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珣趕忙將自己手里的螢火蟲遞過來,“這里有會飛的。”
他松開手,那螢火蟲便飛了起來。
郁清珣抬手往下輕了,讓那螢火蟲只飛在兒子面前,郁桉立即手去抓。
郁棠提醒道:“要輕輕的,重了螢火蟲就不會了!”
郁桉聽話的抓捕,第一次沒能抓住,第二次抓了個空,第三次終于抓穩。
唐窈從丫鬟手里接過一個空荷包,適時打開遞過來,“把螢火蟲裝這里面,不要拿在手里。”
“好!”郁棠立馬響應,將手里的螢火蟲往荷包里塞去。
郁桉也學著要放,唐窈讓人另拿了個空荷包給他。
姐弟倆裝好螢火蟲,拿著荷包袋子,又開心奔去草叢里抓捕蟲子,陪玩的丫鬟小隨跟去,一群人在草地里翻找嬉鬧。
郁清珣與唐窈站在路邊看著。
月輕灑下來,庭院像水面映著銀。
郁清珣稍微側首,目落在唐窈上,心間是澎湃抑著的歡喜,幾次想開口,又都沒敢。
他怕拒絕,怕笑他癡心妄想。
他知道他們之間隔著什麼,靖安侯會同意,不過是因為對方并不清楚前世之事。
郁清珣最終沒敢開口,就這般靜靜站在邊,懷著卑微歡喜,深深凝注著側。
片刻后,郁棠帶著弟弟折返回來,兩人抓完螢火蟲,有些累了。
唐窈蹲下,拿出手帕給他們汗,扭頭朝郁清珣道:“天已晚,是時候回去休息了,國公……”
“初來乍到,怕他們不習慣,今晚我帶桉兒睡?”郁清珣接口道。
唐窈想了想,垂頭問兒子:“桉兒晚上想跟誰睡?”
小郁桉看了看爹,又看看姐姐,聲糯:“跟姐姐。”
郁棠馬上道:“我跟阿娘睡,你跟阿爹吧。”小姑娘看了眼站著的親爹,提醒弟弟道:“阿爹一個人沒人陪,很可憐的!”
“哦。”郁桉很聽話,“那跟爹爹……”
郁清珣:“……”
他吃味地了兒子的小臉,“爹爹就這麼不你待見嗎?”
“沒…有。”郁桉不承認。
郁清珣著,將人抱進懷里。
“我送你們回院……”他轉向唐窈。
唐窈搖頭拒絕,“窈窕院與客院不順路,你抱他先回去沐浴更,晚了他會困睡過去,易著涼。”
“棠棠,我們回吧。”牽過兒,要往另一頭去。
郁棠應聲,還朝父親和弟弟揮手。
郁清珣抱著兒子目送們走遠,心中黯然失落,又覺這樣已經很好。
翌日,郁清珣抱著兒子,趁機去窈窕院蹭早膳,才落座就聽丫鬟來報,余既來了。
青年一進院落,就見坐著的郁清珣。
兩人目相對,皆有不爽。
余既轉開視線,當他不存在,微笑道:“胡馬院那邊新來了一批好馬,還有兩座新建的馬球場,阿姐數年未去,想是已有些生疏,今日我做東,我們一同過去看看,再悉悉如何?”
“胡馬院?”唐窈聽著,眼里浮出懷念。
云州地西北,離邊關較近,此地民風尚武,尤喜騎,各世家顯貴為了玩樂,在城外建有不跑馬院,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這胡馬院。
胡馬院本是私家園林,后來主家家道中落,為還債開放園林,不僅外售好馬,還外租場地,卻沒想因此大紅,前往馬院玩樂者不計其數,一舉為眾顯貴最喜歡去的場地。
唐窈年時,是這座馬院的常客。
“確實許久未去了……”
“昨日剛回來,今日便外出跑馬,怕是有些疲憊,不若今日先帶棠棠和桉兒悉悉侯府,等休息好了,明日再出街賞玩?”郁清珣話提醒。
不待唐窈回答,他話鋒又是一轉。
“聽說云州城有不西北眾國的胡人奇,不知到時能否一同去看看?”他向唐窈,含期待。
唐窈還沒回話,余既瞥眼過來,針鋒相對:“我到忘了,郁國公還未完全康復,確實有些不支,得好好養養,等過些日子也好全須全尾的回京去。不知國公打算何時歸京?”
“不勞掛念。”郁清珣神平靜,淡然反問,“余校尉為安北都護府校尉,探親休假總有定數,不知何時復職歸位?可需要我修書一封,問問兵部?”
余既心頭冷凝,目有些涼。
郁清珣淺淡平靜,還拿起公筷,給湊在一起的兒各夾了早點,話語溫煦:“棠棠今日想外出跑馬,還是悉悉侯府,跟表哥表妹們玩耍?”
“我……”郁棠眼珠子轉了圈。
是想去跑馬的,但考慮到爹爹,還是道:“我今天不想出去,阿娘,可以明天再出去玩嗎?”
余既冷眼覷過郁清珣,微笑轉向郁棠道:“小馬駒你也不想騎了嗎?胡馬院不僅有很多好玩的,還有小馬駒可以騎。”
“小馬駒!”小姑娘眼睛一亮,就想背叛。
可看了眼親爹,又將這喜歡狠狠甩開,口是心非道:“二舅舅答應過會給我小馬駒的,我、我可以等二舅舅……”
“你二舅舅買小馬駒和做馬鞍等,還需要好幾日,去胡馬院馬上就能騎……”余既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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