了個噩夢，說有個渾是的人要帶走，結果昨晚就暴斃了，這事兒會不會太邪乎了？”

    小護士打了個冷，臉上起了一層皮疙瘩，有些害怕地說：“院方下了封口令，不準任何人再提及這件事，這件事確實有些邪門，我……我今晚都不敢一個人上夜班了……”

    小護士說到這裏，匆匆忙忙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