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那個工人先回工地守著,看看其他人的況,然後我獨自回到家。
回到家裏的時候,老媽剛剛給老爸喂完藥,老爸蜷在被窩裏,一個勁地發抖,那張臉已經從之前的烏青,變了黑,印堂顯出死亡之兆。
我心中一驚,老爸的病沒有毫好轉,反而越來越重,前後才半天時間,竟然就病膏肓了,迄今為止,好像還沒有哪種病,來的這般猛烈。
老媽對我說:“再觀察觀察,如果沒有好轉的話,我看你爸這癥狀,怕是得送醫院了!”
我點點頭,讓老媽先出去休息,然後坐下來。
但見老爸眉頭皺,麵痛苦之,他的上一點溫度都沒有,臉上浮現出一層寒霜。
“老爸!老爸!”我喊了他兩聲,問他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老爸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們昨晚吃的是不是黃鱔?”我問。
老爸又嗯了一聲,低聲回答:“是!”
“哪裏抓來的黃鱔?”我又問。
“爛……爛泥地……”老爸因為發冷,說話都在哆嗦。
我點點頭:“爛泥地……”
老爸迷迷糊糊,又說:“墳裏……墳裏冒出好多黃鱔……又大又……都是從墳裏抓來的……”
墳裏?!
我猛然一驚,老爸所說的“墳”,便是爛泥地下麵的那座墳,那沒有名頭,燒不爛的怪異,就是從那座墳裏挖出來的。
那被挖出來以後,墳裏居然冒出了黃鱔,而且那些黃鱔又大又,工人們貪,居然把墳裏鑽出來的黃鱔抓來吃了。
爛泥地下麵的那座墳,難道是一個黃鱔嗎?那些黃鱔都跑到墳裏棲,實在是有些古怪。
我趕走出臥室,給胖道士打去個電話,跟他大致講了一下況。
胖道士沉片刻說:“墳鱔!禍從口啊,你爸和那些工人吃掉的黃鱔,那可不是普通黃鱔,而是墳鱔!”
“墳鱔?!”我心頭一跳:“師父,什麽是墳鱔?!”
胖道士說:“墳鱔嘛,顧名思義,就是生長在墳墓裏的黃鱔。農村的一些爛泥地裏麵,經常都有一些無名孤墳,這座孤墳聚的,黃鱔天喜,就喜歡藏在氣重的地方。所以這些氣極重的孤墳,是黃鱔最喜歡的藏之。黃鱔住在這氣極重的孤墳裏麵,久而久之,黃鱔的氣也是極重,這便了墳鱔。
每當月圓之夜的時候,如果你有機會去到這種爛泥地的孤墳,就會看見孤墳周圍的水麵上,咕嚕咕嚕冒著泡泡,那水麵就跟沸騰了一樣,麻麻,全是黃鱔,這便是墳鱔在吸食氣。
所以說,墳鱔跟普通黃鱔不一樣,墳鱔是不能吃的,吃了墳鱔,墳鱔的氣自然就進了人,人承不了這種極之氣,就會出現這種發冷畏寒的古怪病癥!
通常來說,墳鱔因為到氣‘滋潤’,長得都非常好,又大又,型是普通黃鱔的好幾倍,而且質細,非常鮮,食用起來的時候很爽口,殊不知那玩意兒毒得很呢!”
胖道士見多識廣,這一番講解,令我茅塞頓開。
怪不得老爸他們會渾發冷,原來是中了“寒之毒”,墳鱔自攜帶的氣,進了人。
“師父,既然你都知道他們是中了墳鱔的毒,那你應該知道救命的法子吧?”我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昨晚吃了黃鱔的人,每個人都生命垂危,目前首先要解決的問題,便是保住這些人的命。
胖道士說:“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萬相生相克,要想解這墳鱔之毒,你就得想想,黃鱔這種東西,喜歡什麽,或者懼怕什麽!”
“黃鱔喜歡……鑽……”我說、
噗!
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胖道士在電話那頭老狂噴的聲音。
胖道士咆哮道:“唐小天,你該不會覺得挖個就能救你爸他們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師父,你別發火嘛,你直接告訴我法子不就得了嗎?”
胖道士籲了口氣,好一會兒才平複心,他跟我說:“你知道抓黃鱔怎麽抓嗎?”
“找到黃鱔,把手進去,拽住黃鱔,就把黃鱔給拖出來!對了,我還看見有人抓黃鱔之前,會拋灑一些石灰,黃鱔不了刺激,就會從裏鑽出來!”我很認真地回答。
“你見過用餌的嗎?”胖道士問。
“餌?”我哦了一聲,撓了撓腦袋:“我聽人說黃鱔好像喜歡吃蚯蚓,以前我見過有人把蚯蚓掛在鉤子上,就跟釣魚一樣的去釣黃鱔!”
“對囖!”胖道士說:“蚯蚓,別名又地龍,或者曲鱔,黃鱔最喜歡吃這個東西。你多去抓一些地龍,曬幹之後,磨研,然後一天三次衝服,他們的墳鱔之毒,自然就會解除!”
“謝謝師父,你真是個天才!”我對著手機吧唧吧唧親了兩口。
掛了電話,我趕聯係上潘胖子和張富貴他們,一口氣來十多個兄弟,浩浩奔赴郊外農村,我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抓蚯蚓!抓得越多越好!
潘胖子奇怪地問我:“天哥,今兒個心來啊,怎麽想起我們出來抓蚯蚓?今晚該不會吃一頓蚯蚓火鍋吧?”
張富貴皺眉道:“蚯蚓火鍋?潘胖子,你口味真重!聽你這樣一說,我這過年都不想吃火鍋了!”
潘胖子說:“大驚小怪,你們沒看過自然科學嗎?蚯蚓蛋白質很高,是種很營養的東西,現在都有人專門養蚯蚓,然後把蚯蚓做各種保健品。國外甚至還有,蚯蚓披薩,蚯蚓三明治呢!土帽!”
我揮舞著小鐵鏟,對潘胖子和張富貴說:“你倆別廢話,趕抓,我等著回去救人呢!”
“救人?!”張富貴一臉奇怪。
潘胖子說:“蚯蚓可以藥的,你又不懂了吧?你多讀書,你要去喂豬!”
張富貴翻了翻白眼,嗆聲道:“你懂,你什麽都懂,你咋不去研究原子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