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滅禪,你放肆!”
“老夫前往珠境,與月族族長已經商定,合作反攻佛國,幾時到你一個晚輩口出狂言。”
兵部尚書梁璩見孟輕舟被狗噴頭罵了一通,嚇得臉蒼白,瞪眼怒斥,憤懣不已。
藍滅禪噙著冷笑,正回懟。
卻被一道聲音嗬止:“滾下去,再敢出言不遜,你就回珠境。”
一名月族子擋在藍滅禪前,朝著孟輕舟盈盈欠:
“我名藍心素,暫代月族聖,滅禪生多疑,有所不敬,還見諒。”
孟輕舟拄著盲杖,微微頷首,沒多理會前者,側頭向江滄海詢問況。
江滄海低聲解釋道:
“此前綠洲困境難解,無數禪宗修士,就在距離綠洲不遠駐紮,意在監督,也是圍困,唯一的生機是聯合月族,反攻佛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現在您來了,與月族的合作,可有可無。”
聞聽此言,孟輕舟頓時了然於。
先前,江滄海不知道大晉王朝何時會支援,這支孤軍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艱難地步。
既然佛國以為他們會尋求突圍逃遁的機會,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讓他們哪來回哪兒去吧,被禪宗屠戮,十室九空,無奈遷徙珠境休養生息,幾千年以來,曾經的淚仇恨,恐怕早就忘記,以至於族人心高氣傲,藐視一切。”
“這種合作夥伴,隻會拖後。”孟輕舟隨口說道。
江滄海陪襯在一旁,連連點頭:“是。”
“那麽,就請月族客人返回珠境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滄海小胡子都在得意洋洋的抖。
他先前也被藍滅禪辱罵過,一口一個‘半死不活小老頭’,現在形勢逆轉,有劍聖撐腰,江滄海頓揚眉吐氣,心暢快,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大晉將士們也在拍手好。
藍滅禪那廝,嗓門那麽大,一句‘盡是老弱病殘’狠狠在他們心坎上,此時也覺得解氣。
“首輔,劍聖冕下,我代替滅禪向你們道歉,他年輕氣盛,不懂得規矩,如果道歉不能滿足,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我代理月族聖職位,理應承擔。”
藍心素俏臉唰的失去,把姿態放的很低,趕忙賠禮道歉。
月族聖自六敏銳,識人斷、破除虛妄,憑借一顆七竅玲瓏心,甚至能通過一些類似於人磁場的神信號,判斷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麽。
自從見到那位盲目青年,藍心素向來無往不利的天賦神通:‘心素’,失效了!
不止如此,就連盲目劍聖邊一位蒙麵侍,心素神通一樣無法用。
要知道,藍心素憑借這一手段,哪怕族中幾位朝暉境頂梁柱,都很難在麵前保留,每次麵見聖,老怪們必須清空繁雜心思,保持聖賢模式,放空大腦才行。
隻一眼,藍心素就察覺到。
這位時空劍聖絕不是吹牛打晃的貨,而是真正有鋼佛國的底氣!
大晉王朝或許真如兵部尚書梁璩說的那樣,短短一年時間,崛起為抗衡佛國的巨無霸。
藍心素看向江滄海,看出他心裏想法。
是真的想要趕走月族人,已經在心裏嘀咕:劍聖來了,該砍殺幾個羅漢比較好呢?能不能給無我佛祖也來一刀?
放眼去。
全大晉將士士氣高昂,鬥誌前所未有的激烈。
仿佛有那位盲目青年在,世間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這是一種類似於領袖意誌的存在。
能夠讓大晉疆域,億萬萬子民萬眾一心信任,並且視為神明的人,絕對不止一次拯救大晉江山於危難之際。
見到這些。
藍心素猛然驚醒,清楚明白,這將是月族的機緣!
遭逢萬年來前所未有大變局,黃金盛世,天驕迭起,就連資質一般的修行者,在這個時代,都在努力走一條自己的路。
能夠在黃金盛世力群雄,獨領風的時空劍聖,回首半生,歸來年僅二十出頭,這種人,就是時代的弄兒!
月族想要走出珠境,重新奪回佛國疆域,必須倚靠大晉王朝,倚靠時空劍聖。
藍心素直覺一向很準,當見到孟輕舟那一剎那,命定之人的覺濃鬱到極致。
沒錯了!
此人就是月族的機緣!
東方琉璃眸子微瞇,時不時瞅一眼那個月族聖,有些不快。
藍心素那火熱放的眼神,差點燙傷東方琉璃。
臭鹹魚多帶點魅魔屬在上,每次見容貌絕的人,對方都會不由自主被吸引。
“敵人很多啊。”
東方琉璃輕歎一聲,轉念想想,又覺得開心。
惦記自家相公的腥貓越多,越是證明自家相公有多搶手,沒人惦記那是,不值得炫耀。
“喂,沒聽見我家老爺說嗎,讓你趕帶著族人回家,既然心高氣傲瞧不上大晉,那就一拍兩散,誰也別耽誤誰。”蘇清秋得到東方琉璃眼神示意,立刻叉著小蠻腰站出來。
藍心素貝齒輕咬,狠下決心,鞠躬彎腰九十度,眼眶微紅,稍帶哽咽說道:
“月族潛藏珠境幾千年,資源早就消耗殆盡,若非月族人不需要靈氣、也不需要食,參悟月、食月華就能存活,不然早已經滅絕。”
“族群正值存亡之秋,月族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哪怕最終結局是玉石俱焚,我們也必須嚐試!”
“藍滅禪狂傲,得罪了劍聖和諸位大人,是我這個聖教導不周,倘若劍聖冕下還不解氣...”
“心素願懲罰,哪怕為奴為婢,我都心甘願。”
說著,藍心素就要下跪。
東方琉璃目瞪口呆,高聳脯上下起伏。
這就白給了?!
午蝶默默揪心,擔憂的瞥視孟輕舟,暗暗祈禱:
“老爺千萬要把持住啊,不能後來者居上,還居個沒完沒了啊!”
先有顧曦月,後有藍心素,午蝶心態都快崩了。
孟輕舟眉心狂跳。
尼瑪,老婆大人還在旁邊虎視眈眈呢,大妹子你這是整哪一出啊。
“聖!他們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何必再這鳥氣。”藍滅禪大急,連忙攙扶住藍心素,不讓下跪行禮。
“為奴為婢就算了,我已有家室!合作之事,也不必再提。”孟輕舟直接否決。
藍心素握拳頭,一把甩開藍滅禪,回頭就是一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一聲響,藍滅禪捂著臉,不敢置信著藍心素:“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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