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愷點點頭,兩人有條不紊,迅速地干著該干的事。
但想要反擊回去打斷敵軍的火攻卻很難。
雖說守城容易攻城難,但攻城的一方占據著主優勢,他們遭到反抗就躲,等城人放棄了他們再進攻,城的人只能被接各種攻勢。鄔愷也用火攻和滾燙的金攻襲敵軍,從城墻上投巨石以砸敵,這一場攻防戰整整持續了三個時辰,才在傍晚黃昏時分鳴金收兵。
鄔愷滿疲憊地下城墻一看,城的火都已被滅完了。百姓們被聚集在一塊修整,傷的士卒正被抬到傷兵營中救治。
鄔愷找到相鴻云,問道:“糧草可有被點燃?”
相鴻云的神還算輕松,“我之前就怕他們用火攻,所以將糧草尋了一偏僻地方安置,沒有被點燃分毫。”
鄔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糧草無事就好。”
相鴻云也問道:“前方如何?”
“敵軍已經撤退了,”鄔愷苦笑道,“今天應該到此為止了。”
相鴻云搖頭道:“主公離我們越近,陳王的攻勢就會越加頻繁。今晚怕是沒那麼安穩,勞煩你提神警惕了,奏勝兄。”
鄔愷神一正,沉聲應下,“你放心。城在我在,城亡我亡,我絕不會讓他們再往前進一步。”
一到夜里,果然就如同相鴻云說的那樣,敵軍又有了靜。
他們倒是沒再攻,而是數萬士卒站在城墻外頭敲鑼打鼓,破口大罵,一整夜都在制造各種各樣的噪聲,讓整個城的士卒連同百姓都無法睡。
第二日一早,人人神萎靡,在城墻上站崗的士卒也是強打起來神支撐。
接下來幾日連續如此,白日黑夜都有敵軍敲鑼打鼓制造噪聲,一兩日還好,但四五日下去,城的人已經痛不生,疲力盡,神臨近崩潰。
相鴻云試用了各種方法阻斷聲響,但效果都不怎麼好用。后來他靈機一,將元里發下來的棉撕壞,用里面的棉花團堵住耳朵,這才有了破解噪聲的辦法。
有了棉花團,士卒才慢慢恢復力,鄔愷和相鴻云才有腦子來思索敵人的用意。
他們這時才發現,埋在城墻下的地聽*傳來了異,只是異被掩埋在了噪聲之下。鄔愷這才知道在用噪聲折磨他們的同時,陳王竟然在挖地道進攻!
鄔愷連忙燒開熱水倒進地道中,這才及時堵住了地道口。
接連不斷的攻勢讓鄔愷和相鴻云疲憊萬分,幾乎是數著日子計算主公支援的日子。
這一日,鄔愷正在提防敵軍又會用什麼手段攻城時,卻見敵軍竟用投石將牛羊、老鼠等牲畜甚至是人的尸和大糞投了城中。
眼睜睜看著這些尸落地的鄔愷有些莫名其妙。
這些尸是死的,對他們來說起不了什麼攻擊作用,甚至還不如投巨石有用,陳王此舉到底是想干什麼?
他想不明白,便讓人將相鴻云請了過來。相鴻云過來后一看,立刻臉大變,卷起袖就捂住了口鼻。
鄔愷不由心中一跳,問道:“怎麼了?”
“這些尸都腐爛了,”相鴻云眼皮跳了又跳,拉著鄔愷往后退到了一干凈地方,臉難看地道,“陳王是想讓城中傳播疾病或是瘟疫!”
“什麼?!”鄔愷大驚,面上也黑了下去,“當真惡心的招數。”
“刻不容緩,必須立刻將這些尸拉出去焚燒。”相鴻云沉聲道,“所有接過尸的百姓和士卒都要聚集起來觀察,城的糧食和藥材都不夠,一旦出現一個得疾病或瘟疫的人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席卷全城,所以如果有人出現了癥狀……”
相鴻云與鄔愷對視,低聲道:“無法救治,只能將其斬殺以遏制傳播。”
若是他們有條件,自然可以試著救一救。但被困在城中生死不知,缺糧缺藥材的況下,只能采取殺人的辦法。
鄔愷心沉重地點了頭。
他派士卒用布匹捂住口鼻,將這些腐爛的尸聚在一起用火燒掉。這些尸掉落的地點有遠有近,在他們尋找的時候,已經有不百姓了這些尸。
鄔愷將這些百姓單獨放在一莊園中居住,令疾醫每日進去觀察診斷,再熏艾燒水消毒。
這期間,鄔愷在心里不斷祈禱著千萬別發生瘟疫,但現實卻和他期待的相反。
幾日后,疾醫臉凝重地告訴他和相鴻云,“莊園里的百姓有二十三個人開始發熱昏迷了。”
相鴻云閉上了眼睛,已經沒了這些病人只是偶風寒的僥幸。
一個兩個人發熱昏迷有可能是風寒熱病之癥,但二十三個人……卻絕對不再是巧合。
鄔愷也是心里一沉。
半晌,他張開干得掉皮的皮子,艱難地道:“……把他們移出來,殺死燒掉吧。”
但瘟疫卻并沒有因為殺了這二十三個人而止住苗頭,越來越多的人發熱昏迷甚至上吐下瀉,不只有莊園的百姓出現癥狀,城中也有出現癥狀的百姓。
鄔愷和相鴻云忙得昏天黑地,鄔愷還要防備陳王的人,不過幾日下去,鄔愷就忙得有些暈乎。
這一日,他剛從城墻上下來,腳下就是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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