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我愣在原地。
怎麽會這樣?
黃老板和大老表,難道已經死了嗎?
我驀地打了個激靈,突然想到那白骨,難道這個,就是那白骨?
此時的一切都顯得那樣怪異。
如果隻是黃老板,興許我還會考慮一下,要不要去救他,畢竟我和黃老板也不是很,萬一搭上自己的小命可就不值了。
但是大老表也在裏麵,就算不救黃老板,我也要救大老表啊!
就這愣神的工夫,送親隊伍已經去得遠了,我跺了跺腳,咬牙關追了上去。
我想要弄清楚,黃老板和大老表究竟是不是死了,看他們的樣子,很像是被勾魂了。
我跟在送親隊伍後麵,不知道追了多久,就看見前麵佇立著一座大宅子,白牆灰瓦,十分氣派。
大宅中央,立著一座大紅門樓,門樓上雕龍刻,描金繪彩,顯得相當富貴,而又不失威嚴氣勢。
屋簷下麵,掛著。
大門上,隊伍從大門走了進去,我想跟進去,卻被一團濃霧給擋住了,怎麽都進不去。
眼看著黃老板和大老表的背影消失在紅門樓後麵,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大門吱呀呀關閉,一個妖異的人聲音從大宅裏麵傳出來:“你的兩個朋友,已經被我收了魂,七日之,你能幫我找回我的眼睛,我就把他們的魂放出來!如果找不回我的眼睛,你就準備兩口棺材,幫他們收吧!”
大門關閉,我最後在門裏約約看見,一個坐在大廳中央,黃老板和大老表就像兩個木頭人,麵無表地坐在的左右兩側。
這個,居然要我幫找回的眼睛,我怎麽知道的眼睛在什麽地方?
“喂!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大聲喊著,但麵前的大門無關閉,伴隨著轟的一聲響,濃霧消散,麵前的紅門樓,以及這座大宅子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消失的,還有黃老板和大老表。
我一冷汗的坐在地上,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其實哪裏都沒有去,還在楝子林裏麵,不遠就是那個埋骨的土坑。
山風吹過,我狠狠打了個冷。
黃老板和大老表都不見了,他們被那個帶走了。
我的腦袋暈乎乎的,搖搖晃晃走出楝子林、
走出楝子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枇杷山上靜悄悄的,依稀可見山上的一些農家亮起了燈,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
月明星稀,我沿著來時的山道,渾渾噩噩走下枇杷山。
路上的時候,到一輛正要去縣城送貨的小貨車,我攔下車,給了司機一些路費,讓司機把我捎回縣城裏。
縣城裏華燈初上,霓虹閃爍,我沿著喧囂的街道,雙手在兜裏,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到底是何方神聖?
的眼睛為什麽會被人剜掉?
都死了這麽多年了,我到哪裏去幫找回眼睛?
更何況,我連姓什麽名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著手調查?
七日之約,七日,找不回的眼睛,黃老板和大老表就沒命了!
我的腦子裏糟糟的,越想越是心煩,這個,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呀!
一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心煩意,正好聞到路邊飄來香,扭頭看見路邊有個燒烤攤,我便走了進去,一個人點了些烤串,還要了兩瓶啤酒,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喝著悶酒。
鬼眼詛咒沒有破解,這次反倒可能搭上黃老板和大老表兩條人命,想想都覺得慪火。
幾瓶啤酒下肚,人也變得微醺,我覺很疲憊,就在附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下。
我給胖道士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跟他講了今天所發生的詭異事。
胖道士默默聽完:“小天啊,你這是上‘鬼遮眼’了,幸好那個暫時放過了你!”
我抓了抓頭發,很苦悶地問胖道士:“師父,我現在該怎麽辦?以我的能力,又沒辦法直接從手裏搶魂,讓我幫找眼睛,我去哪裏找呀!七日之,我完不代的任務,那個黃老板和我的大老表,可就死定了!”
胖道士說:“搶魂這種事就別想了,能夠種下詛咒,且能使出鬼遮眼的,必定是厲鬼級別了,你現在的三腳貓道行,打個靈都吃力,對付厲鬼就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所以,要想保命,就老老實實去完代的任務,切記不要得罪!”
我歎了口氣:“我又不認識,連名字都不知道,再說了,都死了那麽多年了,我去哪裏幫找眼睛?”
胖道士說:“唐小天,你的心很浮躁呀!我不止一次地告訴你,遇事不要慌,冷靜分析,沉著應對!當前麵道路走不通的時候,不妨轉過,回到事的原點去看一看,也許就能找到線索!”
胖道士這話說的高深莫測,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掛了電話,我躺在旅館的小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腦子裏反複琢磨著胖道士的這番話,回到原點……回到原點……
有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
剛剛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腦子裏反複閃現著那個恢弘大氣的紅門樓。
像這樣漂亮的紅門樓,很有地方特和曆史底蘊,這麽多年,應該能夠保留下來吧!
如果紅門樓還在的話,我可以從紅門樓這個線索手,隻要找到這個紅門樓,就能找到那座大宅子。
換言之,隻要我找到了那座大宅子,我就能查到的真實份,同時還能查到當年是怎麽丟失雙眼的?又是怎麽死的?
想到這裏,我不興的輾轉難眠。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搭乘最早的一班車,從縣城回到清溪鎮。
一到清溪鎮,我就馬不停蹄地趕往文化館,找到在文化館工作的叔伯,讓他幫我查詢一下有關於“紅門樓”的信息。
叔伯經常負責撰寫一些地方誌,對周邊的曆史都很悉,上次“老槐魅靈”的事,我也請他幫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