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你們這些傢伙不會聽,但我的ID其實大慈大悲來著。」
對於大殺僧這個諢號,墨誠依舊是那麼的抗拒,哪怕是如今這個時候,都不由得試圖扭轉他人的看法。
只是這一次也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被人給無視了。
對此墨誠已經習慣了,同樣找了條柱子靠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視線穿過無數宇宙的阻隔,看到了那不斷迫近的永恆夜晚。
他對邊的白髮男子,或者說永夜魔王問出了早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你來幹嘛?」
永夜孤一人前來屬於非正常事件,因為墨誠便是能夠看得到,在那絕的永恆夜晚之中,無數神靈,古神,乃至世界誕生之初便存在的古老生靈,都在那永恆的夜晚之中猶如軍隊一般等待著永夜魔王的命令。
那些都是在永夜魔王殺戮之後,被他的力量喚起的。
利刃戮命,力量造靈,那些被喚起的有著曾經的修為,曾經的境界,乃至曾經的思想。
唯有一點,那便是被賦予了對於生靈絕對的厭惡,他們,不,它們是永夜魔王毀滅世界最為鋒利的刀刃。
「殺人。」
永夜的聲音猶如一頭飢腸轆轆的野,飢,兇狂,還有最為兇殘的。
沒有詢問永夜想要殺誰,因為墨誠便是如此的清楚,永夜殺人不會問數量,只會把絕對的毀滅帶給所有人。
「現在嗎?」
詢問的時候,墨誠已然悄然的握住拳頭。
但此時永夜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有著一種墨誠萬分悉的猙獰與兇惡,「你這是在擔心?擔心這個世界的人?」
「大殺僧,你怕不是在逗我!」
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永夜開始癲狂的大笑起來,笑的捂住了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笑的我肚子都痛了。」
笑著笑著,彷彿笑夠了一般,永夜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他抬手一招,隨後在無數世界之外那永恆長夜連同掩蓋在那下面的不死軍團,便開始移了。
移的目的地,便是此,墨誠所在的這個世界。
「那麼就來點正餐前的甜點吧,我的軍團,來讓這個世界哀嚎吧!」
很快,震旦帝國的觀測系統便發出凄厲的警報聲,長久以來一直在為此時做準備的所有佈置,此時也逐步啟,去對抗那永恆長夜的到來。
墨誠沒有手,因為他便是知道,永夜就是等著他按捺不住消耗力量。
和永夜這種級別的對手哪怕力量額外消耗多了一,也足以為勝負的關鍵。
而且他便是信任自己的國度,以及他的盟友,信任當自己牽制住永夜本的時候,輝之神,橡木之父,老魔這些盟友會把永夜的不死軍團理好。
「要來猜一把嗎?這個世界在我不出手的前提下,要多久才會滅亡?」
永夜的提議讓墨誠嘆了一口氣,他便不喜歡玩這種沒有意義的猜測,「即使你殺所有人之後,也不會得到什麼。」
聽聞,永夜便像是聽到了更好笑的笑話,咧開的幾乎都要到後腦勺,這笑容之中還帶有某種明確的疑和惡意。
「你變了,凡事都要得到什麼,不是你會有的想法。我做,只是因為我想,和我可以!」
和當初的自己如出一轍的心態,雖然老早就有那個自覺,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面對著永夜的時候,他仍舊忍不住的嘆息。
這種完全無藥可救的心態出現在別人上的時候,真的是非常的噁心。
「看來你已經找到想要的東西,那個東西便讓你有勇氣的出現在我面前。」
永夜破滅了不知道多個宇宙,多個世界之後,才出現自己的面前,這件事的意義很明確。
那便是本應該對他抱著恐懼,曾經被大殺僧撕裂了的永夜,找到了某種東西,而那種東西給予他勇氣,讓他認為可以以此擊敗乃至擊殺大殺僧。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而且將你殺了之後,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殺所有,一切……」
話還未說完,墨誠的鐵拳便突破了一切的阻礙,在無法察覺也無法反應的瞬間,轟在了永夜的臉上。
心武技·禪!
