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的櫻花就是長歡姐姐的,我之前還看到長歡姐姐戴過!三公主也看到過!”郁桃拉過外援。
先前說話的貴氣姑娘眉頭顰了顰,只看著沒說話。
郁棠呆了會兒,清脆道:“可這是你嬤嬤要我戴的,還說姐姐們的花都不一樣,不會弄混。”
“當然不會弄混!是你搶了長歡姐姐的花!”郁桃堅定,并護道:“這關我嬤嬤什麼事!”
“你嬤嬤給我的!”郁棠也來了氣,小眉皺起,惱道:“我的東西都是獨一份的,外面沒有,才不稀罕搶的!”
不待二姑娘再說,郁棠轉向跟在后的小丫鬟,道:“幫我摘下來。”
小丫鬟趕忙將櫻花宮花摘下來。
郁棠接過,幾步過到郁長歡邊,拉過手將櫻花放手里,雙頰還氣呼呼的:“吶,這花跟你的一樣,我不要了,給你!”
給完立即退開,還看向二姐姐郁桃,依舊氣呼呼道:“我阿娘跟我說了,讓我不要戴跟別人一樣的東西,這樣要我的掉了,又看到別人有一樣一樣的東西,就會誤會。”
小姑娘說著,還低頭將頭飾展給郁桃看,“你看,我頭上這海棠絨是阿娘給我的,黃黃可看好了,比真花還好看,別都沒有!”
郁桃想說什麼,一見頭上鵝黃海棠絨,一時呆住。
那海棠栩栩如生,灼目,半開未開,看著俏唯,更甚花中名品。
“吶,還有這金兔子鎖,”郁棠拿起脖子上戴著的金鎖,再展給郁桃看。
那金鎖約嬰兒拳頭大,由純金打造,雕琢兔子樣式,致又亮眼。
郁桃微張。
“這是我小舅母送的,別也沒有,連桉弟都沒有!”聲音清脆,又出手腕上系著的紅繩,紅繩上各串著一只,由琥珀玉石雕琢而的小兔子,依舊致。
“還有這,這是我阿爹給我的,別也沒有,連桉弟也沒有,我獨一份的!”
“我的東西都是獨一份的,才不稀罕搶別人的!”郁棠越說越氣,最后瞪眼鼓頰道:“二姐姐誤會我了,要給我道歉!”
小姑娘量不高,通鵝黃,微仰著腦袋,像只氣鼓鼓的小雀,煞是可。
周邊看著的皇親誥命們早被說,此刻見這模樣,恨不能過去一那氣呼呼的小臉蛋。
“我、你,是你搶了長歡的東西,我為什麼要道歉!要道歉也是你道歉!”郁桃不認。
“冤枉了人還不道歉認錯,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廳外傳來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
環佩叮當作響,進來的人步伐微急,腰間墜著的環佩與香囊卻晃而不,自有一矜持穩重之。
唐窈廳,擺輕緩下來,上羅與郁棠裳同,只是更深,走起路來擺曳散,像盛開的牡丹,華貴端莊又不失靜。
“夫人。”兩旁站著的丫鬟躬見禮。
廳不坐著的貴婦也跟著起。
唐窈是一品誥命,除了王妃公主和數幾人外,其他命婦多得先起見禮。
“阿娘!”郁棠見母親進來,立馬撲過來,原本憋著的那口氣一松,眼淚頓時涌出,連嗓音都帶著委屈,“冤枉我!還不道歉……”
“嗯。”唐窈目輕下來,抬手了腦袋,再抬眸看向廳站著的二姑娘郁桃,以及旁那好似匿的郁長歡。
“大嫂。”吳氏見進來,原本看戲的神一收,忙笑著過來,“不過兩孩兒有點小誤會,不打,這壽宴就要……”
“四弟妹呢?”唐窈沒理的話,只安著兒。
“這……”吳氏眼睛轉了圈,賠笑道:“壽宴就要……”
“不出來?”唐窈神微冷,連眼尾都著涼意,“那我進去說。”
說著,牽著兒就要往廳走去。
西園大花廳分外兩廳,左右還有耳房小廳。
此時此刻,這里匯聚了大半個京城的貴婦誥命,太夫人王氏與幾位同輩貴婦就在廳,王玉荷自然也在這四個花廳之中的某一個里。
唐窈作勢要往里走,躲在東廳的王玉荷再也藏不住,從過廊拐出來,臉上帶著笑。
“大嫂這是怎麼了?這可就快要開壽宴了,各位夫人太太可都還等著……”
“眾目睽睽下,你兒聯合的嬤嬤算計我兒,就想這樣算了?”唐窈面冷如霜,毫不留道:“世上哪有這樣的事。”
王玉荷臉微黑,就要開口。
“怎麼回事?”里廳有人出來。
眾人看過去,卻是今日的老壽星,郁國公府的太夫人,被眾丫鬟婆子簇擁著攙出來。
年滿五十的貴婦人猶顯年輕,盛裝打扮過后宛如四十出頭,看著神抖擻,端莊威嚴。
“母親!”王玉荷一喜,快速過去頂替丫鬟攙著人,里說著吉祥話:“母親福壽康寧,壽歲無疆,這不過是件小事……”
“曉晨,把那嬤嬤帶上來!”唐窈凜聲發話。
“是。”外頭傳來聲音,很快有兩壯婆子,押著一三四十來歲的婆子進來,后頭還跟著其他人。
那被押著的婆子,赫然正是二姑娘郁桃的嬤嬤。
王玉荷臉變了變,周圍其他命婦饒有興趣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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