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
阮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因為太虛弱又躺了回去,趙叔聽見聲音推門走了進來。
“太太,你醒了,好些了嗎?”
“趙叔,傅景琛呢?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見他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太太先休息,下午我們去冷醫生的醫院開始康複治療。”
趙叔低著頭說完轉就要出去,阮卻發現了不對勁,醒過來趙叔應該開心啊,可是為什麽他的表很難過。
“趙叔,是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太太醒過來是天大的喜訊。”
“不,不……傅景琛呢,我要見他,他在哪?”
阮掙紮著想從床上下來,可是的太虛弱了本沒什麽力氣,狠狠栽倒在地,阮摔得頭暈眼花。
趙叔嚇得趕上前扶,阮卻趁機抓住趙叔的服,張的盯著趙叔的眼睛問道。
“到底出了什麽事?傅景琛他在哪?”
“他在……”趙叔思考著該怎麽搪塞過去,讓阮哄得安靜下來。
可是阮和傅景琛在一起這麽久,兩人早就心意相通,已經察覺出了不尋常。
見趙叔不肯說,阮用力推開他,踉蹌著站起開始往外跑,不知道傅景琛要走了,隻是很想立刻見到他。
“傅景琛!你在哪!傅景琛!傅景琛”
整個城堡裏回著阮的聲音,可是卻沒有任何回應,阮扶著樓梯坐在臺階上大口著氣,的眼睛掃視著城堡的每一個角落,想要找到那個悉的影。
“太太,先回房吧,你才剛醒不能著涼。”
“趙叔,我想要傅景琛,我要見他。”
趙叔麵不忍,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孩解釋這一切,爺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阮沒有再問,要自己找答案,傅景琛他怎麽可以突然消失。
“傅景琛,傅景琛!”
阮一路跑出了城堡大院,站在門口四張著,突然發現拐角一輛京城牌照的黑轎車緩慢的往前開著。
阮有種預,傅景琛一定在裏麵。
開始拚命的跑,一邊跑裏一邊著傅景琛的名字。
“傅景琛,你停下來!你要去哪!”
“傅景琛,你不能丟下我!你回來啊!”
傅景琛確實在前麵的車裏,可是他不會聽見阮的呼喊,因為傅知遠從一上車就給他打了鎮定劑,就是怕他反悔。
此刻傅景琛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也不會知道他的在後麵拚命的追車。
車子很快就不見了,阮卻沒有放棄,一直朝著車輛駛去的方向拚命跑,直到疲力盡摔倒在馬路上。
“為什麽?為什麽要走,為什麽,嗚嗚嗚……”
阮嚎啕大哭,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狠狠揪著疼,知道要失去他了。
趙叔慢慢走過來,他心疼的把阮扶起,幾乎是半抱著往回走。
阮沒有掙紮,木然的跟著趙叔往前走,眼淚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流下來。
經過這樣大的神刺激以及力消耗,阮還沒等到家就又暈了過去。
趙叔趕給冷天奇打了電話,冷天奇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以為是又出了什麽並發癥。
經過仔細檢查,冷天奇發現阮就是單純的力不支,這才放下了心。
“要是醒來以後緒波過大,那就打鎮定劑吧。”
“可是……這會不會對的有損傷?”
“那比人瘋了呢?趙叔,像這個況,你還能指恢複原樣嗎?”冷天奇無奈的搖頭離開。
他猜想阮醒來知道真相一定會崩潰然後大哭大鬧,要是再發生一次追車跑的事,這人的就廢了。
由於長時間昏迷,阮的已經有了輕微萎的跡象,如果再瞎折騰,差不多就殘了。
可是阮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隻是冷靜的問了傅景琛離開的原因,趙叔見沒法瞞了隻好把真相告訴了。
“太太,你要保重自己。”
“趙叔,我想自己呆一會。”阮說完把頭轉了過去,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不再說話。
趙叔搖搖頭無奈的走了出去,他伊莎做點營養的飯菜,多做些,要是阮生氣摔東西,那就再重新盛飯。
阮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個下午,伊莎擔心的不行,幾次上來推開門查看況,他們都怕阮想不開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怎麽辦?
到了傍晚,阮終於有了靜,從床上慢慢爬起來,找了一把剪刀就進了衛生間。
走到洗漱臺前,阮仔細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裏麵的人已經瘦的沒人樣了,臉頰兩邊沒有一點,大大的眼睛凹陷進去,鼻梁也顯得格外突出。
而的頭發因為這段時間中毒的原因也掉了很多,躁又參差不齊的垂在腦後。
阮突然笑了,出一隻手把長發都攏在一起,用剪刀開始哢嚓哢嚓的剪。
傅景琛說過,的頭發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可是它現在不好看了不是嗎?
不好看了那就不要了,不然等他回來看到這樣醜的的自己,不高興怎麽辦?
隨著阮的作,如瀑布般的 黑發掉落在地,那頭及腰的長發變了齊肩短發。
剪完頭發,阮又拿起洗漱臺上的洗麵仔細的把臉和手清洗幹淨,然後是護……
這一待就是半個小時。
阮最後看了一眼鏡子中清爽利落的自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發現伊莎正滿臉擔憂的站在外麵。
最近伊莎的模樣也憔悴了很多,此刻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
”太太……”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阮上前抱住伊莎,誠懇的道歉。
“你沒事……就好。”
“那我們去吃飯,趙叔是不是在等?”
伊莎點了點頭,迅速了眼睛,扶著阮的胳膊往樓下走去。
飯桌上,阮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趙叔和伊莎長出了一口氣,太太想開了就好。
可是阮怎麽可能想的開?本就接不了失去傅景琛這件事,要去找他,在此之前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行。
不管是幾年,幾十年,阮都可以等,相信傅景琛也會一定會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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