一拳,令整個世界都在晃,那彷彿整個世界都要被這一拳破碎的恐怖,在此時此刻徹底的展現了出來。
而造這樣的影響,其原因不過是一個拳頭,轟出的拳頭所造的輕微餘波。
無匹的力量,直徑將永夜轟飛出去,沒有山,沒有石能夠擋得住他倒飛的趨勢,墨誠這一擊的心武技,便是將永夜直接的轟出了這個世界。
「永夜,你想要終結這一切嗎?」
一點妖異如的殷紅出現在墨誠的額頭,若若現,彷彿象著著什麼東西即將出現在他上一般。
但很快的,這點殷紅便消退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惜……」
「偏偏我最近開始對這個世界眷起來。」
接著,墨誠的聲音在莉莉婭耳邊響起,「莉莉婭,立刻讓所有的防衛系統啟,現在開始一切天庭和地府的系統由你來接管。」
驟然之間聽到墨誠的聲音,莉莉婭當即便意識到了什麼,「但大哥哥你……」
「不要廢話了,守住這個世界,保護好你們的安全,我很快就回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墨誠便跟著消失在這個世界,以零時差的方式出現在了倒飛著的永夜上方,毫不留的轟出了致命的拳頭。
冰晶轟!
封凍文明,毀滅一切的凍結之力以墨誠的拳頭為載,結結實實的二次轟中永夜的頭顱。
這一拳,便讓某種東西碎裂,是永夜的頭顱!
到了墨誠此時的修為,仙,魔法,法則,神力,無論用何種手段都取決於他的意志,而此時此刻,他便是選擇了用最為直接和簡單的方式,用拳頭來將永夜轟殺。
再次被正面轟中,永夜的軀猶如炮彈一般墜落到某個已經死亡的世界,攜帶的能更是讓他直接貫穿這個世界再度出現在虛無海上。
「痛,好痛啊!」
「時隔多年再次面對心武技·禪,它的威力仍舊令人到畏懼,大殺僧,你的恐怖便遠超我的想像啊!」
不知道撞穿多個世界,能這種簡單直接的能量,在墨誠的手上便發出了最為恐怖的傷害。
永夜力量猛地發,無盡世界破滅的哀嚎之聲形衝擊,試圖阻攔墨誠。
但對於墨誠來說,這種程度的哀嚎早已經在很久之前便聽得多了。
當即雙拳綻放出一黑一白的芒,明與黑暗的力量共存於一,正當強招正要轟出之時,墨誠的眼中卻看到一個場面。
他看到震旦帝國的防線被攻破,看到了自己的朋友戰死,更加看到自己所關心的那些人,米莎思,瑪格麗特,海倫娜,月瑤,沈雪琪等人慘死。
那是幻覺,墨誠很快便意識到這一點,那是永夜將破滅無數世界之後的哀嚎幻化他最不想要見到的景象。
但就算知曉這一點,當看到的時候墨誠雙拳還是緩上了那麼一瞬間。
就是這麼一個瞬間,永夜穩定住了形的同時,雙手持兵化作吞天風暴斬殺而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遲疑了,大殺僧你的拳頭遲疑了!」
遲疑了的拳頭不再有威脅,而自己所畏懼的那個影,也不再是那麼的恐怖。
甚至永夜還想要將這個影徹底的斬碎,讓自己曾經的恐懼完全,徹底的消失。
兵刃帶起的狂風將墨誠護力量切割,那兵之中附著的哀嚎,不僅在時刻刺激著墨誠的神經,就連那無雙的鋒芒也在試探著他那軀的防上限。
「哈哈哈哈,大殺僧,你覺如何,覺如何了?」
「我破滅諸多世界,提取它們滅亡之前最後一聲慘煉製出來的兵,便是要將你徹底的斬碎啊!」
「破滅,終焉,跟我一起上吧,殺!」
名為【破滅】和【終焉】兩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在墨誠的上留下深刻的傷痕,就算是以他的恢復力,也需要數個單位的時間才能夠癒合。
那是世界破滅之時最後一聲慘,是毀滅的怨恨,以及最深的絕所製造出來的兵。
也是永夜為了摧毀大殺僧那強悍軀而鍛造出來的屠戮兵。
墨誠試圖以七十二變躲避這捲起的兵刃風暴,但他早已被牢牢鎖定住,哪怕隔絕一整個世界也能夠將他斬中。
所以他瞬間便拋棄了一切躲避的想法,用最為簡單直接和暴的方式回應。
無法躲避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剛才永夜給他看到的畫面,便令墨誠到了憤怒。
而令他憤怒,永夜便需要付出代價。
慘痛的代價!
