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皮子被白雲道長重新封印在鎮妖井裏,白雲觀乃至整個凰山都逃過一劫,歸於平靜。
我和李茜離開了白雲觀,離開之前,我特意詢問了一下曾道長的傷勢。
萬幸的是,曾道長昨晚雖然被老青皮子的利爪穿而過,但沒有傷及心髒,看上去傷勢很重,但沒有生命危險,這也算是他的福分。
現在白雲道長已經不在了,以後的白雲觀,就靠曾道長來主持了。
我和李茜下了山,乘坐“野豬”回到清溪鎮。
因為李茜的臉上有傷,我沒帶去吃油炸串串,怕以後臉上留下疤痕。
我們去吃了清淡一點的牛拉麵,然後送回家。
清溪鎮有好幾家牛拉麵,都正宗的,因為清溪鎮居住著一些回民,據說是在百年前遷徙過來的,至今清溪鎮上都還保留著一座清真寺,也算是清溪鎮的一大景點。
李茜回了家,我這心裏也是悶悶的。
原本計劃的浪漫國慶節,被那老青皮子搞得一團糟,和李茜的第一次單獨約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也不知道下次李茜還跟不跟我一塊兒出去玩呢。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老爸和老媽也從村回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老媽提起大老表,說大老表這幾天都在縣城醫院裏,讓我個時間去看看他。
我拉著碗裏的飯,有些奇怪地問:“大老表怎麽了?生了什麽病嗎?”
我記得開學離開村的時候,大老表還活蹦跳的呢,怎麽就去醫院裏躺著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大老表是不是跟人幹架了,結果住進了醫院。
老媽說:“不是你大老表生病了,是你大老表的朋友,月梅病了!”
我哦了一聲,咽下一口飯,問老媽道:“月梅姐,我未來的大嫂嘛,得了什麽病呀?”
一般來說,農村裏的人生病,普通的冒發燒,就去村上的衛生院,嚴重一點的,就送到鎮上的大衛生院看看,如果直接送到縣醫院的,那肯定是得了急病或者重病,我對月梅的印象不錯,聽聞直接被送去縣醫院,多還是有些擔心。
老媽低聲音說:“這事兒我也是聽你大舅說的,說你月梅姐,得了怪病!”
怪病?!
我心頭一跳,皺起眉頭,追問道:“什麽怪病?”
老媽說:“不知道呢,說是長了一背的爛瘡,鄉裏的衛生院本不敢接診,直接讓送縣醫院去了,還是派專車接送的,說可能是什麽不知名的病毒染,怪嚇人的!”
“病毒染?!”我搖了搖頭,心說不太可能,如果真出現了病毒染的病例,那就不是月梅一個人中招了。
而且月梅的生活軌跡很簡單,平時就在縣城裏的天波大酒店當服務員,休假的時候就回村找大老表,去哪裏染什麽狗屁病毒呢?
老媽又說:“不過呀,衛生院說是病毒染,村裏的七姑八婆卻在傳,說月梅生的爛瘡,很可能是吸毒,或者幹了邋遢事惹上的風流病!”
老爸敲了敲筷子,打斷老媽的話茬:“哎,我說你聽那些鄉下老太太胡說八道,都沒見過人家背上的爛瘡,怎麽就判斷人家吸毒或者是風流病啦?我看呀,一個個都是長舌鬼投胎,喜歡吧唧吧唧!”
老媽說:“我不也沒信嗎?我要是信了,哪能讓小天去醫院看?月梅那孩子,我見過一兩次,文靜的一個孩,又單純,能夠被我那大侄子騙到手的孩,腦子還不夠簡單嗎?怎麽可能在外麵搞,是吧?”
老爸一臉尬笑:“你真是罵人都不帶髒字的,你大侄子現在應該後背發涼吧?”
老媽說:“我怎麽就罵人了,我那是實話實說!”
我的腦海裏反複回想起,之前在村和月梅姐在一起的畫麵,要說吸毒,我一萬個不相信,吸毒的人神狀態都跟常人不一樣,月梅出來玩的時候,神狀態很正常,就連大老表煙的時候,聞到煙霧也會皺眉咳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吸毒?
還有,說在外麵搞,惹了風流病,這就更侮辱人了,月梅就一普普通通的服務員,跟誰搞去?
我最近刻苦專研胖道士送我的道門籍,對風水麵相也有所了解,月梅的麵相,就是那種老實賢惠的人,跟那種喜歡風流的人麵相截然不同。其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種喜歡在外麵風流的人,們的眉梢眼角肯定是漾著春意的。
再說了,以月梅的外形條件,再加上青春年紀,要真喜歡風流,大可以外出飄,幹嘛還要留在縣城裏當個服務員?
吃過晚飯,我去商店買了些補品,坐了輛“野豬”去縣城醫院。
到了縣醫院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我見醫院門口有很多水果攤,又買了些水果,一手提著補品,一手提著水果,走進住院部。
走到導診臺的時候,我問護士小姐,廖月梅(月梅姐的全名)住在幾號病房?
護士小姐跟我說:“201病房,順著走廊一直走到盡頭,第一間病房就是!”
我謝過護士小姐,請吃了顆紅蘋果,然後走進201病房。
201病房有兩張病床,月梅睡一張,大老表睡另外一張,方便陪護。
“老表!”我提著東西走進去。
大老表看見我,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把東西放在床頭,問大老表:“月梅姐咋樣了?”
大老表說:“醫生剛剛給打了止痛針,好不容易睡著了,走吧,咱倆出去說,不要吵到休息!”
我點點頭,看了月梅一眼,蓋著被子,眼睛閉,臉很不好。
我的心裏有些沉重,看來月梅果真病的不輕啊,居然要靠打止痛針才能睡了。
大老表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回頭看了月梅一眼,眼神裏滿是,然後他歎了口氣,帶著我走到外麵天臺。
“月梅姐……到底得了啥病啊?”我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