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圖紙,元里就篤定這會是艘威力強大的戰船。
這樣的戰船,深深激起了元里的雄心壯志。
它不止應該拿來對付自己人。
元里想,它更應該拿來對付外面,去征服和探索更廣闊的海上霸權。
而想要將這艘戰船真正地做出來,對匠人的要求也極高。
還好元里先前便一直在征收各種各樣有一技之長的人才。手藝高超的匠人絕大部分都已被部收下,而元頌從汝來到幽州時,也帶來了許多家中培養起來的工匠。
元里便將戰船設計圖給了元單,令部召集三百木匠趕往渤海。
元單和崔言對這艘戰船極其興趣,對繪制戰船的手法也大呼驚奇。這兩人都是好奇心極強的人,看完圖紙,頓時想跟著一起去渤海建船了。
不過元單上還有要務,不能去。倒是崔言積極收拾好了行囊,讓元里也把他派往渤海去。
元里想了想,覺得派往渤海的三百工匠也需要一個領頭人,便欣然應允了。
同時,他還派遣了三千兵力往渤海運送了大量木材。
這一件件事都做得井井有條,其中缺不了丁宗的幫助。這人埋頭辦事不吭聲,總能又快又好地理元里安排下去的一切事。元里不止一次跟楚賀嘆,若是丁宗手臂沒斷,現在絕對已是校尉級別的將領,如今為他理這些瑣事也是可惜。
楚賀平靜地道:“沒有什麼可不可惜,在戰場上戰死的人數不勝數,其中實力不凡的人只會更多。他能撿回條命,還能被你重用,已經比許多人好上許多。”
元里想知道說這話的楚賀是什麼表,特意轉過盯著男人看。
男人的臉上實際也沒什麼表,他就像是在說一個事實一樣,眼神平淡,看著甚至有些冷酷。
元里不知道哪筋搭錯了,忽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如果我也會死在戰場上……”
楚賀呼吸一窒,臉沉地翻住了元里,狠狠掐住了下人的下。
元里雙手被攥著,想說的話都被男人駭人的神給停在了嗓子里。
楚賀神沉,“你再說一句?”
元里的心怦怦跳著,頭一次被男人嚇得心律不定,他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我不說了。”
楚賀額角突起青筋,他手法強,著元里下的手還沒松開,甚至有些微微的抖。
——這只是元里說了一個可能而已。
男人眼神冰冷,晴不定地警告:“元里,記著,你要是敢死在我前頭——”
他冷笑一聲。
元里又咽了咽口水。
害死貓的那點好奇心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怎麼也不住,元里忍不住小聲問道:“會怎麼樣?”
楚賀收斂起笑容,英俊的臉上面無表,“你的尸。”
他的表恐怖,但手卻很溫地了元里的肚子,“用我兄弟進你的里,我們倆就用這個姿勢一起進棺材,讓別人都來看看你是怎麼死的,肚子是怎麼被我頂起來的,好不好?”
元里被得骨悚然,他強撐起笑容,訕訕笑道:“哥,你放心,一定不會有那種可能的。”
楚賀深深地看著他:“你知道就好。”
*
想要訓練水師,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統領水師作戰、練水師的將領。
但無論是楚賀麾下的武將還是鄔愷汪二等人,都沒訓練過什麼水師,更不用說帶領戰船在水上與敵方作戰了。
元里找了一圈,最終將目標定在了邊的兩個親兵——孔然和顧越的上。
孔然和顧越的水在英水準的親兵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他們的能力很強,立了許多功勞,已被元里征辟為了自己的屬,元里對他們也是印象深刻。
這兩個人之中,元里更為注意的是顧越。
孔然有練水師的能力,但顧越卻有做將軍的天賦。
顧越的并不強壯,才智也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但他卻有著永不言敗的頑強意志力,以及優越全面的大局觀。
這樣的大局觀,是名將最需要的東西。
元里將他們二人來,與他們談了一番。越是談,元里越是欣賞顧越。
將領與將領之間是不同的。
有的將領是指揮者,有隨機應變的思維和當機立斷的果敢,有如楚賀、楊忠發這樣的名將。而有的將領卻只能為聽從者,他們能夠做到旁人下的任務,但自己單挑大梁時卻會手忙腳。
顧越是前者,而孔然是后者。
元里在心里有了想法,但沒有立刻下決定。他找到了楚賀,讓楚賀來看看顧越適不適合統領水師,而孔然又適不適合練水師。
楚賀次日便拎著顧越和孔然兩個人來到了練武場中。
這二人看著楚賀沒什麼表的面孔,心里都有些忐忑害怕。
楚賀的名聲太響亮了,不論是敵人還是己方,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到害怕。對他們這些來投軍的人來說,楚賀就是戰神,是提起便崇敬畏懼的程度。
乃至一看到楚賀冷峻的面容,這二人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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