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看了一會兒,隨后輕笑,繼續翻著面前的書卷。
容溫沒事做,就又盛了碗參湯繼續喝。
用參湯的間隙抬眸瞄了顧慕一眼,還是更喜歡夜間的他,至問什麼說什麼,很聽話。哪像現在,不但讓看不懂,還會主來窺探的心思。
一碗參湯又見了底,容溫才想起別的事來,問著顧慕:“二表哥,你可有見到寧堔,今兒一早我從你這里離開后就再沒見過他。”
顧慕神平和,隨意道:“未見過。”他這麼說,容溫也不再問他,朝著窗外了眼,這會兒天已經開始暗下了,寧堔能去哪呢?
走出屋子又去問了葉一,葉一說云燭也沒見到他。
容溫就讓葉一在村子里找找他。
待到亥時,夜已經很深了,容溫剛與顧慕說讓他先去睡下,看著他時,屋門外就傳來了一道略顯嘶啞的喊聲。
寧堔染了一的風雪,嗓音里帶著燥氣:“顧觀南,我與你有話說。”他這會兒沒心思再跟顧慕有毫的客套。
隨后屋門外傳來了云燭阻攔寧堔的聲音,顧慕走上前去,容溫便也跟了過去,將門打開時,就看到了寧堔氣吁吁的樣子。
上前一步問著:“寧堔哥哥,你去哪了?”
寧堔未回的話,直接看向顧慕,認真道:“那段封了的下坡路我已清出來,你這會兒便可坐馬車離開了。”
顧慕聞言眉心微,語氣平和道:“我說過要離開嗎?”
寧堔聞言急了眼,正開口言說今兒一早的事,云燭上前擋在他家公子面前,與寧堔說著:“我家公子他有分——”云燭說到這里,改了話:“我家公子有病。”
容溫看了眼寧堔,隨后看向顧慕,想來是因著顧慕的分離癥鬧了誤會?一時也想不明白,上前勸著寧堔:“寧堔哥哥,你跑去清什麼路,忙了一日了,快去用些東西歇著吧。”
容溫與寧堔說話時,顧慕看了眼云燭。
云燭會意,拉住寧堔與他道:“我午后又打了只兔子,你忙了一日,我去給你烤上再陪你用些酒暖暖子。”
寧堔:……
最后,寧堔不得已被云燭拉走吃著烤喝著酒,與云燭說了一通他是如何花了銀子請了這里的村民,讓村民們和他從早忙到晚好不容易將路給清了出來,結果顧觀南不承認了。
寧堔里跟云燭罵著他家公子道貌岸然非君子,云燭只當聽不見。
在心里罵了寧堔一句:“死心眼。”
——
回到屋,容溫跟在顧慕后,看了他一會兒,隨后在床榻旁的椅上坐下,與他說著:“二表哥上榻歇著,我在這里看著你。”
顧慕坐在榻上,卻并未上去,與容溫說著:“去樓上歇著吧,我沒事的。”容溫對他搖頭:“不行,云燭不在,我若是也去歇著了,你整日整夜的不休息如何是好。”
不走,顧慕想了想,與道:“我倒有個兩全其的法子,既可以讓你看著我,又不耽擱你休息。”
容溫聞言好奇的看著他:“什麼法子?”
顧慕眸與相視:“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雖未親,卻也朝夕相過一段時日,有些意在,不如——你與我一塊睡。”
容溫:……
看著顧慕:“二表哥還是換個法子吧。”
顧慕對的回絕并不意外,又與商量著:“不如這樣,木柜里有紅繩,一頭綁在你手腕上,一頭綁在我手腕上,若我睡下又起,你在樓上亦能察覺到。”
這個主意容溫尚且能接,就朝著顧慕看著的地方走過去,將一團紅繩給取來,扯開一頭給顧慕系在了他手腕上。
而手腕上的這一頭,是顧慕給系上的。
已是亥時,容溫確實是困了,在手腕上系好紅繩后,就上了樓,葉一剛給取下發簪躺在榻上,前后一刻鐘都不到。
就覺到手腕間的紅繩在扯了。
容溫來到樓下時,顧慕果真上只著了件中又站在了窗邊,小小聲的嘆了下,走向顧慕時,心中卻莫名生出一歡喜。
有問題想問他。
容溫先是如昨日一樣扯著他的手腕走回床榻,先讓他躺下,隨后很直接的問他:“寧堔一大早的跑去清路,可是你讓他去的?”
顧慕不置可否,只道:“若他在,白日里的參jsg湯就要分給他一份,還要看著他在眼前礙事,不如將他打發走,他忙活了一日,明日定會安生些。”
容溫輕嘆,他這是看準了寧堔是個死心眼的子,真是可憐了寧堔哥哥。
容溫問完,坐在榻邊垂眸看著他,就一直看著,雖然顧慕與眼眸相視,卻不會問為何看他。
容溫就越發有些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瞧,待看了有一會兒,容溫將他的手腕抬起,溫熱指腹在他手背上,給他將骨節凸起的地方輕輕按著。
想著,這樣應會恢復的快些。
待一個指節一個指節的完,容溫打了個哈欠,見顧慕還在看著,便與他道:“夜深了,歇著吧,我也要上樓歇著了。”
說完,就要將他的手塞進被褥里起離開,手腕上卻突然被人使了力反握住,沒等反應過來,已被這力量扯著躺在了榻上。
容溫愣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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