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行回過來一個親親表包,又讓想起剛剛那陣漫長又膩歪的吻。
余笙抬手了酸麻的,忍不住又笑出聲來。
安檸突然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傻笑的余笙:“干嘛去了?現在才回來。”
余笙瞬間收起表,瞎編道:“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安檸著被親腫的:“怎麼了?”
余笙靈機一:“吃火鍋……辣的。”
“哦。”安檸點了下頭,沒多想。
洗完澡躺在床上,關了燈,只有手機一片小小的亮。
怕打擾到安檸睡覺,余笙把手機放到被窩里。
【你睡了嗎?】
pyx:【沒。】
余笙:【在干嘛?】
pyx:【躺著。】
余笙:【哦。】
pyx:【還有想你。】
余笙抿著,憋笑:【你怎麼這麼會?】
pyx:【會什麼?】
余笙:【會油舌。】
pyx:【實話都不能說了?】
余笙:【那你再多說點,聽~】
pyx:【就這麼多,說完了。】
余笙:【……】
pyx:【明天有訓練,學校就不陪你去了。】
余笙努了努:【哦。】
pyx:【不高興了?】
余笙:【沒有,你忙你的,我不會不高興。】
pyx:【想我了可以說。】
【再忙也空陪你。】
余笙彎著,手指挲著屏幕上他的頭像。
還想跟他說話,說一整夜都不會膩。
可他明天還有訓練。
余笙忍下不舍,輕輕敲字:【我有點困啦,晚安。】
pyx:【晚安。】
手機安安靜靜的,再沒消息發過來。
余笙依舊不怎麼睡得著,腦袋很興,點開屏保設置,從相冊里選照片。
往下劃了很久,終于找到那張沒臉的,男人穿著淺藍軍襯,手里拎著空軍軍裝的照片。
然后設置屏保。
對著手機親了親,才閉上眼睛安然眠。
第二天,早上六點就醒了,王哥在底下喊們吃飯。
學校是部隊辦的,專供家屬區和附近村民的孩子們上學,離這兒不遠。但他們想去拍攝升國旗,所以要早些。
得知是北城電視臺來的,校長熱接待他們。
“我們這學校件設施一般,畢竟就這麼個位置和條件,但老師們都很用心。”
“上個月從大城市調來幾個支教的,其中有個薛老師特別優秀,今天正好講公開課,帶你們去看看。”
上樓走了沒幾步,就是那位薛老師的班級,三(1)班。
余笙本來以為是男的,結果是個年輕老師,看上去年齡可能比還小。
“年輕吧?國外回來的呢。”校長有點自豪地說,“這喝過洋墨水的,還愿意到咱這窮鄉僻壤來教書,真不容易。”
余笙笑了笑,目一直落在那個老師上。
看起來真的很年輕,長得也漂亮,是那種時髦的漂亮,簡單的襯短被搭配得十分亮眼。
說話聲音甜,笑起來頰側一對梨渦,十分有親和力。
王哥拍了幾張薛老師上課的照片,再去看別的教室,余笙和安檸結伴去廁所。
余笙先出來,洗完手找了個地方坐著等,拿手機給裴晏行發信息:【你忙完了嗎?】
以前不承認自己腦,但自從昨晚過后,時時刻刻都想知道他的消息。
裴晏行并沒回復,可能是還在飛機上。
余笙失地嘆了口氣,把手機揣回兜里,突然聽見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薛老師和另一位老師朝廁所走來。
那老師笑著問:“哎,那個飛行員好久沒來找你了,怎麼回事啊?”
薛老師嗓音溫溫的,像冰塊放進裝滿飲料的玻璃杯,沁涼又甜:“他很忙的,來找我做什麼?”
“你剛來的時候他可是隔兩天就來,大家都在傳他是不是喜歡你呢。”
“別胡說,就是一個哥哥。”薛老師笑了笑,“那幾天怕我不適應,才經常過來看看的,都這麼久了,大家各忙各的,他哪有那個時間來回跑?”
“我看他長那麼帥,跟你般配,努把力說不定就了。找個飛行員多好啊,收穩定,還沒那時間花天酒地。”老師笑呵呵道,“他什麼名字來著?”
“裴晏行。”薛老師無奈地把往廁所里推,“好了你就別心了,上個廁所都能八卦。”
“余笙?”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
胳膊被撞了一下,余笙如夢初醒,恍恍惚惚地站起來:“哦,沒什麼。”
安檸挽住胳膊:“走,我們找王哥去。”
“嗯。”
余笙把那點若有似無的緒下,強迫自己投工作,像個陀螺一樣忙了半天。
中午日頭正盛的時候,校長想請他們在食堂吃頓便飯,王哥婉拒道:“您太客氣了,真不用。”
說是便飯,肯定不會太隨便。
學校條件本來就不好,為了接待他們花的錢,不知道能供孩子們多吃幾頓。
薛老師也頂著大太出來挽留:“你們就留下來吃吧,費不了什麼事兒。”
余笙著,有些格外不是滋味,淺淺地勾了下:“不用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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