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嚴裕陪著喬婳打車去了醫院。
掛號的時候,喬婳把份證遞給前臺,對方他看了眼喬婳,又看了眼份證,對比許久。
喬婳手心微微滲汗。
這個守法公民還是第一次做違法的事。
幸好前臺沒看出什麼端倪,把份證還給喬婳,給號之后指了婦產科的位置。
喬婳暗暗松了口氣,跟著嚴裕來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看了眼喬婳的孕檢報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詢問道:“這個孩子健康的,為什麼要打掉?”
看面前的兩夫妻恩,孩子也沒有問題,正常來說應該不會選擇打胎。
嚴裕摟著喬婳的肩膀,面不改地說:“懷的是前任的孩子,我們打算打掉之后,再要自己的小孩。”
喬婳差點被噎住了,轉頭去看嚴裕。
嚴裕卻對眨了下眼睛。
醫生一副“你們年輕人玩得真花”的表,沒再勸阻,“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們安排引產手吧。”
喬婳僵地笑了笑,“謝謝醫生。”
手排在了半個小時后,嚴裕陪喬婳在走廊外面的長椅上等待,因為出眾的外貌,路過的人紛紛投來視線。
嚴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嗎?”
喬婳回過神,搖了搖頭,“還好。”
嚴裕言又止看著喬婳,“如果你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
喬婳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好反悔的。”
要是這個孩子不打掉,顧聞澤一輩子都不會放過。
可不想一輩子被顧聞澤纏著。
男主就該和主鎖死才對。
這時嚴裕手機響了,他掃了眼來電顯示,對喬婳說:“我去接個電話。”
喬婳點了點頭。
嚴裕拿著手機走到角落,電話是公司那邊打來的,有份急的事需要他理。
嚴裕正跟對面通著,忽然余瞥見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往他這邊移,他轉過頭,頓時被人控制住手腳在窗臺上。
“你們干什麼?”
嚴裕下意識掙扎,被穿保鏢的人得更,仿佛下了死勁。
下一秒,一只锃亮的皮鞋直直踩在上面。
嚴裕緩緩抬起頭,當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他瞳孔猛地一。
顧聞澤?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顧聞澤一腳踢開手機,居高臨下走到嚴裕面前,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嚴總,好久不見。”
嚴裕終于反應過來什麼,怒道:“你跟蹤我?”
顧聞澤冷冷扯起角,“那又怎麼樣?”
嚴裕失控地說:“你簡直卑鄙!”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已經這麼小心謹慎,卻還是被顧聞澤抓住了端倪。
“你帶走我的人,你就明磊落?”顧聞澤一把攥住嚴裕的領口,字字落下都人驚懼,“嚴裕,你才是最卑鄙的那個人。”
嚴裕咬牙關,“喬婳寧愿冒著危險離開你,難道你看不出來,本不想跟你在一起!”
顧聞澤猶如被激怒的兇,煞氣滿,“那也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跟你這個外人無關。”
“顧聞澤,就算你強行把帶回去,的心也不在你上!”
話音落下,顧聞澤一拳砸在嚴裕的小腹上,他嚨里溢出痛苦的聲音,不由得蜷一團。
“等我抓到了喬婳,我再跟你算賬。”
顧聞澤扔下這句話,大步朝前方走去。
嚴裕見狀,臉上迅速浮起一慌,“不行,顧聞澤,你別!”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捂住了,任憑嚴裕怎麼反抗都無濟于事,他被保鏢直接拖走,發出沉悶的不甘心的怒吼。
喬婳正在看手
里的單子,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頭也不抬地說:“你怎麼打電話打那麼久?”
遲遲沒有人回答。
喬婳奇怪地抬起頭,看見顧聞澤的那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手里的東西啪嗒掉在了地上。
顧、顧聞澤?
眼睛沒出問題吧?
顧聞澤眼神沉冷似湖,底下藏著駭人的冷意,“喬婳,你讓我找得好辛苦。”
喬婳一個激靈,下意識起想跑,卻被保鏢攔住了去路。
后響起顧聞澤低沉危險的嗓音,“你還想逃到哪里去?”
喬婳著頭皮轉過,手心布滿冷汗,咽了下嚨,“你怎麼找來的?”
“你說呢?”顧聞澤一把住喬婳的下,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以為你跟嚴裕的那點手段能瞞過我!”
喬婳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顧聞澤這個渣男了。
這時醫生過來通知喬婳做手,見到眼前的陣仗,他皺起眉頭,“怎麼回事?孕婦可以做引產手了。”
話音落下,走廊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顧聞澤緩緩轉頭看向醫生,眼里迅速凝聚了火氣,“你剛剛說什麼?”
醫生被他眼中的煞氣驚了一下,不由得后退,“孕婦丈夫說要打掉肚子里前夫的孩子。”
“丈夫?”意識到醫生口中的人是嚴裕,眼睛發紅看著喬婳,“你居然敢讓嚴裕自稱你的丈夫?還敢打掉我們的孩子!”
喬婳有種下都要被碎的錯覺,忍不住說:“你弄疼我了!”
顧聞澤覺口有一團火在燒,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跡象,如果不是礙著這是在醫院,說不定他會忍不住掐死喬婳。
喬婳跟嚴裕聯手欺騙自己就算了,居然還敢打胎的主意。
如果不是他今天及時趕到,這個孩子說不定已經沒了!
顧聞澤的氣勢仿佛在失控的邊緣,聲音沉得嚇人,“我才是的丈夫,引產手不做了。”
見顧聞澤要帶自己走,喬婳就像抓住最后一稻草,大喊道:“醫生,你別聽他的,幫我報警,他就是個人販子!”
醫生有些猶豫地上前,勸阻道:“有什麼話好好說,現在你先放開,還是個孕婦。”
顧聞澤眼眶里的一片,話里含著暴戾的警告,“醫生,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就連警察來了,也管不了我們的家事。”
話音落下,顧聞澤抓著喬婳的手腕暴地拖著離開醫院。
來到門口,顧聞澤拉開車門,直接把喬婳扔進車里。
喬婳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時,巨大的黑影如大網般籠罩住。
顧聞澤雙手撐在兩側,眼里涌著洶涌的怒火,“喬婳,你居然敢跟嚴裕來醫院打掉我們的孩子!”
喬婳著頭皮說:“你把嚴裕怎麼樣了?”
這句話猶如在火上澆油。
到這個時候了,喬婳關心的人居然只有嚴裕。
“你還敢提他!”顧聞澤低吼一聲,整個人的氣到了極點,“你逃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喬婳不想跟他談這些事,現在關心的只有嚴裕的下落,“你到底把嚴裕怎麼樣了?”
顧聞澤黑眸里迅速醞釀起了極度危險的風暴,他一字一頓地說:“喬婳,是我對你太仁慈,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是嗎?”
話音落下,顧聞澤解開了自己的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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