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灼灼的目盯得無所遁形，才嘆一聲，老實代：“凌悅辭職了。”

余笙皺眉：“什麼時候的事兒？”

徐瑤：“就上個月，你走之后不久。”

余笙看了眼組長辦公室：“因為他？”

“凌悅說是爸媽讓回老家發展，但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姓潘的總擾，不了了。”徐瑤安地拍拍手背，“知道你這脾氣，我就沒敢跟你說，反正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余笙臉變得有些難看，把抱枕拿過來，座椅往前，半個子塞到桌面底下，手指一下又一下揪著抱枕上小孩的辮子。

這年頭，長得漂亮又乖巧的孩似乎很吃虧。潘鑫磊也正是看準了凌悅膽子小，臉皮薄，不敢明著反抗作為上司的他，又擔心舉報他弄得人盡皆知，于是要麼默默忍，要麼走人。

同樣擁有貌的余笙跟不一樣。

余笙是從小被寵到大的，也深知做人不能太乖太。像朵小玫瑰，漂亮里帶著刺，滿難以拿的反骨。

潘鑫磊雖然好，卻不想惹麻煩，既不敢對圖謀不軌，也怕擋了自己的路，只好想盡辦法在工作上給使絆子。

但沒人有資格規定孩必須是哪樣。

這個社會也同樣沒資格去篩選，什麼樣的孩才配過得幸福。

該被篩選掉的是那些仗勢欺人，對充滿惡毒凝視的男人。

可偏偏現實不是這樣。

余笙揪著抱枕，心底油然而生一挫敗和無奈。

把腳翹在小凳子上，給裴晏行發消息：【你在干嘛？】

裴晏行發給一張照片，是寬闊的機場跑道，跑道上方藍天白云，澄澈無邊。

余笙努努：【在忙嗎？】

pyx：【沒。】

【天氣好，曬曬太。】

余笙：【你都那麼黑了還曬……】

那人隔一兩分鐘才發過來：【我黑嗎？】

似乎到了打擊。

其實也還好。

他畢竟底子不錯，就算再怎麼曬，頂多也是個小麥。

余笙以前喜歡長得白的，可現在覺得小麥好，比那種白得發的更有男人味。

曾經也只喜歡過一個長得白的。

那是年時的裴晏行。

余笙抿著逗他：【說句好聽的，我就不嫌棄你。】

pyx：【你這是pua我。】

余笙差點笑出來：【有意見？】

pyx：【哪敢。】

余笙：【那你說嘛。】

【哄哄我，不開心。】

pyx：【怎麼不開心？】

余笙：【我的上司是個大魔，把一個同事欺負到辭職了。】

pyx：【欺負過你嗎？】

余笙：【應該算沒有吧。】

pyx：【應該算？】

余笙斟酌了下措辭：【就是工作上找點麻煩啦，不過我不怕他。】

pyx：【你有事不許瞞我。】

余笙：【嗯嗯。】

pyx：【我雖然離得遠，但如果他敢欺負你，我會讓他后悔的。】

余笙不彎了彎：【解放軍叔叔好兇哦。】

pyx：【喜歡叔叔這樣嗎？】

余笙：【喜歡死了。】

片刻后，裴晏行發了兩段話過來：

【有些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他既然做了，就一定會留下把柄，你不找他麻煩也會有別人找他麻煩。】

【戰場上講求天時地利人和，不要貿然出擊，但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也不妨推波助瀾。總之，保護好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余笙笑彎了眼：【知道啦。】

這男人偶爾正經的樣子，還怪可的。

余笙報了一個關于職場擾的選題，毫無疑問被潘鑫磊給斃了。可能他覺得是在影他。

余笙并沒有覺得挫敗，畢竟的確就是為了膈應他。

目的達到了，心里就舒服了。

另一個關于軍事活的選題才是真正想做的，臺長親自過問，潘鑫磊只能眼睜睜看著表揚，無計可施。

紀錄片的慶功宴在北城最高檔的商務飯店舉行。

聽說除了電視臺領導，還請了幾個部隊領導。

余笙和徐瑤約了個工作室做妝發，姍姍來遲，去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穿空軍制服的中年男人在和臺領導說話。

徐瑤站在甜品臺旁邊，著那幾個男人咋了咋舌：“你別說，就那種腆個啤酒肚的中年男，穿上軍裝也能去油。但我真的討厭男人有大肚子。”

余笙捧著杯子嘆了一聲：“沒辦法呀，當了領導又上了年紀，材走樣很正常，你以為大家都是男明星？”

徐瑤若有所思地向：“那你家空軍哥哥以后上了年紀，當了領導，不會也……”

“當然不會了。”余笙一臉迷妹笑，“男神永遠都是男神。”

“嘖，沒救了。”

徐瑤去找同事嘮嗑，余笙端著酒杯找了個位置躲清靜，順便拿手機給裴晏行發信息：【我在慶功宴啦，看到一個人好像你們團長，不知道是不是。】

pyx：【應該是。】

【他這兩天去北城開會，你們領導請他也正常。】

余笙：【你什麼時候當個領導，是不是也能來北城開會？】

pyx：【怎麼，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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