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已過子時,顧碩卻是神的很,朗聲道:“表妹走的急,還有我的歲錢未給,”說著,他給容溫遞了過來,與歲錢一同遞過來的還有一張掌大的小弓箭,容溫瞧見后,心中一喜,抬眸問:“三表哥自己刻的?”
顧碩頷首,因著夜間太過寒涼,口中熱氣不斷:“適才在前廳待著也是無趣,就給表妹刻了一把弓,新歲禮。”
容溫道謝:“多謝三表哥。”
顧碩:“表妹喜歡就好,聽五妹妹說表妹喜歡騎,待過了上元節天氣暖和些,我可以帶表妹去城外馬場學習騎。”
容溫淺淺笑了下:“三表哥早些回去歇著。”
說完,容溫就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轉繼續往凈音院走,顧碩看了一會兒,剛轉過,就看到二哥顧慕和大哥顧離一同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鵝:什麼揚州菜?
男主:咸水鴨
10 ☪ 第 10 章
◎人不可貌相◎
顧離在他肩上拍了下,打趣他:“夜間路,怎不送表妹回凈音院?”顧離笑他:“這會兒腦瓜子倒是生銹了。”
顧碩抬手按了按腦門,被人看出了心思,頗難為。
說完,顧離和顧慕繼續往前走,似是在除夕夜還在商議朝政之事。
——
容溫沐浴后坐在榻上,這會兒倒是沒了困意,一個荷包一個荷包的擱那數起了歲錢,每個荷包里裝著的都差不多,正沒了興致時,突然‘呀’了聲,嗓音又驚又喜:“這是誰給的歲錢,里面還有金豆子。”
容溫今夜收了七八個荷包的歲錢,都給放在了一,早就分不清了。
葉一花一放下手中的活計過來看,果真是金豆子,大胤國除夕習俗,用紅線將銅錢串起,送與家中晚輩,除夕這夜放在枕下,可辟邪祟,也可在新的一年平安康健,這個布袋子里的紅線上不止串了銅錢,還將金豆子打了孔。
容溫自顧自的低喃:“這幾顆金豆子還好看,上面還有暗紋。”一顆一顆的數了數,一共九顆,上面的暗紋是蓮。
容溫心中歡喜,最喜歡的數,就是九。
送金豆子的人倒是與所喜甚同,一般人送禮都講究雙對,討個好寓意,極有送單數的。
葉一一邊往銅爐里添著安神香一邊溫和道:“依奴婢看,這串有金豆子的歲錢是三公子給的。”
容溫著金豆子,輕輕‘哦’了聲。
欣賞了一番后,將其他的荷包都收起來,將這串帶著金豆子的歲錢放在了枕下,又從被褥里出兩個紅布袋遞給葉一和花一,嗓音淺淺的:“你們兩個陪著我從揚州來到上京,辛苦了,拿著。”
那紅布袋沉甸甸的,葉一jsg接過來,笑道:“姑娘這哪是給歲錢,分明是借著除夕多給我們發銀子。”
容溫認真了一會兒,卻又突然扯住了葉一的手,澄澈的眸子看著葉一:“你們姑娘這麼心,你們是不是也該心點?”
葉一就知道。
抿笑:“姑娘,只一杯,用完了就歇下,明兒一早還得去給老夫人磕頭呢。”
容溫小啄米似的點頭。
——
侯府的年關太過熱鬧,從年初一一直到初六,府中人不斷,到都是來拜訪的員與友人,容溫自年初一那日顧家分支來侯府拜年,跟在老夫人邊了面后,就沒怎麼出凈音院了。
顧書瑤因著要去各個長輩那里收歲錢,這幾日也鮮來這里,不過這兩日還有一位小表妹常來這玩。
顧書凡過了年關九歲,除夕夜時,容溫只在小舅舅看到低著頭在那里數珍珠玩,本以為是個不說話的子,卻不知為何,來到的凈音院里,小叭叭的與說個沒完。
這會兒,在容溫這里用過晚膳后就走了,婉兒端了安神湯走進屋對容溫道:“表姑娘,該用安神湯了。”
婉兒是老夫人安排過來的侍,容溫是信任的,只不過還有些不習慣,屋一直都是葉一和花一侍奉著,這兩日花一染了風寒,婉兒便進屋侍奉了。
容溫接過來,目溫和的看了看婉兒,抿著,心里也不知想著什麼,倒是婉兒笑聲問:“表姑娘有話只管說,老夫人讓我好生侍奉姑娘,日后奴婢就是姑娘的人。”
容溫淺笑:“我只是覺得,婉兒姐姐好似不喜歡六姑娘。”容溫喚的客氣,婉兒寵若驚,在凈音院待著的這段日子,也瞧出來了,表姑娘心里有話說的直。
這話不像是在問,倒像是在怪。
婉兒依舊平和,一邊整理著被褥一邊回著話:“六姑娘是主子,奴婢是下人,豈有下人不喜主子的道理。”說完,頓了頓:“只是,六姑娘子孤僻,常在府中捉弄人,奴婢不幸被捉弄過。”
容溫聽得認真:“還有這事。”
婉兒繼續與說:“六姑娘的母親早兩年因病離世,只三爺做爹做娘的拉扯,想來子才孤僻些。”
婉兒話落,不免讓容溫想到自個上,顧書凡母親離世時比年紀還要小上幾歲,想來更痛苦。
“表姑娘還不知道吧,三爺不是老夫人所出,是老侯爺還在世時在外收留的義子,還救過老侯爺的命呢,這兩年老夫人一直在為三爺心續弦的事,可三爺一直都未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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