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顧總。”
顧聞澤緩緩抬起頭,目在接到簡西玲的那瞬間,眼神冷得可怕,“帶下去,不是很喜歡給人下藥?現在的工作不用干了,以后就讓去夜總會上班。”
簡西玲臉煞白,發出了抖破碎的尖,“不要!顧總,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很快被助理拖出辦公室,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回在走廊。
顧聞澤重重靠在座椅上,手里的鋼筆險些被斷。
喬婳跟他解釋過無數遍這件事跟沒關系,但他從來沒相信過。
明明只要仔細調查就能知道真相。
說到底,是他不信任喬婳,所以才會連調查都懶得調查,直接認定是罪魁禍首。
一想到這些年來錯怪喬婳給自己下藥,還誤以為欺負姜南,顧聞澤的心就像被一雙大手重重住。
喬婳一定對很失吧?
不然后面也不會對他越來越冷淡。
想到這里,顧聞澤更堅定要把喬婳帶回來的決心。
他可以補償喬婳,但絕對不允許離開自己!
夜幕降臨,顧聞澤回到別墅,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他想起以前只要一回家,喬婳都會迎上來噓寒問暖。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喬婳再也沒這樣做過。
顧聞澤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在黑暗里著天花板,喃喃道:“喬婳,你到底在哪里?”
這天晚上,顧聞澤罕見地做了個夢。
他夢見喬婳把孩子給打了,還答應了嚴裕的求婚。
婚禮現場,嚴裕一白西裝,含脈脈對著喬婳宣讀誓言。
在賓客們的注視下,嚴裕給喬婳戴上戒指,俯緩緩靠近喬婳。
就在兩人即將吻上的時候,顧聞澤猛地睜開眼睛,醒了。
外面已經天亮了,床頭柜上的手機在不停震。
顧聞澤掃了眼來電顯示,著眉心接起電話,話里帶著一煩躁,“說。”
那頭傳來助理的聲音,“顧總,聽說嚴總今天要去出差。”
顧聞澤作一頓,抬起眼皮閃過一抹寒,“出差?”
“是。”助理說:“不過我詢問過他們公司的員工,嚴裕今天在外地的確有個會要開,而且我也打電話去那邊問過了,他們說的是事實。”
顧聞澤顯得若有所思。
助理小心翼翼詢問:“顧總,需要派人跟著他嗎?”
顧聞澤沉聲說:“派人跟著他去機場,看他是不是真的去出差。”
“是。”助理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助理給顧聞澤回了電話。
“顧總,嚴裕上的是他坐的那班飛機,航班和城市我們也確認過了,沒有問題,他應該真的是去開會,還帶上了自己的書。”
顧聞澤沉沉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讓人盯著他的公司,等他回來之后繼續監視。”
通話結束后,顧聞澤看著來電顯示,那深邃的眸子里著的冷。
看來嚴裕比他想象中要謹慎,到現在居然都沒有找過喬婳。
還是說,喬婳失蹤真的跟他沒關系?
不過這個念頭一出,就被顧聞澤否決了,以嚴裕對喬婳的齷齪心思,怎麼可能不參與這件事。
一想到這里,顧聞澤不由得握拳頭。
嘯聲巨大的飛機低頭俯沖,在一陣狂風中,飛機在機場降落。
下了飛機之后,嚴裕對書說:“按照我說的,你去替我開會,我坐飛機去找我朋友。”
書點頭,“是。”
嚴裕代說:“記得,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書笑著說:“嚴總,您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書跟了嚴裕好幾年,是他最信得過
的人,不然他這次出差也不會帶上書。
嚴裕微微一笑,“那辛苦你了。”
他顧不上休息,又乘坐另一班飛機飛往另一座城市。
兩個小時后,安靜的出租屋被一陣門鈴聲劃破了寂靜。
里面傳來清脆的嗓音:“來了!”
隨著房門打開,映眼簾是喬婳驚訝的臉。
“嚴總,您怎麼來了?”
嚴裕打趣道:“不歡迎我?”
喬婳回過神,急忙把嚴裕迎了進來,“怎麼會?我就是有些意外而已,你不是說這段時間都不來找我了嗎?”
嚴裕從喬婳手里接過水杯,“之前是因為顧聞澤盯得,我怕暴你的藏地,所以不敢過來。”
喬婳眨了眨眼,“那你今天........”
嚴裕笑了笑,“我用的是出差的名義,我讓我書替我開會,我過來這里,他不會發現的。”
喬婳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嚴總,你不該當商人,應該去當偵探。”
嚴裕笑道:“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還不是被出來的。”
如果不是顧聞澤在背后虎視眈眈,他也不用這麼的。
嚴裕看了看四周,關心地說:“你在這里住,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喬婳搖了搖頭,“沒有,都好的。”
雖然哪里都不能去,但總比在顧家的時候好,至在這里不用被限制人自由。
兩人都沒提起那天嚴裕的告白,就像平時一樣說話聊天。
在出租屋里待了半天,嚴裕接到書打來的電話,說會議開完了,準備返程。
嚴裕說了句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憾地對喬婳說:“我該回去了。”
“這麼快?”喬婳有些驚訝,“你不是才來沒多久嗎?”
嚴裕無奈地笑了笑,“我是用出差借口出來的,跟書回去才不會引起懷疑。”
喬婳聽著都覺得累,“不然你下次就別過來了,有什麼事我們打電話就好,省得你來回跑。”
“可是我想見你。”嚴裕忽然說,深深注視著喬婳的眼睛。
喬婳想起上次嚴裕的告白,輕咳一聲,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幸好嚴裕及時轉開了話題,“那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喬婳言又止,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嚴裕落地的第一時間,顧聞澤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顧總,嚴裕回來了,一下飛機就直接打車回了公寓。”
顧聞澤冷冷地說:“是跟書一起回來?”
助理:“是的。”
顧聞澤握了手機,也許是簡西玲說的那番話,也許是昨晚做的那個夢,他自持冷靜的心第一次產生了搖。
如果再等下去,說不定喬婳什麼時候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給打掉了。
想到這里,顧聞澤拿上車鑰匙,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嚴裕回到小區,他剛從口袋里拿出鑰匙開門,后響起顧聞澤的聲音。
“嚴裕。”
嚴裕回過頭,看見顧聞澤從黑暗里走了出來,昏暗的燈下看不清他的表。
嚴裕挑了挑眉,“顧總,你怎麼來了?”
顧聞澤沉聲說:“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把喬婳出來?”
嚴裕充滿嘲諷地笑了一下,還是那句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聞澤太繃得發,側的雙手攥拳。
如果不是顧忌喬婳在嚴裕手上,他早就發作了。
顧聞澤咬牙關,強下恨意,“只要你把喬婳出來,你提出的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