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大鯨汽車工廠，除了震憾還是震憾。

就連姜彌這個一畢業就進了大鯨的員工而言，都難以想象，只是區區一個集團下面的子公司，竟有這樣恐怖的規模。

姜彌像是如夢初醒。

腦海飛快閃過以前陳麒現和老吳之間，偶爾在飯桌上見針淺聊的幾句融資之類的話題。

原來，他們的作這樣悄然而又龐大。

正在干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甚至，大鯨的汽車工廠，在這一刻還不算真正的屬于大鯨科技。

難怪陳麒現說什麼也要獨吞了大鯨，寧愿拱手相讓市值達到千億金的仁芯集團。

在所有人都跌破眼鏡，以為他在家族斗爭中以失敗告終時。

他即將以另一種凰涅盤的方式，讓自己浴火重生。

爾虞我詐的商戰，令人眼花繚。

姜彌正失神想著事，許山已經走到邊上，看樣子有話要說。

笑問：“老許，你覺得如何？”

許山抬手扶了扶眼鏡，看樣子和姜彌一樣，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靜默了會兒，邊往外走，邊掩和姜彌流：“就在明年，大鯨上市后會干掉百分之九十的同級別新能源汽車。”

語意里的激，怎麼藏也藏不住。

姜彌了他的澎湃，理智地分析：“話不能說太滿，假如我們在電池上有新的突破技，那你以上的說辭才有很大的立空間。”

許山比樂觀：“有沒有一種可能，讓大鯨收購……”

許山沒有說出口，姜彌就知道他要說的是通州最大的電池工廠。

姜彌做夢都不敢想的事，許山倒是敢！

許山如是提議：“既然來了通州，我去聯系一下電池工廠那邊，看能不能也順便去參觀一下。”

姜彌眨了眨眼，一時沒有說話。

之前在來通州的高速公路上，陳麒現還給出了壞主意。

讓晚飯之后，騙許山自己水土不服，直接請個病假得了。

晚餐，由鄭新源安排了市中心那家一座難求的私房菜館。

正是姜彌第一次見到林平順書記的餐廳。

見姜彌走神，許山出聲：“小姜，我先讓助理聯系一下，看能不能行。行的話，你估計得在通州多待一天。”

姜彌自然答應，那是再好不過。

連假都不用請了。

陳麒現后面兩天，白天沒有多的時間陪太久。

又不讓姜彌離開他的視野，威利，說回滬市的話，自己就每晚纏著他視頻。

姜彌再清楚不過他的子，說到做到。

假如姜彌不肯，他有的是辦法折騰。

折騰到他滿意為止，不然別想打馬虎眼。

陳麒現邊被圍了一圈兒，七八舌，商討著汽車工廠。

他回頭，遠遠就瞧見姜彌和許山慢吞吞落在人后，聽不見在說什麼，只見姜彌在夕落山的余韻下，白皙紅潤的臉上浸染著許喜悅。

譚墨見陳麒現扭頭瞥了一眼，又匆匆收回目。

下意識尋著他的視線去，只見許山和姜彌有商有量，但沒有隨大流走在一塊兒。

深秋的傍晚，涼意濃重。

這里又是偏僻之地，風很大，溫度要比滬市更低三四度。

姜彌穿得單薄，人雖高挑，看著卻弱不風的樣子。

譚墨多看了一眼，多生出了幾分憐香惜玉。

陳麒現見狀，眼沉冷：“譚墨，看什麼。”

男人對同類，總有異常的敏銳。

陳麒現只輕輕一瞥，就看出譚墨的眼里，藏著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故事。

譚墨突然被點名，到一陣莫名其妙，后背發涼：“看老許和姜主管呢。”

陳麒現順著他的話，重新扭頭往后看了一眼。

穿這麼一點兒，也不知道冷。

見譚墨比較正常，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跟他一般見識。

只吩咐：“去喊他們走快點兒，我了。”

既然老板親自發話了，譚墨這個鞍前馬后的副總，只能屁顛屁顛跑去向二位轉達陳麒現的意思。

許山無語，面上只得乖乖照做：“小姜，那咱就帶點兒腳步，免得陳總發脾氣。”

譚墨聳聳肩，深有會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原地吐槽道：“理解一下，陳總每個月得來三回大姨夫。”

姜彌滿頭黑線。

都跟陳麒現說多遍了，讓他在公司發脾氣，兇員工。

就沒聽進去一點兒。

現在被人背后嚼舌，還真有點活該的意思。

姜彌自然下留，一個字也沒搭腔。

許山也還好，本本分分一人，本就不是能說會道的人。

倒是譚墨，天天碎了心，擔心陳麒現對姜彌過不去，于是好話說盡，生怕大鯨失去一個優秀員工。

譚墨眼可見的關心道：“姜主管，來時的途中，陳總對你客氣吧？”

姜彌憋著笑，原來譚墨是真怕陳麒現對不利。

只得故作坦然，隨機應變地扯著善意的謊言：“還行，陳總一路都沒怎麼開口。”

譚墨了然道：“陳總這人，不他逆鱗，還是平易近人的。”

姜彌總算從別人口中聽了句他的好，甚是欣。

正要接口附和幾句，幫陳麒現說說好話，余瞥見陳麒現大步向他們走來。

姜彌的話，同的腳步一樣，怔愣在原地打了結。

張了張，沒有開口的機會。

陳麒現已經出現在旁，若無其事將譚墨到了許山邊上，整張臉看起來十分的不悅，甚至滿了戾氣和不耐煩。

譚墨深呼吸，心道大姨夫又來了。

“磨嘰什麼呢，不想吃飯了？”說完，他頗為不滿地睨了眼譚墨，話也是直直對他說的：“你還在這兒等什麼，不提前過去打點一下，看看菜式和酒類怎麼樣。”

譚墨敢怒不敢言：誰招他惹他了，沖他發哪門子的火？

譚墨見他吃了火藥，也不再拿出平日里科打諢的那套來。

畢竟，在老板面前，表現得唯唯諾諾更適合。

譚墨只能賠著笑臉，有苦難言，夾尾做人：“就去就去！”

說完，逃之夭夭。

他本來想拉姜彌一塊兒走的，免得遭殃。

就是吧，舌頭一打結，把人喊錯，喊了老許。

許山迷迷糊糊，便只能跟著譚墨快速離開。

把人支走，陳麒現邊走，邊湊近姜彌看似正經的低語道：“姜主管魅力無邊啊，迷倒了陳總不夠，還把譚副總的魂給勾了去。”

何出此言？

姜彌哭笑不得：“陳總，你的危機過于重了些。難道在你眼里，是個異都能被我吸引到嗎？”

陳麒現理所當然輕飄飄：“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