霸道到極點的聖將一切斬擊都碎,凈化,無視那劈砍到上的兵刃,唯我獨尊的聖便這般直接的轟中永夜的腹部。
霎時間,完全不知道其構的永夜軀,當即被凈化了三分之一,令這位帶來無數災厄和死亡的永夜之災再一次到了痛苦。
無比的痛苦!
「額啊啊啊,痛,大殺僧,你掌握了不同於心武技的力量了。」
「這真是讓我……」
「到興啊!哈哈哈哈哈,這下連我那話都拔起來了。」
痛苦彷彿最好的催化劑一般,不僅令永夜極其高速的恢復著,更是令他的力量無限制的上升當中。
攜帶著那無比的痛苦,破滅終焉捲起了摧毀世界的刀刃風暴,墨誠反手出聖劍與蝴蝶,一長一短兩般兵,子母劍毫不退讓的迎了上去。
每一次擊,都會讓世界崩壞,每一次斬擊的撞,都會在虛無海之中掀起無比巨浪,無數新生的世界在此誕生,但又在瞬間被那恐怖的力量消滅。
進攻,進攻,再進攻。
兩人毫沒有退讓和妥協,眼中便只剩下進攻二字,終焉削去了墨誠的左肩,聖劍便會斬斷永夜的肋骨。
雙方都是不去顧忌自己的傷勢,所有的神,所有的行,所有的力量都在為一個目的而服務。
摧毀敵人,摧毀敵人,摧毀敵人!
不斷重複的意識在腦海之中升起,永夜癲狂的話語更是隨著狂笑而來,「不行,不行,不行,大殺僧你的兇,你的惡,你的怒呢!」
猶如發現長久以來心心念念的東西只是一個假貨,永夜憤怒的狂吼,「未夠,未夠,仲未夠,未夠班啊!給我把他放出來!」
墨誠很清楚,永夜所說的放出來指的是大殺僧,但他毫沒有回應的念頭,同時手上作更是不聽。
手持聖劍,無敵斬驚天劍意迫發,最為純粹和強大的一劍迫開了破滅終焉的防護,刺到了永夜的軀之中,霎時間無匹的劍氣由而外的發,不斷的發,將永夜扎的猶如花灑一般。
與暗的力量在永夜匯,撞,隨後發出絕對恐怖的炸,直接將對方的軀炸碎。
徹底的湮滅,沒有一一毫的痕跡。
勝了嗎?
還沒有。
墨誠聖劍猛地從背後刺出,擋下了近乎襲的一擊,永夜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再度出現,這一次的出現他的力量更是上升了數個層次。
「看來你是不會把他給放出來了。」
軀被毀滅了一次之後,永夜似乎理智了不,但給予墨誠的覺便更加的危險。
「你居然把所有的東西都藏起來了,那麼……」永夜向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那是莉莉婭們所在的世界,「我便讓你會一下【絕】的覺吧。」
永夜便是明白,想要讓墨誠將大殺僧放出來,便必須要讓他知曉絕,這個牢籠才會主打開,放出那個最兇,最惡,最癲狂的大殺僧。
只是墨誠便不打算讓永夜的任何行有所進展,當他擋住了重組軀永夜的襲之後,當即用上了自己全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