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喬婳愣了一下,“出什麼事?”
顧聞澤沉默片刻,“看守所的人說,陳行簡瘋了。”
陳行簡瘋了?
怎麼會?
喬婳連電視都顧不上看了,急忙問:“怎麼回事?他好好的怎麼突然瘋了?”
顧聞澤沉聲說:“聽說剛剛民警去送飯,結果陳行簡突然想逃跑,又說傷害你的人不是他,他是無辜的。”
喬婳變得僵,心臟七上八下地跳。
如果是之前的陳行簡,自然沒必要演這出戲,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原來的陳行簡回來了。
顧聞澤的表顯然跟喬婳想到了一起,表多了幾分沉重,“原來的陳行簡應該不在了,現在的陳行簡是真的。”
喬婳不由得想起之前陳行簡跟說過的話,他說等原主回來之后,就會徹底消失。
那是不是說明,原來的陳行簡已經死了?
喬婳后背忽然涌起一冷意,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突然沒了,即便陳行簡之前傷害過,但還是覺得震驚。
忍不住想,如果當時沒有完任務,是不是也會跟陳行簡落到同樣的下場,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察覺到喬婳在發抖,顧聞澤握住了的手,低沉沉穩的聲音傳耳朵里,“喬婳,你不會有事的。”
喬婳抖地抬起頭,看向顧聞澤,飄的心好像找到了落腳點,終于沒那麼恐懼。
強迫自己穩下心神,“那現在呢?看守所那邊準備怎麼理?”
“看守所那邊準備帶陳行簡做神檢測。”
喬婳一頓,“神檢測?”
顧聞澤沉沉地嗯了一聲,眸漸漸晦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下半輩子估計要在神病院里度過了。”
喬婳怔怔地坐在床上,完全看不進去眼前的電視,連里面說了些什麼都不清楚。
陳行簡發瘋的事很快在圈子里傳遍了,很多人都說他自作孽不可活,還有人說陳行簡是在裝瘋賣傻,試圖逃避法律的制裁。
只有喬婳知道,陳行簡不是裝瘋,而是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畢竟那些事都是穿進他里的那個人做的。
這天早上,兩人來到神病院,陳行簡一見到顧聞澤就撲過來要抓他,被工作人員給制止了。
陳行簡滿臉慌張,“顧總,不是我傷害你和你人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醒來之后就變這樣了。”
顧聞澤目深邃盯著他,銳利的目仿佛能到心深,“之前的陳行簡呢?”
陳行簡一臉茫然,“你說什麼?什麼之前的陳行簡?”
顧聞澤觀察著陳行簡的表,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仿佛對眼前的事真的不知。
見顧聞澤不說話,陳行簡有些慌了,“顧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點救我出去吧,我不想待在這里,我求求你了!”
顧聞澤沒有回應,轉頭看向喬婳。
喬婳眼里閃過一抹失,其實來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還是抱有一希。
也許原主回來之后,不會死呢?
回去的路上,車里氣氛有些安靜,喬婳著窗外出神,耳邊忽然響起顧聞澤關心的聲音,“還在想剛剛的事?”
喬婳回過神,見顧聞澤盯著,眼神里有一抹毫不遮掩的溫,垂下眼睛,低聲說:“我只是覺得,那些事都是之前那個陳行簡做的,現在這個人什麼都不知。”
顧聞澤似乎猜到喬婳的想法,他靠在座椅上,淡淡地說:“他也不算無辜,之前強了一個未年,只不過用錢了下來。”
“強未年?”喬婳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
顧聞澤長臂一,把喬婳拉到了懷里,“嗯,所以你不用覺得疚,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遲早出事,更何況只是在神
病院度過,算是便宜他了。”
自從陳行簡接近喬婳之后,顧聞澤特意讓人去查了陳行簡的背景,沒想到會出了這麼多。
喬婳心里復雜萬千,好的是不用再覺得過意不去了,雖然這件事本來就跟沒多大關系。
只是喬婳心里始終有些不安,總覺得同樣的事有一天會降臨在的上。
有可能某個平凡的一天,原來的喬婳也會像陳行簡這樣突然回來,然后徹底取代。
到那個時候,也會像陳行簡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眨眼間,顧聞澤已經在醫院里住了將近一個月,他的傷口痊愈得差不多,終于能夠出院了。
兩人回到別墅,第一件事就是看顧晉。
顧晉年紀太小,抵抗力弱,擔心他來醫院會被傳染,所以自從上次來了醫院之后就沒再讓他來過。
見到兩人回來,顧晉小臉上頓時出燦爛的笑容,張開胖乎乎的小手就要他們抱。
顧聞澤練地把顧晉從地上抱了起來,了他胖乎乎的小臉,“想爸爸了沒有?”
顧晉手去扯他領口的領帶,好像在說“想他”。
顧聞澤眼底一閃而過笑意,在顧晉臉頰上親了一口。
兩人陪著顧晉玩到凌晨,直到小家伙撐不住在喬婳懷里睡著了,顧聞澤才讓月嫂把他帶回嬰兒房休息。
在醫院待了一個多月,久違地回到這里,喬婳終于能舒舒服服泡個澡。
昏昏睡的時候,旁的床墊凹陷了一下,然后有人從后面抱住了,雙手不安分地鉆進睡的擺里。
喬婳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顧聞澤,推開對方的手,嘟囔道:“別鬧,我要睡覺了。”
然而下一秒,那雙手又了上來。
喬婳終于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回過頭,生氣地瞪著顧聞澤,“你干什麼?”
顧聞澤不要臉地說:“上次你說過,等我出院之后就會給我。”
喬婳一頓,反應過來顧聞澤說的是什麼事后,臉上“唰”一下變得滾燙,耳朵都爬上了一抹紅暈。
看著顧聞澤如狼似虎的眼神,喬婳眨眨眼,故意裝糊涂,“什麼給你?”
顧聞澤熱氣直往喬婳耳朵里撲,嗓音著忍,“你答應過我,等我出院之后,就會跟我做那種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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