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不甚唏噓:“後來呢?”
老板咬咬牙,麵厭惡之,憤岔岔地說道:“別人怕他四爺,我可不怕他,況且天香樓是我辛辛苦苦創辦的產業,憑什麽我要分紅給他,這不是合夥,也不是,這是明搶!
當時我就拒絕了他,當著很多人的麵,沒有給他麵子,四爺的臉就很難看,那頓飯錢也沒給,直接就走了。
後來四爺也沒有出過麵,手下的人來過兩次,都是來找我談‘合夥’的事,我全都拒絕了。
最後一次把我惹火了,我就把四爺的那個手下揍了一頓。
從那以後,可能徹底激怒了四爺,四爺找人給我代話,說我這人不上道,在清溪鎮還沒有人敢跟他對著幹,既然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搞死我,讓天香樓在清溪鎮做不下去!
說實話,我並沒有把四爺的狠話放在心上,我老老實實做我的生意,我就不信你還能弄死我。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四爺這個老東西,心腸這般歹毒,居然用風水對付我。對付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對付我的家人,不僅想要搞垮我的生意,還想讓我家破人亡,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老板很憤怒,眼睛裏燃燒著熊熊怒火,裏兀自罵個不停,但除了罵幾句以外,他也很無奈,難道他敢去四爺嗎?
這就是底層小老百姓的悲哀,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那個司機對老板說:“老板,這個四爺,我們還真是開罪不起!”
老板怒道:“什麽開罪不起?他不要我活,大不了我就跟他拚命,魚死網破!”
老板出一支煙,蹲在地上,悶聲了起來。
有句俗話“天高皇帝遠”,皇城下的員都是大,但因為在皇帝眼皮底下做事,所以這些員都是規規矩矩的,而一些偏遠地區的地方員,因為遠離皇城,遠離皇帝,仗著自己手裏的權利,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儼然是一方的土皇帝,老板所說的這個“四爺”,就是清溪鎮的土皇帝。
這個四爺表麵是個地方,實際上私底下參與的生意不,因為很多生意都需要他親自審核,不老板為了討好他,都會給他上供,或者給他紅利,所以在鎮上的很多私營企業和工廠裏麵,背後都有四爺的影。
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榮華富貴,隨著胃口越來越大,四爺的貪婪也就越來越強,但凡是他管轄範圍的生意,隻要有利可圖,他都想去橫一腳,或者利用自己的份,強行分紅,大肆搜刮錢財。
好多人敢怒不敢言,還得笑嘻嘻地給四爺送錢,沒有人敢得罪他。
得罪四爺的下場,就跟現在的老板一樣,不僅生意被搞垮,甚至家裏人都有危險。
這個四爺在清溪鎮,還真是“覆手為雲翻手為雨”啊!
葉老七也歎了口氣,對老板說:“哥,我真不是有心害你,是四爺找到我,我這樣做的,我不這樣做,他就要對付我呀!你都開罪不起四爺,我一個小角,難道還敢開罪他嗎?”
“他是怎麽給你代的?”我問葉老七。
葉老七耷拉著腦袋說:“清溪鎮但凡有什麽大事小事,都逃不過四爺的耳目。之前哥開罪了四爺,四爺一直在找機會報複。上個月,四爺知道天香樓要裝修的事,也知道我在給天香樓搞裝修,於是派人請我去吃了頓飯。
那頓飯可吃的真是難,在四爺家裏吃的,去之前我還寵若驚的,以為四爺看得上我,結果去了以後才知道是他媽的鴻門宴。
四爺也沒多說什麽,隻是給了我幾萬塊錢,還給了我一張裝修圖紙,讓我按照圖紙上麵的設計來裝修天香樓。
我是真不懂你們說的什麽風水,隻是猜測,四爺給我的那張設計圖紙裏麵,可能有什麽玄機,但我又不敢多問。
那幾萬塊我也不敢要,但推辭不掉,四爺我必須收下,否則就不讓我出他的家門。
胳膊哪裏擰得過大,無奈之下,我隻好收下錢,幫四爺辦事。
其實我的心裏清楚,那老東西詐的很,他讓我收下錢,便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讓我不敢背叛他!
再後來,我就按照四爺給的那張設計圖紙幫天香樓裝修,然後你們就找到了我,實話講,剛才你們找我說裝修的事,我真的很懵!”
我一臉正地對葉老七說:“你不懂風水,所以你不知道,真正的風水可害人,也可殺人,這四爺給你的設計圖紙,就是改了天香樓的風水格局,但那魚躍龍門的風水格局被改,也隻是會影響生意而已,很難會影響到家裏人,所以我推測,除了魚躍龍門的風水局被改了以外,天香樓裏還有其他地方被做了手腳!”
說到這裏,我盯著葉老七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葉老七,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有代清楚?”
葉老七微微一怔,還沒開口說話呢,老板猛地丟掉煙頭,衝到葉老七麵前,一把抓住葉老七的領,將葉老七從地上提了起來,舉著拳頭,怒吼道:“葉老七,你他媽說話別像便一樣,一點一點出來,把你知道的事全都代清楚,否則老子就把你沉到河裏去!你別挑戰我的底線,我現在很火大,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老板瞪紅了眼睛,滿臉怒火,模樣確實有些嚇人。
葉老七咕嚕咽了口唾沫,著說道:“哥,你先不要激,我一定知無不盡!知無不盡!”
老板鬆開手,葉老七理了理領,緩緩說道:“我不懂風水,四爺給我設計圖紙,讓我照著圖紙裝修,我也就照著圖紙裝修,但是在裝修的過程中,卻發現一件特別奇怪的事!”
“什麽事?”我皺起眉頭問。
葉老七說:“圖紙裏麵要求我,找來一隻死老鼠,一隻死蜘蛛,一隻死蛤蟆,還有一條死蛇,分別在天香樓的四個屋簷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