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瑤一溜煙的走了,顧慕上前給容溫將狐裘上的絨帽戴在頭上。
看著一張臉漾著桃紅,俯低聲與道:“抱你回去。”
容溫下意識往屋里看了眼,對他搖頭:“不行,會被大舅母看到的。”
顧慕輕笑,俯就將容溫抱在了懷中,待走出雙林院,顧慕在耳邊低聲問:“還疼嗎?”
容溫這會兒有些,抿了抿,低聲回著他:“那里——還有一點疼,腰,特別疼。”昨夜,那里上了藥,顧慕也給了腰。
顧慕薄潤的勾笑,語氣溫和道:“待會兒再給你。”
顧慕將容溫抱回了凈音院,容溫沒真的再讓他給腰,顧慕將一早讓凈思回空無院取的玉簪遞給容溫:“之前未在肅州停下,回到上京后,命人給你打的玉簪。”
容溫先是笑了下,欣喜的說著:“紅狐貍。”玉簪上有一只翹著尾的狐貍,雕刻的栩栩如生。
容溫拿在手中瞧了又瞧,抬眸看著顧慕:“二表哥給我簪上吧。”
顧慕又從手中接過,給戴在了發間。
隨后,他與容溫道:“若是累,再去睡會兒,待我忙完公務,來陪你用晚膳。”
容溫將腦袋抵在他膛,如以往一般,跟只狐貍一樣來回蹭了蹭,嗓音輕的說著:“你回去忙吧,我再jsg去睡會兒,待睡醒了,我去空無院里找你。”
顧慕對應了聲,離開之前,還是俯吻了一會兒。
容溫在凈音院里又睡了半個時辰,醒來后就去了顧慕那里,剛與顧慕一同用過晚膳,林亭邊的嬤嬤就來喚,說是給裁了服,要讓試上一試。
容溫就從顧慕這里離開了,林亭當真是給裁了一服,試過后,就要離開,林亭又與道:“還是先別回溫府上去住了,你一個姑娘家住在那里終是不妥,大婚前還是住在凈音院。”
容溫應下了。
翌日一早,林亭去給老夫人請過安后,說了顧慕想要將大婚提前的事,老夫人抬了抬眉,思忖了會兒,說著:“怎麼,二十來日他都等不了?”
林亭知道,顧慕是因著要了溫兒,心中才會有盡快婚的想法,一日也不想耽擱,可這,也不能與老夫人言說,只道:“許是他覺得,近來朝中事不忙罷。”
老夫人笑了下,朝中事不忙,他何時不忙?這日子不能再改了,于是,就與林亭說著:“就定在三月中,不改。”
——
了三月,打了春,暖意越發的重,前些日子落的雪已盡數融化,大婚的日子將近,容溫已有十來日未見過顧慕了。
自那夜在空無院與他一同用過晚膳后,顧慕就離開了空無院。
被林亭給趕走的。
是以,容溫想他的,一早在老夫人的靜安堂里請過安后,跟得了相思病一樣整個人蔫蔫的。
老夫人都瞧在眼里。
只覺林亭做的過了,哪能不讓人見面呢?于是,老夫人就與容溫說:“午后陪祖母出去一趟,祖母有個姐妹住在落梨街上,前些日子摔了,祖母得去瞧瞧。”
容溫應下。
陪著老夫人來到落梨街時才發現,顧慕的中書令府就在隔壁街上。
抬眸去瞧時,老夫人就道:“把我送到劉府就了,你自個去玩,過上一個時辰回來就是。”
容溫明了祖母是何意,眉目間含了笑意,待老夫人進了劉府中,和葉一繞過落梨街就去了顧慕府上。
容溫到顧慕府上時,顧慕正在院中見客,剛踏進木蓮院,顧慕就瞧見了,坐在顧慕側的工部尚書也側去瞧。
瞬時,便能明了。
不等容溫說先去別走走,工部尚書就已起道:“今日就先與顧中書說到這里,明兒早朝后再與顧中書探討。”
工部尚書如此有眼力見,坐在工部尚書對面的傅瞻在瞧見容溫后,沒想著離開,倒是起看著容溫,嗓音明朗道:“容姑娘,有些日子沒見了。”
工部尚書已過不之年,對著傅瞻輕咳了聲,見傅瞻并不會意,便又走至傅瞻跟前扯了扯他的角:“傅將軍,咱們走吧。”
傅瞻與工部尚書道:“許大人先回,我在這里待會。”
工部尚書:……
他嘆了聲,自個走了。
待他離開,容溫上前與傅瞻說了幾句話,顧慕眸深邃,看了傅瞻一眼,隨后吩咐凈思:“帶傅將軍去前廳用茶。”
凈思揚聲‘誒’了聲。
傅瞻:……
傅瞻不不愿的離開,院中只剩容溫和顧慕,不過十來日未見,容溫在他面前生出了,下意識與他說著:“我陪祖母出來的,去了落梨街,我過來——”話未說完,顧慕已上前拉住的手。
向著屋走去。
隨后,他合上門,將容溫抱在懷中,幾乎未給容溫回神的機會,他已俯在耳廓的小痣上親了下,嗓音微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夜,夢到你了。”
容溫被抱在懷中,溫熱的膛讓適才的瞬時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親的悉,嗓音輕輕的說著:“葉一說,你早幾日在我睡下后去了凈音院看我,后來,我歇下的晚了,你卻不去了。”
嗓音雖輕,卻帶著責怪。
就不知道早些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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